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世人眼中,齐国的齐珞锦已经是个死人了。被这样的想法扰的心烦意乱,裴恒当日去游猎时,险些从马上摔下来。这样的事齐珞锦自然不知,她进了景仁宫,但她没见到齐昭和,所求也无法说出来,枯坐了两个时辰,她也不觉得无聊,可身后的秋月实在站不住了,她也只好回了养心殿。养心殿中,姜佑正好用过膳,看她回来,道:“明知昭和不愿见你,你又何苦
裴恒虽生得好,但家中家教甚严,他自幼又在军营长大,哪怕是这样的话,也让他无法应对。
他忽然想起:“公主原在宫中的日子,过的很艰难?”
齐珞锦淡淡道:“都过去了。”
简单四个字,让裴恒无比愧疚。
他先前也在御前当差过,偶然见过她几次,但那时他都视而不见,从未放在心上过。
还有他先前做的那些事……
她现在的日子这样不好过,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齐珞锦没有太过留心他的表情,她今日一是为了和他有交集,给日后留一条退路,二也是真心来道谢的,道谢后,她就同裴恒告辞,走进了景仁宫。
裴恒走在出宫路上,心情难以言喻。
姜遂,珞锦公主的亲生骨肉,自出生就离了她,养在当今皇后,昭和公主身侧。
在世人眼中,齐国的齐珞锦已经是个死人了。
被这样的想法扰的心烦意乱,裴恒当日去游猎时,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这样的事齐珞锦自然不知,她进了景仁宫,但她没见到齐昭和,所求也无法说出来,枯坐了两个时辰,她也不觉得无聊,可身后的秋月实在站不住了,她也只好回了养心殿。
养心殿中,姜佑正好用过膳,看她回来,道:“明知昭和不愿见你,你又何苦去招惹她。”
她的声音清清冷冷,如同玉石相击:“皇上可算过,我有多少日未见过遂儿了。”
姜佑一愣,她自嘲一笑。
“皇上是打定主意,让遂儿不认我这个母亲了吧。”
“狸奴,你不是他的母亲,姜遂是朕的皇长子,他是朕的皇后所出,后被继后养大,一生顺遂无忧,风风光光。”
“风风光光?如今,我倒成了他的污点了!他在我的腹中待了十月,骨肉分离的痛不亚于剥皮抽筋,昭和身体康健,皇上,你和她日后会有孩子的,把遂儿还给我吧?”
她脸上原本还有几分嘲讽,但在说后面几句话时,她噗通一声跪下,俨然是在哀求。
世上能每日看着自己亲生孩子养在别人膝下的不多,想到日后她生下的孩子会叫昭和母亲,与她再无干系,她便痛彻心扉,难以安寝。在宫外时她几乎日日都在思念遂儿,能够得到巧姐儿的喜欢,也是因为她把对遂儿的爱暂时挪到了巧姐儿身上。在宫外她没有办法,回了宫,她总得争上一争。
哪怕他这样的侮辱,都不能叫她退却。
她从不愿给他行礼,他刺她时她也总不理他,姜佑没想到,她竟会主动屈服。
可他不能还给她孩子。
宫中现在只有姜遂一个皇子,他将姜遂交给昭和,齐国才能心安。若他把孩子还给她,齐国好不容易稳定下来的局面,恐怕会再次打破。
他只能硬着心肠:“朕和你会再有别的孩子。”
齐珞锦跌坐在地,失魂落魄。
姜佑像是愧疚,当夜并未宿在养心殿,齐珞锦想到这儿,自嘲一笑,他有最冷硬的心肠,怎会愧疚。
但她想孩子想的厉害,待白日,又去了景仁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