生怕一个殃及池鱼,把自己带进去。........入夜亥时,宫中贵人皆歇了去。冬雪呼啸,红墙碧瓦相间掩映在雪色中,唯剩檐梁上随风摇曳的灯笼,散发昏暗的光亮。此时正是巡卫队交接岗位的时刻。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熟练地避开巡逻士兵,潜入淑妃寝宫中。盆中的炭火烧得正旺,内室的床榻被层层薄纱垂地遮掩,男子伸手拨开白纱,淑妃斜趴在床榻之上,手边是倾洒的酒杯
太子府
江宴之一席藏蓝色锦袍,背手矗立在连廊里,看着不远处梨花树下玩耍的温若初目光幽深。
少女一头青丝尽散,发间满是飘落的白梨花瓣,未施粉黛却灿若芙蕖,玲珑的身躯小心翼翼坐在秋千之上,只敢轻轻荡漾。
“聆玉,不能荡太高,我害怕~”
“哈哈哈,我要抓住那梨花了。”
江宴之抿着的唇角不禁随着她清甜的欢笑而勾起。
口中说出的话,却云淡风轻定人生死。
“赵风,今夜把那宫女给淑妃送过去。”
被点到名的赵风,有些惊讶地望着江宴之。
他自然知道江宴之口中的送是什么意思,欺骗温若初的宫女已被找到,确实如猜测般,是淑妃所弄的不入流小伎俩。
包括碰巧赶来的谢余白亦是淑妃手中的一枚棋子。
值得一提的是,那名宫女为了当上淑妃身边的贴身侍女,手中沾了不少性命。
但如今淑妃怀了龙嗣,这么一做,怕会引起陛下的降责。
“主子,宫里那位.....”
“无须理会。”
江宴之凝望着树下的温若初,他说过,这次,她会是他的太子妃。
任何人,都别想把她带走。
包括她口中那不知是谁的夫君。
“让找的人还没找到?”
赵风听这语气,心底有些发毛,“各处暗桩还未传回消息。”
“让域堂的人去。”
域堂是无忧阁里一个分支,专干杀人的勾当,三年前江宴之亲手建立起来,之后因从无失手之绩,在江湖上声名远扬。
这一声域堂,赵风还没缓过气来,就听到江宴之轻飘飘地接了一句。
“天级召令。”
“???”
不是,主子这......那可是域堂啊,里头的杀手接单子可是千两起步,从无失手。
天级召令乃最高指令,域堂里的全部人员都会启动,目标不死不休,建堂至今还未开启过。
赵风晃了晃脑袋,今日不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就是主子疯了。
这大阵仗,就为了动一个不知是否存在的人?
江宴之轻瞥赵风脸上那控制不住的惊恐,淡淡开口,“怎么?”
“没....没事,属下去,马上去!”
都未敢跟江宴之对上视线,赵风连滚带爬,同手同脚地跑远了。
生怕一个殃及池鱼,把自己带进去。
........
入夜亥时,宫中贵人皆歇了去。
冬雪呼啸,红墙碧瓦相间掩映在雪色中,唯剩檐梁上随风摇曳的灯笼,散发昏暗的光亮。
此时正是巡卫队交接岗位的时刻。
一名身着劲装的男子,熟练地避开巡逻士兵,潜入淑妃寝宫中。
盆中的炭火烧得正旺,内室的床榻被层层薄纱垂地遮掩,男子伸手拨开白纱,淑妃斜趴在床榻之上,手边是倾洒的酒杯,浸湿锦被。
香肩半露,要遮不遮。
淑妃闻声回望,似水的眼底满是柔情,“玉大人,你来了。”
玉启,巡卫队副统领。
玉启跨步走至床前,伸手覆上那抹玉白,语气装模作样,略带责怪,“娘娘,您怀了龙嗣,不宜用酒。”
淑妃瞬间笑得花枝乱颤,轻勾起玉启的指尖,“玉大人,他人不知,你还不知吗?”
“我腹中胎儿的生父,不正站在眼前。”
最后的遮羞布被淑妃如此直白的揭开,玉启威严的脸上浮现一抹难堪。
一月前,玉启为队里的兄弟庆生,多饮了几壶酒,醒来之时便出现在了淑妃寝宫的床榻之上。
冠绝六宫的宠妃,颜色身段自是不一般。
起初他还能抗拒美色,后来淑妃与他诉断衷肠,他才知,淑妃是被陛下强制纳入宫中。说是大男子主义也好,见色起义也罢,之后他与淑妃纠缠得愈加频繁。
当他听到淑妃有孕的消息,心里是害怕的,同时也在祈祷,希望上天不要跟他开玩笑,但淑妃今日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
淑妃看他额头冷汗滴落,心底冷冷嘲笑了一番,但面色不显。
伸手抚上玉启的胸膛,“大人如此慌乱做什么?”
玉启一把甩开了她的手。
“请娘娘莫要胡言乱语。”
“胡不胡言,待胎儿诞下来之后,不就知晓了。”
一句话让玉启彻底崩溃,混乱皇室血脉,这是要诛九族的死罪。
玉启死死掐着淑妃细长的脖颈,“你不能生下来,这孩子不能出生,生下来你以为你又能逃掉吗。”
柔弱女子怎是武将的对手,就在淑妃被掐地气息全无时,摆乱的右手在发髻上摸到一支金钗,狠狠朝玉启胸前刺去。
“你!”
玉启捂着胸口后退半步。
淑妃满脸讥笑地看着他,“咳...咳,玉大人好大的胆子,在后宫谋害妃嫔。”
此时玉启才回过神来,自己方才差点在慌乱之下酿成大错。
“腹中的孽种自是不能留下,但也要找个由头。”
淑妃轻笑一声看向玉启。
“玉大人,做个买卖如何?”
玉启面带怀疑,“你想怎么做?”
淑妃,“寻两名侍卫,给他们下药后带到我宫中。我这深居宫殿的妃嫔,遇到愈想迫害我的侍卫,自然受到惊吓,不小心跌倒,腹中胎儿自然保不住。”
玉启觉得这个计划漏洞太多,“你该知道后宫妃嫔失了清白,陛下必不会再留下你。”
“这不是有玉大人嘛,在他们碰到我之前玉大人救驾及时,错乱下杀了歹徒,不也是将功补过的机会?”
“玉大人放心,我会提前用下堕胎药,确保万无一失。”
玉启听后,虽担心江宴之会查出什么,但如今也只有搏一搏,否则孩子诞生,那可是全族的性命。
只要手段干净些,即使查到他也可以说是淑妃相逼。
“娘娘想什么时候动手?”
“明夜,如何?”
淑妃素手捏来壶酒,喂到玉启嘴边,“玉大人,提前祝我们成功脱离此难。”
玉启此时满心想的是如何避开江宴之的耳目,悄悄做成这事,正是烦闷之时,随手拿过酒壶,一饮而尽。
淑妃看着空瓶的酒壶,喜不自胜,笑弯了腰。
还未等淑妃高兴太久,院外传来一声巨响,似有什么沉重的东西落地。
“啊!”
房门外守着的嬷嬷惊声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