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桑宁边回应着,双手环着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胸口,手指用了一些力气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腰。她小心翼翼的褪去周宴南身上的衣衫,直到他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剩亵裤。厢房里的烛光不算暗,虞桑宁有意无意会看到男人的身躯。只见他脱完衣衫,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往屏风
在北漠军营又待了两日,周宴南才把蛮人混进营地一事处理妥当。
直到第三天破晓时分,他们才踏上了回京的路程。
周宴南和江望骑着马走在前面,虞桑宁和夏岚冬凝坐在他身后的马车里,时不时听见里面打闹嬉笑的声音。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虞桑宁愣愣地站在门口望着那块镶金匾额,上面大大绣着:靖王府,三个字。
没想到,自己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只是,这次和上次大不同了。
出来迎接他们回府的刘嬷嬷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清秀可人的虞桑宁。
眼神顿了顿,果然,她没猜错,王爷对她与别人不一样。
刘嬷嬷依照惯例,把夏岚和冬凝安排在了西苑的厢房。
唯独没有安排虞桑宁的住处,她只得灰头土脸的跑去北苑找周宴南讨要说法。
“你是我房里的人,自然要和我住一起。”
他语气不悦。
“怎么,你不会觉得回了上京城,在北漠答应我的那些事情都不作数了?”
虞桑宁看他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大,深怕惹恼了他,心虚地说道:“我这不是担心会影响你休息嘛,九爷。”
“虞桑宁,你若是想反悔,我立马把你们三个扔回北漠,你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怎么可能!九爷您这厢房又宽又大,冬暖夏凉,应有尽有,我能住这里,开心还来不及呢……”她每次心虚说谎的时候,眼神总是不敢直视对方。
眼见他怒火很快就要燃起来,虞桑宁拖着小碎步,殷勤的帮他捶着肩膀,“九爷,你别这么容易就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其实,我是觉得吧,两个人天天待在一起,难免会相看两厌……”
“我爹和我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待一起总是拌嘴,分开了反而会念着彼此的好,我这不是怕你那天就厌烦我了?”
“那俗话还说了,小别胜新婚呢。你需要的时候我就陪着你,你要是想安静,我就乖乖滚一边去……或者,九爷我住你隔壁的厢房也行啊,我看那里空着的。”
虞桑宁真的尽力了,她小嘴巴拉巴拉说了一堆,无非就是想离这个靖王府最危险的男人,远一点,再远一点。
“那是我的书房,住不了人。”听这口气丝毫没有想要妥协的意思。
虞桑宁;“书房也挺好,我不介意住那里的。”
“我介意,虞桑宁,你最好不要耍什么乱七八糟的小心思,你逃不掉的。”
“你这辈子,生是我的人,死了也要在天上保佑我事事顺心,否则,我让你死了都不安生。”
虞桑宁:……
这话她可不敢再接下去了,反正死活都要看他脸色了。
周宴南转头看了她一眼,刚才不是叽叽喳喳说了很多吗?
现在怎么又不说话了……难道是刚才自己话说重了,吓到她了……
屋内气氛突然的安静,他突然有些不习惯了。
以前他是一个喜欢安静,喜欢沉默的人。
自从虞桑宁来了他身边,他才慢慢发现,好像自己也不是那么喜欢安静……
以前能不开口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而现在他好像话也变多了。
她的出现,改变了他一尘不染,枯燥无味的生活习惯。
“王爷,您沐浴的水已经备好了。”
刘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打破了里面安静的气氛。
“让他们端进来吧。”
说完,周宴南面对着虞桑宁缓缓张开了手臂。
……?
这是什么意思,虞桑宁一时有些不解。
正当她想开口询问,对面的周宴南显然有些等不及,开口道:“你来帮我沐浴更衣。”
说实话,这事情她还真的不会。
本想找点借口拒绝,可是抬眼正对上那双锋利的眼眸,。
再拒绝就要吃苦头了,以她对周宴南这几日的了解。
“啊……额,这就来,九爷。”
虞桑宁脸颊上出现了一层淡淡的绯红,她咬着嘴唇走近,好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她从小都是别人伺候更衣,现在让她去给别人更衣……虞桑宁望着眼前这个身姿健硕的男人,突然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一双玉手笨拙的在他身上摸索,脱衣服先解束腰就对了。
可是奈何,任她怎么在周宴南腰身上寻找,她也解不开……
在她急得满头大汗的时候,头顶传来他微怒的嗓音,“后面……”
“哦。”虞桑宁边回应着,双手环着他的腰,脸紧紧贴在他胸口,手指用了一些力气才解开了他身上的束腰。
她小心翼翼的褪去周宴南身上的衣衫,直到他上身光着膀子,下身只剩亵裤。
厢房里的烛光不算暗,虞桑宁有意无意会看到男人的身躯。
只见他脱完衣衫,一言不发的转过身,往屏风后面的浴桶走去。
虞桑宁望着那个背影走了神。
周宴南的身材结实,背部线条也极其流畅,手臂上青筋凸起,手指修长骨节分明,胸膛和腹部的肌肉更是堪称一绝……
这就是常年练兵打仗的男人该有的身体吧,虞桑宁晃了晃头,伸手摸了摸发烫的脸颊。
“你要是再发会呆,这水该凉了……”周宴南把浴桶里的方巾丢在她脸上,说道:“过来擦背。”
虞桑宁接过方巾,低着头走到身后,默默帮他擦洗着。
周宴南:“没吃饭吗?力气这么小?”
她没有回答,偷偷白了他一眼,手上的力度加重了几分。
“再重点,再用力,这样怎么洗得干净?”
虞桑宁忍着心里的不快,说道,“九爷,再用力你这皮可就要破了。”
“放心,我没有那么娇气。”
往常伺候他沐浴的是府里的家丁,但大多数时候是江望,他也是最了解周宴南的人。
虞桑宁手指细腻柔软,力气又小,好像在给他挠痒痒一样。
“到前面来。”他薄唇轻启。
虞桑宁挪了挪身子走到他面前,抬手专心致志的帮他擦洗身子。
可谁知手指刚触碰到他胸膛的时候,周宴南突然一把握住那只玉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拽了过来,险些整个人就跌进浴桶里。
“你好像,不适合帮我沐浴……”
虞桑宁紧紧盯着那张近在咫尺俊脸,还有那暴露在空气里的胸膛,瞬间就红了脸,她支支吾吾道:“都怪桑宁手法不精,我这就让徐嬷嬷给九爷换个人伺候……”
话说完她用力的抽回手腕,奈何力气太小,他也没有放手的意思。
“既然这样,那你就进来陪我一起沐浴好了。”
握着手腕的指节用了些气度,要不是虞桑宁的另一只手死死抓住了浴桶的边缘,可能整个人就被他拉进去了。
她又着急又害怕,喉咙阵阵发紧:“九爷,我不行……我身子不方便,怕会弄脏你沐浴的水。”
硬着头皮,虞桑宁一股脑说完。
气氛突然尴尬又安静,周宴南蹙着眉,定定的望着她。
“什么时候的事?”
“就今天……不然我怎么会过来,让你在西苑也给我安排一个住处。”
虞桑宁嘴巴嘟哝着:“我想着这几日,也不能伺候九爷了……”
“你……你把我想成何人了,既是你来了月事,你同我说,难道我会强迫你不成?”
周宴南隐忍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
原来在她眼里,自己是能干出那荒唐事的人?
越想越来气,他无心洗浴,干脆起身,从架子上取了件长袍穿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