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之手疾眼快,捏住了她细嫩的后颈,不让她再前进半分。被限制住的温若初,委屈地瘪了瘪嘴。“夫君~抱~”试图用娇软的嗓音唤醒他的良心。江宴之略长的眼尾轻ʝʂɠ挑,唇畔微动。他说,“洗干净再回来。闻言,温若初眼角耷拉着,不服气地想要伸手抓住眼前那张清隽的俊颜,把手上沾染的墨绿色糊到江宴之脸上。夫君讨厌,真讨厌!
此时听到声响的太子府暗卫都已赶到,齐齐拔出佩刀,刀尖直指雪堆中正面朝下的人影。
赵风快速收拾起地上的画卷和信件,警惕地拔刀至胸前,慢步朝不远处雪堆走去。
雪堆中的人气息虚弱,腹部被江宴之掷出的狼毫笔穿透。
渗出的鲜红染脏了白雪。
周边无任何打斗或者挣扎的痕迹。
“把人翻过来。”赵风一脸严肃看着来人。
已经很多年没有人敢闯太子府了,他倒要来来看看来者是何方神圣。
暗卫用剑鞘顶着玉启的肩膀,把人翻了个身。
“玉大人?”
第一个看到玉启脸的暗卫忍不住惊呼。
赵风皱着眉朝地上的人看去,确实是玉启。
“先把人带下去,找个大夫过来。”
“对了,把这收拾一下,万一姑娘过来,别吓着她。”
“是。”众暗卫应道。
赵风对着众暗卫摆摆手,转身回了书房。
“主子,来人是玉启,似是昏迷之中被人丢下来的。现场还留下了这幅画像和信件。”
赵风递上信件,把画像摊开在桌面上。
画像中的江宴之一席玄色锦衣,墨发高束,露出清隽的面容,单手勒马高坐马背,凤眸睥睨天下的气息尽显淋漓。
让人不禁感叹画师的画工,当真栩栩如生。
整幅画像被人用松腊薄薄封上了一层,保存得极其良好。
左下角歪歪扭扭地写着两个小字:夫君。
稚嫩的笔触宛如孩童。
江宴之凤眸微眯,幽暗地凝视着小字的下方,龙飞凤舞的几个大字:元启太子江宴之。
新鲜的笔墨还未完全干透,与整幅画像的陈旧气息格格不入。
一看就是刚写上去不久。
江宴之伸手拆开信件,一目十行,信中的内容越往下越触目惊心。
看完后,江宴之把信件随手丢给赵风,食指若有若无地敲击着桌面,檀木低沉的嗒嗒声,声声颤人心弦。
赵风看着自家主子那发凉的眼神,赶紧把信件接过去翻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下巴都要惊掉了。
这写信的人未免太过神通广大。
“主子,写信的人可信吗?”
赵风不解地看向江宴之,等待他的指令。
若真按信中所说,那留给他们布局的时间就不多了。
“叫诏狱的人过来,把玉启弄醒。”
江宴之语气淡漠,未说信或不信,只拿起桌上的画卷,抬步朝甘清苑走去。
眼下赵风知道时间的紧迫,也实在对叛主之人生不出什么同情,连忙快马赶过诏狱。
带回了里头用刑最毒辣的行刑手。
......
此时刚沐浴完的温若初趴在美人榻上,腮凝新荔,肤若凝脂,眼睫如鸦羽般纤长浓密,起伏的身躯玲珑有致,活脱脱一幅美人出浴图。
前提是忽略她手里那碗墨绿色的粘稠膏体。
聆玉奇怪地看着温若初手中的东西,“小姐,这是什么啊?”
“这可是个宝贝~聆玉快帮我拿铜镜来~”
温若初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试试这新捣鼓的东西,涂在脸上的效果。
聆玉听话地从梳妆台上拿过一面铜镜,放在温若初面前。
只见温若初伸出细白的小手,一把抓过碗中的糊状物,就往脸上抹去。
如玉的小脸瞬间脏兮兮一片。
看得一旁的聆玉目瞪口呆。
温若初看着碗里还有剩余的药膏,偷偷瞄了下一旁的聆玉,瞬间起了点小心思。
“聆玉啊,你过来~我帮你涂上一些。”
聆玉吓得直后退。
“小姐,这....是不是有些太脏了?”
哪家贵女会往自己脸上涂这种奇怪的东西啊?她们恨不得脸上时时刻刻纤尘不染。
看着聆玉这副不信任她的样子,温若初故作高深地学着江宴之的样子,眯了眯眼。
“待会儿你就知道了。”
后退的聆玉还真被她此时的模样唬住,主动上前来。
温若初见状喜滋滋地把墨绿的药膏均匀涂在聆玉脸上。
弄完后,温若初拍拍聆玉的肩膀,有些傲娇地说道,“一会儿我要让你变美美的。”
聆玉也信任地点点头。
厚重的房门忽然被从外面推开。
江宴之刚想跨过门槛的长腿,在空中停顿了几息。
房中温若初满脸被糊成脏兮兮的墨绿色,只余下一双潋滟的桃花眼和水润的花瓣唇,还有那两个透气的小鼻孔。
“......”
一旁站着的聆玉皆是这副鬼样。
江宴之薄凉的嘴角抽了抽。
“你们在做什么?”
温若初转头看向门口,有些惊讶。
夫君今日怎么回房这么早,难道公务处理完了?
温若初也不管了,赶紧从美人榻上爬起来,朝江宴之扑去,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脸上的东西有多吓人。
江宴之手疾眼快,捏住了她细嫩的后颈,不让她再前进半分。
被限制住的温若初,委屈地瘪了瘪嘴。
“夫君~抱~”
试图用娇软的嗓音唤醒他的良心。
江宴之略长的眼尾轻ʝʂɠ挑,唇畔微动。
他说,“洗干净再回来。”
闻言,温若初眼角耷拉着,不服气地想要伸手抓住眼前那张清隽的俊颜,把手上沾染的墨绿色糊到江宴之脸上。
夫君讨厌,真讨厌!给看不给抱,还嫌弃她新捣鼓的药膏!
奈何双手实在够不着。
“好嘛好嘛,那夫君放开我。”
娇娇认怂。
在洗脸和跟夫君贴贴之间,她还是分得清的。
任何事都比不上要跟江宴之黏在一起重要。
被放开的温若初赶紧拉起一旁尴尬到脚趾扣地的聆玉,往院子外的井口跑去,争分夺秒。
清醒过来的聆玉内心崩溃,自己可是主子身边唯一的女暗卫!暗卫啊!
什么是暗卫?那可是拔刀杀人的啊!
如今被小姐忽悠地陪她一起瞎闹,还被主子看到。
聆玉欲哭无泪。
洗干净脸蛋的温若初,赶紧哒哒哒小跑回了寝室,还不忘把房门关上。
娇气包还是很有羞耻心的,等会儿的羞羞事可不能让聆玉看到咯。
熟练地坐到江宴之怀中,软弱无骨的小手攀上江宴之脖颈。
二话不说,红唇微启,贴上了男人的唇。
江宴之薄唇勾起。
猎人似乎等到了他的猎物,唇瓣贴近瞬间反客为主。强势地攻势令温若初不禁后仰张嘴,却被一双大手抵住脑袋,止住退路。
麻酥感占据了温若初整个脑袋,她总觉得自己的夫君有种特殊的魔力,只要一碰上那抹薄唇就脑袋空白。
直至气息尽数被耗空,温若初才被放开。
潋滟的桃花眼愈加闪亮,水盈盈如浸染了星光。小巧的舌尖轻掠,抚过红肿的唇瓣,似在回味上方的松雪气息。
“夫君~你忙完了吗?”
言下之意是在问江宴之,可以回房陪她就寝了吗。
软糯的语气染上沙哑,宛如勾人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