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身份尊贵,臣怎能受公主的礼。齐珞锦却淡淡笑着,仍行了礼,被秋月扶着起身,她从容道:“当日我代昭和嫁来姜国,无人为珞锦多说一句话,也无人担忧珞锦在姜国过的可好,唯有裴将军,偷偷支开了人,让珞锦逃走。还在姜国皇上面前说,让女子牺牲换来两国和平,甚是不齿。他叹息:“裴恒无用,并未帮到公主。“珞锦一生漂泊无依,能得人心里惦记,已是莫大的福分。珞锦发自真心感激将军
齐珞锦昏过去前,姜佑在她耳畔低语。
“朕允了。”
允了,允了什么?
她想问问,可剩余的精力实在不足以支撑她清醒着问她,于是沉沉睡去。
待她醒来,他又去上朝了,秋月解释了他的意思。
“既然皇上同意我出去,那就去景仁宫走走吧。”
秋月道:“娘娘,莫要自找麻烦。”
“皇上允了,那便无事。秋月,我总得给自己找些事做。”
找个出路。
她现在仰仗的就是姜佑那几分虚无缥缈的宠爱,可这宠爱没了呢。齐昭和视她为眼中钉,更何况她更想要个无母的皇子,姜国皇宫又无齐人的立锥之地,待姜佑腻烦时,第二年那日,便是她的祭日。
整日在养心殿,并非全无好处,她天生就有几分亲和力,加上这儿的人也想讨好她,她用聊家常的方法去套出自己想要的消息并不难,她孤零零的在异国,身边没有能用的人,这样的消息对她来说,是珍贵的宝藏。
她抬眼望了望,往外走的脚步忽然一顿,问秋月:“原来的人呢,好像都是生面孔?”
想到那日青石台阶上的潺潺鲜血,秋月面色煞白。
“奴婢不知。”
齐珞锦看到她的脸色,沉默片刻,才沉重道:“走吧。”
去景仁宫的路上,她正巧碰到裴恒从景仁宫内出来。
齐珞锦知道,那是姜恒担忧齐昭NMZL和在姜国孤寂,特意让裴恒来和她说说话。
裴恒看到她,本想当做未曾看到,匆匆走过,齐珞锦却主动叫住他。
“将军,许久不见,进来可好?”
这下当做没看见也不行,裴恒想叫她,话到嘴边才发现不知该怎么称呼。
齐珞锦笑了笑,道:“将军同我都是姜国人,就叫我公主吧。”
裴恒有些恍惚。
他在齐宫时鲜少见到这位公主,哪怕打过照面她也是低着头,永远坐在角落处。她代嫁时,见到她装扮好的第一个男子并非姜国皇帝,而是他这个送公主和亲的使者,他犹能记起珞锦公主那日一袭嫁衣,明艳灼灼,连他的心都漏了一拍。
当日她是牡丹,可现在,她更如姜国寒梅,清瘦愈显风骨,衣裙飘飘,宛若神仙妃子,一阵风便会飘走。
世人对美人总更多几分耐心,再加上想到那日她的话,裴恒的语气柔和。
“公主,身处异国他乡,可并非没有回家的那一日,公主要好好保重身体。”
“这种话,也只有将军会同我说了。”
她福了福身,裴恒忙避过。
“公主身份尊贵,臣怎能受公主的礼。”
齐珞锦却淡淡笑着,仍行了礼,被秋月扶着起身,她从容道:“当日我代昭和嫁来姜国,无人为珞锦多说一句话,也无人担忧珞锦在姜国过的可好,唯有裴将军,偷偷支开了人,让珞锦逃走。还在姜国皇上面前说,让女子牺牲换来两国和平,甚是不齿。”
他叹息:“裴恒无用,并未帮到公主。”
“珞锦一生漂泊无依,能得人心里惦记,已是莫大的福分。珞锦发自真心感激将军,可惜身无长物,又不善女红书画,没什么能送给将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