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给我回答吧。顾远柏错开目光,却没有放下手,他淡淡道,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有力,足以让人信服。倏然,顾远柏听见了一声很浅的笑,是邬夏在笑。邬夏点点头,眼含笑意,每一寸的注视都让顾远柏面红耳赤,他撇开头,却更加露出自己泛红的耳尖。一切都暴露在邬夏的面前。邬夏收了笑,顾远柏也放下了手
听见顾远柏的话,邬夏却搭下了眼,躲开了顾远柏的注视。 顾远柏的心开始突突跳,一声又一声,绵长有力。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顾远柏的心里发酵起来,迅速膨胀,最后撑开一片天地。 周边的水汽淋下来,仿佛给眼前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薄雾,模糊了顾远柏的视线,但邬夏的一切却是如此的清晰,让顾远柏不得不去面对。 顾远柏突然有点害怕,他甚至想过退缩,尽管那并不像他。 邬夏的目光落在地上湿润的水泽上,深灰色和浅灰色混杂在一起,只显得格格不入,但最后还是融为了一体。 邬夏眨了眨眼,没有说话,顾远柏却也没有催她。 两个人站在雨中,撑着一把伞,不远处忽然有一辆共享单车驶过,带起一片水花。那人行色匆匆,像是在躲雨,而顾远柏和邬夏却像是这雨景中最格格不入的人。 过了一会,邬夏忽而抬起眼,她柔和的目光渐渐上移,落在了顾远柏的唇瓣上,那里还沾着湿润的水汽和她的气息。 此时此刻,邬夏很难否认,在顾远柏的面前,她的心有过一瞬间的游移,但也只是一瞬,仅此而已。 她们才交往了多久? 邬夏的指尖动了动,她在无意识地计算着日子的长短,却发现自己的心绪仿佛也被这雨水打湿了,变得沉重不堪,她有点难以思考了。 这是一种不大好的预兆,而邬夏向来痛恨命运。 顾远柏看着邬夏张了张唇,话语就要从她的唇齿间溢出,他却心生退缩,径自伸手捂住了邬夏的嘴。 邬夏愣住了,她温热的呼吸都落在了顾远柏的掌心,他盖住了她的嘴唇,却像是圈住了她的一方天地。 邬夏的眼睫颤了颤,顾远柏看见上面落下来几颗小水滴,轻飘飘的,就连离开都没有声音。 “之后再给我回答吧。”顾远柏错开目光,却没有放下手,他淡淡道,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有力,足以让人信服。 倏然,顾远柏听见了一声很浅的笑,是邬夏在笑。 邬夏点点头,眼含笑意,每一寸的注视都让顾远柏面红耳赤,他撇开头,却更加露出自己泛红的耳尖。 一切都暴露在邬夏的面前。 邬夏收了笑,顾远柏也放下了手,两个人隔着一层…
听见顾远柏的话,邬夏却搭下了眼,躲开了顾远柏的注视。
顾远柏的心开始突突跳,一声又一声,绵长有力。一种不祥的预感开始在顾远柏的心里发酵起来,迅速膨胀,最后撑开一片天地。
周边的水汽淋下来,仿佛给眼前的一切都罩上了一层薄雾,模糊了顾远柏的视线,但邬夏的一切却是如此的清晰,让顾远柏不得不去面对。
顾远柏突然有点害怕,他甚至想过退缩,尽管那并不像他。
邬夏的目光落在地上湿润的水泽上,深灰色和浅灰色混杂在一起,只显得格格不入,但最后还是融为了一体。
邬夏眨了眨眼,没有说话,顾远柏却也没有催她。
两个人站在雨中,撑着一把伞,不远处忽然有一辆共享单车驶过,带起一片水花。那人行色匆匆,像是在躲雨,而顾远柏和邬夏却像是这雨景中最格格不入的人。
过了一会,邬夏忽而抬起眼,她柔和的目光渐渐上移,落在了顾远柏的唇瓣上,那里还沾着湿润的水汽和她的气息。
此时此刻,邬夏很难否认,在顾远柏的面前,她的心有过一瞬间的游移,但也只是一瞬,仅此而已。
她们才交往了多久?
邬夏的指尖动了动,她在无意识地计算着日子的长短,却发现自己的心绪仿佛也被这雨水打湿了,变得沉重不堪,她有点难以思考了。
这是一种不大好的预兆,而邬夏向来痛恨命运。
顾远柏看着邬夏张了张唇,话语就要从她的唇齿间溢出,他却心生退缩,径自伸手捂住了邬夏的嘴。
邬夏愣住了,她温热的呼吸都落在了顾远柏的掌心,他盖住了她的嘴唇,却像是圈住了她的一方天地。
邬夏的眼睫颤了颤,顾远柏看见上面落下来几颗小水滴,轻飘飘的,就连离开都没有声音。
“之后再给我回答吧。”顾远柏错开目光,却没有放下手,他淡淡道,想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有力,足以让人信服。
倏然,顾远柏听见了一声很浅的笑,是邬夏在笑。
邬夏点点头,眼含笑意,每一寸的注视都让顾远柏面红耳赤,他撇开头,却更加露出自己泛红的耳尖。
一切都暴露在邬夏的面前。
邬夏收了笑,顾远柏也放下了手,两个人隔着一层薄薄的雨幕对望着。
最后,还是邬夏下了指令:“送我回寝室吧。”
“好。”顾远柏应下,无意识地弯了弯唇角。
*
回到寝室,一开门,林知茵就扑了上来。林知茵蹭了蹭邬夏的脖子,囔囔着:“夏夏,你没事吧?”
“你没事吧?”邬夏反唇相讥,轻轻松松地将林知茵从自己的身上拉扯下来。
林知茵打量了一会邬夏的神色,顿了顿,才接着问:“你和顾远柏……?”
邬夏走回到自己的位置,只冷静地陈述着:“他都知道了。”
果然。
这件事情闹得这么大,顾远柏就算不上树洞,也一定会有好事者发给他看。
更何况,在树洞发帖子的那个人一看就是冲着邬夏来,还是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连高中时候姜于言的事情都挖了出来,简直不要太狠。
抱着要报复邬夏的心里,那个人一定会想方设法将事情传到顾远柏身边,让他不知道也要变得知道。
“那个人已经删帖了。”林知茵皱了皱眉头,“现在追究也不大好追究,你想怎么办?”
邬夏垂下眼,浅笑了笑,只道:“不用追究,我知道她是谁。以前和我一个高中,也是姜于言的同班同学。”
“……”
邬夏继续说着:“她本来不会删的,毕竟以她那脑子根本想不到这件事的后果,肯定是有人告诉她了。”
“那怎么办?难道你要白白被她这样说?”林知茵轻哼一声,像是恨铁不成钢一样,“你可别告诉我,你现在要做圣母玛利亚了。”
邬夏微微一哂,微笑着说:“怎么可能?不过我想,她大概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了,我就懒得管她。”
应有的惩罚?
林知茵不置可否,只语重心长道:“你心里有数就行,别老是就窝里横,不然我可就要闹了。”
“嗯。”
邬夏知道林知茵这是在关心她,她一向这样口是心非,傲娇的很。邬夏笑了笑,但是她并不打算将之前那些事情告诉林知茵,越是看重的人,邬夏越是害怕将自己的真面目展露给他们。
邬夏低下头,打开手机,点进微信,果不其然在好友申请列表里面看见了由姜于言代为转告的道歉——
“抱歉,小芹是从我这里拿的照片,对你造成困扰了,她以后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不好意思。要是需要赔偿,可以联系我。”
邬夏冷冷地扯了扯嘴角,她就知道是这样,姜于言简直就是那个人的保姆,什么事情都要替她道歉,怪不得直接把她宠成了这个没脑子的模样。
不过这样对姜于言来说,应该算是一件好事吧。蠢笨的大小姐一直依赖他,心里又有他,等过几年,姜于言不就可以做上他父母最喜欢的凤凰男了吗?
邬夏没有再看那条好友申请,直接反手倒扣手机,暗暗地揉了揉眉心。邬夏不想再管姜于言和赵之芹的事情,眼下她最需要管的是她的事情。
要不是赵之芹突然惹出来这件事情,邬夏或许还不会意识到和顾远柏交往是一件多么有风险的事情。一开始,邬夏原以为自己可以一直置身事外,但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当中走进了这盘赌局,甚至压上了一些筹码。
这很不妙。
一旦开始下注,邬夏就会面对满盘皆输的风险,而邬夏只想远离这些风险。
邬夏盯着亮着的电脑屏幕,眼前却闪过不久前和顾远柏在雨中亲吻的画面,顾远柏身上的香味和他的唇瓣都变得清晰无比,邬夏落在桌上的指尖开始无意识地蜷缩着。
另一边,林知茵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邬夏一眼,见她半趴在桌子上,心里也闷得慌。过了一会,林知茵才拿起身边的手机,敲敲打打,给一个人发了一段消息过去。
算她多管闲事吧。
可是,林知茵真的不想看见邬夏露出这样的模样,她会心疼。
*
那天之后,邬夏和顾远柏的关系仿佛陷入了一段黑白夹杂的灰色地带。两个人既没有之前那么亲密,却又没有完全分手。
不上不下,让人难受。
可是,一旦邬夏表露出要谈谈的意图,顾远柏的身上就像是装了独属于她的情感雷达一样,他就会找各种理由离开,不让邬夏说出口。
尽管无奈,但邬夏也无法否认,顾远柏的直觉并没有出错,她确实想分手。这是邬夏在谨慎思考,经过一系列利弊权衡之后作出的决定。
毕竟,顾远柏也没有那么的不可代替,邬夏是这样想的。
一天下课,邬夏照常收拾好东西,准备去图书馆自习。离开教室,还没走几步,邬夏便感受到了一道目光,她抬起眼望去,是一位中年女性,穿着整套的西服裙装,踩着一双低跟皮鞋,眉目弯弯,却像是皮笑肉不笑。
似有所感,邬夏放慢了脚步,等着那位中年女性走近她。果不其然,在走到她面前的时候,那位女性停下了脚步,含笑看着她,温声问:“你好,是邬夏,邬同学吧?”
“是。”邬夏平平淡淡地应着,像是随口和人打了声招呼。
见邬夏承认,女人轻轻地舒了口气,尔后坦然自若道:“你好,我是顾远柏的母亲,苏晓明。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请邬同学喝一杯咖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