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校冷眼看着她啜泣了一会儿,他伸手把她的外套拉链拉开了。杏遥抬头看他。他说:“把脏衣服脱了,不然我不抱。杏遥乖乖地由着他脱了外套,他把带着自己体温的开衫给她穿上,柔软的羊绒贴在皮肤上,杏遥感到安全。戚校抱起她放在腿上柔声问:“告诉我,谁欺负我的宝贝了?”杏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喷涌而出。她搂住他脖子,戚校抱着她腰调整姿势骑在他腿
怀疑化为激烈的行动,是杏遥离家出走的举动激怒了他。 心理咨询?听上去真像掩盖出轨的诡计。 严磊不信,查她账单,没有任何相关费用。 “你不信吗?要不要去当面核对一下?”杏遥提议。 她隐约察觉戚校在操作,但没把握他会帮到底,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房子,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她便有更多机会。 “好啊,地址在哪你现在告诉我。” “说啊!” 杏遥站起身,拉着自己破烂的领口冷静地说:“我先换衣服,总不能这样出去吧。” 她抱着衣服去卫生间,严磊没阻拦,反正她没拿手机。 杏遥很害怕,穿衣服的手都在抖,她注意到洗手台上的刮胡刀,杏遥打开柜子,找到一个新的刀片揣在了兜里。 如果严磊非要她立刻说出地址怎么办?杏遥在大脑里搜索熟知的地名,可她一个两点一线的人,哪有严磊这个职业司机熟悉这座城市? 对了! 对了对了! 他出轨的事,那件事可以拿来挡一挡。 杏遥对着镜子给自己鼓励。不可以心虚不可以软弱,你就是一个被污蔑的无辜之人,要生气,要愤怒,要骂他以己度人看谁都是背叛者。 是的,骂他就好了。 做好心理准备出去,严磊正在打电话。她的手机。 挂了电话,严磊说:“你那咨询室说这会下班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付的钱?为什么去那?哪个医生接待你的?叫什么名字?” 杏遥一脚踹翻面前的垃圾桶:“为什么?想离婚离不了算不算!抓着我不放的丈夫出差和别的女人开房算不算!每天晚上都害怕你强奸我算不算!” “我们是夫妻!” “我不愿意!从来不愿意!” “所以你出轨了?” “呵!是你吧?不是你和别人开房吗?” “我说了我喝醉了!” “我呢?我做什么了?我就是受不了家里来生人出去住一晚就出轨了?对啊,去酒店查,让酒店看看监控,从我登记入住到离开,看看有没有男人跟我进房间!” “走啊!”杏遥打开门站在门外叫他,叫完就跑了。 严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杏遥跑得飞快,这辈子没这么快过。 她听到追她的脚步听到严磊叫她,她不回头,朝着小区大…
怀疑化为激烈的行动,是杏遥离家出走的举动激怒了他。
心理咨询?听上去真像掩盖出轨的诡计。
严磊不信,查她账单,没有任何相关费用。
“你不信吗?要不要去当面核对一下?”杏遥提议。
她隐约察觉戚校在操作,但没把握他会帮到底,当务之急是离开这个房子,只要走到人多的地方,她便有更多机会。
“好啊,地址在哪你现在告诉我。”
“说啊!”
杏遥站起身,拉着自己破烂的领口冷静地说:“我先换衣服,总不能这样出去吧。”
她抱着衣服去卫生间,严磊没阻拦,反正她没拿手机。
杏遥很害怕,穿衣服的手都在抖,她注意到洗手台上的刮胡刀,杏遥打开柜子,找到一个新的刀片揣在了兜里。
如果严磊非要她立刻说出地址怎么办?杏遥在大脑里搜索熟知的地名,可她一个两点一线的人,哪有严磊这个职业司机熟悉这座城市?
对了!
对了对了!
他出轨的事,那件事可以拿来挡一挡。
杏遥对着镜子给自己鼓励。不可以心虚不可以软弱,你就是一个被污蔑的无辜之人,要生气,要愤怒,要骂他以己度人看谁都是背叛者。
是的,骂他就好了。
做好心理准备出去,严磊正在打电话。她的手机。
挂了电话,严磊说:“你那咨询室说这会下班了。你跟我说说你怎么付的钱?为什么去那?哪个医生接待你的?叫什么名字?”
杏遥一脚踹翻面前的垃圾桶:“为什么?想离婚离不了算不算!抓着我不放的丈夫出差和别的女人开房算不算!每天晚上都害怕你强奸我算不算!”
“我们是夫妻!”
“我不愿意!从来不愿意!”
“所以你出轨了?”
“呵!是你吧?不是你和别人开房吗?”
“我说了我喝醉了!”
“我呢?我做什么了?我就是受不了家里来生人出去住一晚就出轨了?对啊,去酒店查,让酒店看看监控,从我登记入住到离开,看看有没有男人跟我进房间!”
“走啊!”杏遥打开门站在门外叫他,叫完就跑了。
严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杏遥跑得飞快,这辈子没这么快过。
她听到追她的脚步听到严磊叫她,她不回头,朝着小区大门跑。
跨下最后两级台阶就到院子里了,这时突然从旁边蹿出来一个男人拦腰抱住了她。
是小王。
“放开我!”
“干什么呢这是。”
小王死命抱住杏遥,严磊快下来了,杏遥挣扎间感到胸前被抓了一下,是小王在摸她的胸。
她回头看他,小王猥琐地笑着。
杏遥发抖,没有反抗,小王见状更过分地揉了两下。
下一秒,杏遥突然大力挣开,只见她左手抬高挥过来,电石火光间,小王只觉得嗖的一下,脸上破了个口子,紧接着才感到入骨的疼痛,血流不止。
“你她妈的!”小王抬手摸自己的脸,疼的龇牙咧嘴。
杏遥拿着刀片还要刺他,被赶来的严磊抱住拦下。
小王要报警,严磊闹不清状况一直道歉说要送他去医院。
他问杏遥发什么疯?
杏遥拿刀片按着自己动脉:“滚。”
说话间,有车开到了门口,车头灯熄灭,几个人走了进来。
“呦!这是怎么回事?”
为首的一位女士被小王满脸血吓到,再看拿刀片比着自己的杏遥,她问:“请问你是陈杏遥吗?”
杏遥愣了一下,点头。
那位女士走到她面前一点:“我们是区妇联的,接到通知来接你。”
杏遥搞不清状况,严磊也是一脸茫然。
女士进一步解释:“一心心理咨询的赵医生说你这边可能有危险,我们来了解一下情况。陈杏遥,你需要帮助吗?如果你的人身安全遇到了威胁,我们可以暂时带你去安全的地方。”
杏遥立刻放下刀片拉住她的手腕痛哭:“需要!我需要!我要离开这里。”
严磊上前阻拦:“你们要带我老婆去哪!”
女士温柔地对他说:“你先处理眼前情况,明天上午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谈,我们会联系你。”
“我家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家事和我无关,妇女权益和我有关,陈杏遥在医生那里有记录,我们只是暂时带她走保证她的安全。”
“你们没有这个权力!工作证呢?”
“这个时间我们本来都在家睡觉,要不是情况紧急也不会来加班,我闲的没事干吗?你还是先去处理一下那位先生的情况吧。”
她吩咐身后的人:“小李,打个 120 啊。”
又转身问杏遥:“手机带了吗?需要拿衣服吗?”
杏遥擦干眼泪:“要拿手机。”
“我陪你上去。”
严磊自然不肯轻易放走杏遥,好在帮杏遥的人多,又有小王拖着,杏遥在混乱中被那位女士护送着走出小区。
两人快走到巷子口,杏遥才想起怎么没坐停在门口的车。
刚要问,对方带着她走到路边的一辆黑车旁,后座车门被打开,杏遥弯腰看了眼,戚校坐在里面。
带她来的女士绕到戚校那头,车窗降下,她跟戚校回了几句话,好像在说小王受伤的事。
杏遥站在原地不动,夜风吹得她瑟瑟发抖。
女士回完话就原路返回了,杏遥看着她走远,被戚校不耐烦地拽了进去,司机立刻开走。
车内很暖和,杏遥体温回升,抖得更厉害。
戚校看她一眼,外套袖口和左胳膊露出来的皮肤都被血染红了。
他捻起她的袖口:“你们夫妻俩喜欢拿刀互砍?”
小王的面孔浮现,杏遥愤怒又难过,哭了起来。
戚校对这个突发的血腥事件也很意外,这不在他计划中。
严磊打他那个号码追问心理咨询证据,他只是想来接走杏遥,后续自有安排。
“小王是谁?你为什么要把人弄流血?”戚校问。
杏遥只是哭。
戚校靠近她,问:“他欺负你了?”
还是不说。
戚校拿湿巾纸给她把手上的血一点点擦干净,他很温柔:“告诉我他怎么欺负你的。”
杏遥抬头看他,情不自禁想投入他的怀抱。
太累了,好想找一个依靠。
戚校看在眼里,没抱她。
他知道这是个白眼狼,这会儿抱了,明天睡醒又要跑。
可她这样望着他,想让他抱,戚校就动摇了,不大忍心不满足她了。
这很不应该,一个经验丰富的主导者懂得延迟满足,什么都依了她还得了?
杏遥低下了头,身体还是朝着他的方向。
戚校冷眼看着她啜泣了一会儿,他伸手把她的外套拉链拉开了。
杏遥抬头看他。
他说:“把脏衣服脱了,不然我不抱。”
杏遥乖乖地由着他脱了外套,他把带着自己体温的开衫给她穿上,柔软的羊绒贴在皮肤上,杏遥感到安全。
戚校抱起她放在腿上柔声问:“告诉我,谁欺负我的宝贝了?”
杏遥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喷涌而出。
她搂住他脖子,戚校抱着她腰调整姿势骑在他腿上。
她的眼泪一双双灌进来,松口跟他告状:“他帮着严磊拦住我不让我走,抱我,还……”
“嗯?”
“摸我。”
“哪里?”
杏遥不肯说,越发用力抱住他,很抗拒回答这个问题。
戚校的手从她腰间移动到胸部下方:“这里?”
杏遥咬着嘴唇轻轻点头。
戚校收拢手臂:“严磊呢?他做什么了?”
杏遥不知从何说起。
戚校把她拉开,他给她擦掉眼泪。
“欺负你的人都会付出代价,我保证。”
杏遥愣住了,内心挣扎。
戚校的温柔以假乱真,好像真的拿她当珍宝。本来就是没有受过珍视的人,妈妈死后再也没有人抱着杏遥护着杏遥。可以把这虚假当成真的吗?
太累了,不想再回到严磊身边,一句话也不想和他说了。
戚校能帮她摆脱一切的话,戚校能给她短暂依靠的话,能不能就这么让他抱一抱?
好想大睡一觉,在安全的地方睡一觉。
她闭上眼睛,隐藏掉所有的犹豫不定。
戚校耐心等着。
杏遥轻轻靠在他胸口,她抓住他的袖口,小声说:“我好困。”
戚校笑着亲吻她鬓角:“乖。马上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