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男人总是赢不了也输不起乔温妮不介意跟姐妹们倾诉家里这摊烂事,但她实在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束晴的问题。和乔岳林吵架了还是和周凯盛吵架了?或许都吵了,或许都没有,只是她一个人在生闷气。下午乔温妮睡醒后无事可做,开车到公司等周凯盛下班,没想到乔岳林也在周凯盛办公室,乔温妮刚开了个门缝,隐约发现有人影,赶紧往后撤。乔岳林已经用余光看见女儿,朝她勾了勾手掌说:“进来吧,躲什么。”乔温妮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挑了个对角的沙发
6.男人总是赢不了 也输不起
乔温妮不介意跟姐妹们倾诉家里这摊烂事,但她实在没想好该怎么回答束晴的问题。
和乔岳林吵架了还是和周凯盛吵架了?
或许都吵了,或许都没有,只是她一个人在生闷气。
下午乔温妮睡醒后无事可做,开车到公司等周凯盛下班,没想到乔岳林也在周凯盛办公室,乔温妮刚开了个门缝,隐约发现有人影,赶紧往后撤。
乔岳林已经用余光看见女儿,朝她勾了勾手掌说:“进来吧,躲什么。”
乔温妮只能硬着头皮往里走,挑了个对角的沙发坐着。
周凯盛给乔岳林添茶,又给乔温妮递了瓶苏打水,顺势坐在她的身边。
乔岳林这两年身体不好,来公司也不多,说是到了退休年纪,不再经手生意上的事情,实则隔三差五把周凯盛叫回家里询问,事无巨细,像皇帝召唤臣子,周凯盛就差磕头行礼了。偏偏乔岳林还要装的平易近人,每句话下都藏着“我们是一家人,不用拘谨”。
乔温妮心里不屑看到这样的场景。翁婿两人,一个装腔作势,明明公司从来不是他说了算,还非要摆足架式掩耳盗铃;一个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却还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好似两边夹击,谁都不敢得罪。
这些暗潮汹涌乔温妮一清二楚,但她装作不知道,毕竟这上门女婿是周凯盛上赶着做的,谁都不能抵挡住钞能力的诱惑,总要付出些代价。
乔岳林端着茶杯,翘着二郎腿问女儿:“最近在干什么,还是成天玩?”
“上课啊。”乔温妮抠着指甲说。
大学毕业后在自家公司上了三年班,乔温妮受不了枯燥的生活,以结婚换取自由,辞职玩了两年后又嫌无聊,考了上财的非全MBA。
每周去上几回课,用在愤青公众号中学到的散装财经知识和班里那群满口世界经济形势、国家货币政策的精英同学们吹吹牛看看戏,也算打发时间的一种有效方式。
乔岳林对这个答案还算满意,“光学也不行,要实践。准备什么时候回公司,凯盛身边也好有个人帮忙。”
乔温妮不耐烦听这些话,拿起苏打水拧,嘟囔道:“讲得跟这公司你们两说了算似的。”
周凯盛听到了,却没说什么,从她手中取过水,拧开瓶盖,再递回去。乔温妮转头看他一眼,平静的神情,好像她的小石子扔进一潭死水中。
乔岳林坐太远,没听到她说了什么,只看见她嘴皮子动了几下,他权当女儿同意自己的话。
乔岳林放下茶杯站起身,“那我就先走了,晚上你们来家里吃饭。”又扯了扯衣服下摆,装作不经意地问:“你妈妈几点回来。”
周凯盛跟着站起来送乔岳林出门,“才问过温总的助理,六点到浦东机场,我安排司机去接了,您放心,能赶上晚饭。”
乔岳林背着手点头,跨步往外走。今天难得来公司,乔岳林穿着一身西装,背挺得笔直,从背后看也算个中年氛围感帅大叔,和周凯盛站在一起,只比微微弯着腰的女婿矮一二公分。
乔温妮突然起了恶趣味,想撕破乔岳林的伪装皮,夹着声音问:“老公,我妈跟助理一起去出差吗,是那个新招的男助理吗,我上周见过他,听说才二十七岁,长得可帅了。”
乔岳林听见这话脚步顿了下,用力哼了声,没等周凯盛的回答, 一甩手快步走了,压着火气说:“你忙吧,别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