杏遥提前点了外卖,她们这是可以送到家门口的,她快到家时外卖小哥打来电话说敲半天门了没人,杏遥放心下来,让小哥放在门口。她想好了,先趁着严磊不在家收拾行李住酒店去,然后辞职找房子找零时工,同时和严磊谈离婚,争取过年回去把事办了。至于戚校,就不考虑了,她根本猜不透他,也不想日日守在大房子里苦等他。就当她没出息吧,人生第一次住那么豪华的地方,连参观庭
杏遥醒来时床上就她一个,裸着,趴着。 她闭着嘴巴憋了个长长的哈欠,眼泪花都出来了,视线清明的时候看到一旁的男士睡衣,不知怎的,就笑了。 她突然记起戚校起床的时候了。 那会儿应该天都没亮呢,她都没醒,亲她来着,衣服也是那会儿脱光的。 特别奇怪,杏遥第一次和他同床共眠,倒没迷迷糊糊把她当成严磊抗拒,他凑过来她就知道往他怀里贴了。 杏遥不禁红了脸,身体再度不受控制地渴望起他来。从来不知道,和喜欢的男人抱着睡觉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默默害羞了一会儿她决定起床,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清醒的早晨,可她想看见他。 坐起身,屁股落在后脚掌时才觉着疼,她伸手摸了摸,倒是没伤到肌肉,一点不影响走动。 磨蹭着洗漱完,心理建设做了一箩筐,下了楼却不见戚校。 整个家就她一个人。 杏遥里外里逛了一圈跑回卧室找手机,没电关机了。 进书房找充电器,桌上放着一支手机,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留言条,分别写着手机密码和银行卡密码。 杏遥解锁手机,联系人只有一个戚,微信好友也只有他。 杏遥先给自己的电话充上电,侧卧在沙发上给他发消息。 “你去公司了吗?” 戚校很快回电话过来。 “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杏遥有点害羞有点欣喜,她嗯了一声。 戚校说:“自己弄早餐。中午让阿姨来给你做。” 杏遥听这话有点不自在:“不用……” 她早忘了起床时不好意思面对他的羞涩,这会儿只有想念。 “我……”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我没去上班都没请假呢。” 那头笑起来:“我说了还不算吗?” 杏遥只觉得甜蜜。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傻乎乎地问。 问完眼圈却红了,不是委屈,是羞愧。 羞愧自己清早无事就盼着已婚男人抽空来陪她。 好可怜。 可是,好想他。 戚校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他的眼前浮现她的面孔,很娇。 “想我?” 杏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藏进了沙发靠枕里:“嗯……” 戚校笑了笑说:“好了,我要忙了。” 他说完就挂了,杏遥听着忙音失…
杏遥醒来时床上就她一个,裸着,趴着。
她闭着嘴巴憋了个长长的哈欠,眼泪花都出来了,视线清明的时候看到一旁的男士睡衣,不知怎的,就笑了。
她突然记起戚校起床的时候了。
那会儿应该天都没亮呢,她都没醒,亲她来着,衣服也是那会儿脱光的。
特别奇怪,杏遥第一次和他同床共眠,倒没迷迷糊糊把她当成严磊抗拒,他凑过来她就知道往他怀里贴了。
杏遥不禁红了脸,身体再度不受控制地渴望起他来。从来不知道,和喜欢的男人抱着睡觉是那么幸福的一件事。
默默害羞了一会儿她决定起床,虽然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个清醒的早晨,可她想看见他。
坐起身,屁股落在后脚掌时才觉着疼,她伸手摸了摸,倒是没伤到肌肉,一点不影响走动。
磨蹭着洗漱完,心理建设做了一箩筐,下了楼却不见戚校。
整个家就她一个人。
杏遥里外里逛了一圈跑回卧室找手机,没电关机了。
进书房找充电器,桌上放着一支手机,一张银行卡,还有一张留言条,分别写着手机密码和银行卡密码。
杏遥解锁手机,联系人只有一个戚,微信好友也只有他。
杏遥先给自己的电话充上电,侧卧在沙发上给他发消息。
“你去公司了吗?”
戚校很快回电话过来。
“醒了?”
听到他的声音,杏遥有点害羞有点欣喜,她嗯了一声。
戚校说:“自己弄早餐。中午让阿姨来给你做。”
杏遥听这话有点不自在:“不用……”
她早忘了起床时不好意思面对他的羞涩,这会儿只有想念。
“我……”支支吾吾半天,终于憋出一句话:“我没去上班都没请假呢。”
那头笑起来:“我说了还不算吗?”
杏遥只觉得甜蜜。
“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她傻乎乎地问。
问完眼圈却红了,不是委屈,是羞愧。
羞愧自己清早无事就盼着已婚男人抽空来陪她。
好可怜。
可是,好想他。
戚校听到她声音里的颤抖,他的眼前浮现她的面孔,很娇。
“想我?”
杏遥在他看不到的地方藏进了沙发靠枕里:“嗯……”
戚校笑了笑说:“好了,我要忙了。”
他说完就挂了,杏遥听着忙音失落极了。
他好冷淡,完全不似昨晚哄着她的宠爱模样。
他说她是宝贝呢。
杏遥给他发微信,组织了半天语言也不满意,然后戚校回过来一条。
“我忙呢谁让你撒娇勾引我?”
杏遥连忙否认:“我没有。”
戚校:“没有你在那哼哼什么。”
杏遥:“没哼哼。”
“等着。”他说。
他没再回,杏遥捧着手机翻来覆去看这几句。情人间的你来我往,也只在他身上体会过。
他说“等着”,杏遥脑海里自动浮现他的语气和他可能会对她做的事,这一想就是大半个小时。
不过是两个字,竟能浮想联翩那么多,杏遥不得不承认自己的心已经废了。
那头。
戚校挂了电话后换上不悦表情,他对驾驶座的严磊说:“以前你说和妻子两地分离没办法全身心投入工作,如今你妻子来了,怎么连从前的专注都比不上了,三天两头请假。你既然没心思上班,也不必等年后了,交接一下走吧。”
严磊只想请假,不想走。
昨晚被王小川纠缠了大半晚上,对方先是狮子大开口要五万赔偿,严磊想着怎么都是杏遥动了刀理亏在先,便好声好气赔罪道歉谈和解。
后来王小川气消之后又跟严磊分析昨晚那些事怎么蹊跷怎么不合理,说来说去就是那伙人都是假的,不是妇联的,是杏遥的姘头找来抢人的。
严磊本就不信,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更怀疑了,主要那些人来得太巧。
他知道杏儿没机会通风报信,想来想去只能是自己联系那个工作室被对方知道了。
普通人应该没这胆气跑家里来抢人,何况是已婚女人,图什么呢?除非对方根本不怕严磊深究。
有这样实力的人,严磊眼下只能怀疑到戚校,尽管他自己也觉得这个猜测有点离谱。
当然了,以上种种都得建立在杏遥出轨的前提下。
他不能立刻辞职,无论如何,暂时留在戚校身边对他没有坏处。
想着这些,严磊主动服软求戚校再给他一次机会,就请假三天,后边儿肯定一天不调休了。
戚校的态度模棱两可,不说行也不说不行。
严磊把他送到目的地不久后,艾米给他准了假。
严磊先给杏遥打电话,还是关机,他又联系昨晚带走杏遥的女人,对方说晚点通知他见面地址。
严磊只能干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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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遥在沙发上躺着睡着了,再醒来已经是一小时后,被门铃吵醒的。
她去开门,来的是位阿姨,说从今天开始照顾她生活。
她还带了句话,戚校说的,让杏遥最近几天尽量不要外出。
杏遥哪里坐得住,焦虑地挨到午休时间给戚校打电话问他什么意思。
戚校说:“不是想要自由吗?你有什么想做的事就去做,离婚的事先搁着,想出去也行,让孙凯跟着你。”
杏遥没法接受这个安排,她好多问题要问。
戚校没工夫回答,他说:“你的诉求已经说清楚了,现在给他点时间冷静下来再谈,这会儿找上去只会吃亏。”
杏遥觉得有道理,可她就是焦虑。
“那我就这么闲着吗?”
“自己找事做。我最近忙,忙完来陪你。”
“哦。”杏遥鼻子一酸眼泪都下来了。
“委屈了?”他问。
“没有。”
“撒谎。”
杏遥不说话了,心里希望他能哄哄,更希望他能回来陪她。
可他什么都不,知道她委屈也不来哄,又去忙了。
杏遥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昨晚的甜蜜好像自己编织的一场梦,醒来就什么都没了,除了这栋豪华的别墅和煮饭阿姨能证明她确实来到戚校身边了。
他为什么如此反复呢?
她都战胜道德约束投入他的怀抱了,他为什么只肯给她一夜亲密呢?
杏遥难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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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校不是故意晾着她,他真忙,年底了,事儿太多。
这套房一直没住就是因为偏,他不会在隔天有行程的情况下跑来这过一夜,她在这也不行。
昨晚行,因为昨晚之前她还在摇摆。
今天不必了,因为今天之后她尽在掌握。
至于她的婚姻麻烦,要快速解决也容易,只是戚校不是是非不分的人,说到底严磊没有对不起他,他也不至于对严磊下死手打击。
也是考虑到这一点,他的布局成本才高了些。戚校对此也有考量,虽说他一句话吩咐下去,自有手下人替他完成所有任务,但他也得考虑这段关系的平衡。
一开始就投入这么多是例外,他不想让这段关系脱离掌控。
可是杏遥,她总是做不到乖乖听他安排。
不过一天而已,她就在深夜发来微信说她要走。
很长的微信。
【你说的话我想过了,现在确实不适合跟严磊见面,他很激动。可是我伤了人惹了麻烦,还离家出走了,他肯定要找到我的。这么多麻烦事要解决我没法安心。我知道你说过会帮我解决,但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管就这么躲着,我做不到,心里太乱了。我确实不想回家,但比起一个人住在这,我还是回去解决问题比较踏实。】
【我不是要你回来陪我,我知道你很忙,也知道你有安排,可我住在这很难受。】
戚校太懂她的言外之意了,说这么多就是因为她起床没看到他,今晚没见到他。
他回:“随你。”
因为他这两个字,杏遥哭了半宿。
_
隔天上午,司机送杏遥回了家。
杏遥提前点了外卖,她们这是可以送到家门口的,她快到家时外卖小哥打来电话说敲半天门了没人,杏遥放心下来,让小哥放在门口。
她想好了,先趁着严磊不在家收拾行李住酒店去,然后辞职找房子找零时工,同时和严磊谈离婚,争取过年回去把事办了。
至于戚校,就不考虑了,她根本猜不透他,也不想日日守在大房子里苦等他。
就当她没出息吧,人生第一次住那么豪华的地方,连参观庭院的情绪都没有。
让她当金丝雀,她没那个素养。
杏遥在巷子口下车,司机主动说陪她上去搬行李,杏遥想着有个人陪着也好便没拒绝。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一楼小王那间房大门敞开着,有人在搬东西丢出来,房东在一旁守着。
杏遥往屋里看了眼,客厅乱得很。
她忍不住问房东:“王小川呢?搬走了吗?”
房东也很懵:“谁知道!昨晚半夜发微信说退房,押金都不要了。”
“对了,我怎么听说你俩打架了?咋回事?”
杏遥没回答,上楼去了。
“你知道怎么回事吗?”杏遥问跟着她的司机小孙。
小孙知道:“他不会出现在这个城市了,您放心。”
杏遥差点一脚踩空。
她并不会心疼王小川那种人渣,要是她有本事,再多划他两道口子也不解气,可她也就那点本事,她本没能力让一个人丢下一切在这座城市消失。
但戚校有。
他做了什么呢?杏遥突然感到害怕。
不管受欺负这人多么罪有应得,杏遥害怕了,她没试过这样,没拥有过这样的势力。从前种种绝望,顶多祈求老天爷帮忙,她活到这么大,信仰是因果报应,而非仗势欺人。
下一个是谁?严磊吗?
很快,她的疑问得到了解答。
她被司机带去了传说中的一心心理咨询工作室,严磊就在那,工作室的负责人告诉杏遥。
“戚总交代过,务必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您这边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