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把泪擦擦。景姒婳抬眼,一双男人的手映入眼帘。白衬衣微微上挽,露一截冷白的腕骨,上面搭着快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腕表,往下是青筋脉络分明的手,拿着块黑色的丝帕。她接过,怯懦地说了声谢。待她轻轻擦干眼泪后,又听他道:“哭有什么用,哭了欺负你的人也不会得到惩罚。手帕上沾染的木质沉香还萦绕在
不过手腕上的红痕看起来倒是有些骇人,他蹙了蹙眉,随手招来一个路过的侍应生,问明白情况后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过来,把泪擦擦。”
景姒婳抬眼,一双男人的手映入眼帘。
白衬衣微微上挽,露一截冷白的腕骨,上面搭着快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的腕表,往下是青筋脉络分明的手,拿着块黑色的丝帕。
她接过,怯懦地说了声谢。
待她轻轻擦干眼泪后,又听他道:
“哭有什么用,哭了欺负你的人也不会得到惩罚。”
手帕上沾染的木质沉香还萦绕在鼻尖,竟让她内心生出一丝依赖感。
从妈妈走后,再无人能带给她这样的感觉。
沈宗临觉得自己只是出于善心,对,善心,安慰了一个被欺负的小姑娘而已。
尽管这个小姑娘不久前刚大胆地勾引过他。
尽管爷爷已经明确敲打过他。
但小小人儿居然扑进了他怀里。
娇娇的一小团,又香又软。
处于被动地位的他双臂无处安放,抬起放下好几次,终是选择自然垂落在身侧。
“我知道哭没用,但是就是好难过......”
一张梨花带雨,我见犹怜的小脸在他胸前抬起。
水眸瞧他时娇娇怯怯,像只受惊的小白兔,莹润漂亮的唇一张一合,哽咽着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沈宗临收回刚刚那句话。
哭真的有用,得分人。
“沈先生,对不起,那晚不该那么招惹您,我知道错了。”
男人冷眸里的松动就是最大的鼓励。
少女贝齿轻咬粉唇,衣领随着她仰头的姿势微微下滑,香软雪白乍现。
沈宗临仰了仰头,淡淡发问:
“知道错了现在是在做什么?”
景姒婳身子一僵,慌忙松开抱着男人腰身的手臂,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沈宗临顿觉心里更躁了。
“对不起,我......刚刚又冒犯您了。”
沈宗临年纪不大,前几天刚过了24岁生日,但比眼前的女孩却足足比她大了六岁。
小姑娘一口一个沈先生,一口一个对不起,一口一个您。
怪刺耳的。
罢了,就是一心智不成熟的小孩儿而已。
昨天助理就把她的资料送了过来,母亲去世十年了,有个继母,还有个差一岁的弟弟。
没人教,一时走歪也正常。
这么一想,倒是他那晚有些咄咄逼人了。
“行了,不哭了,他不会再欺负你了,快回家吧。”
他放缓了语气,哄了两句。
——
回到家时,景正海和许芝已经坐在客厅里,摆出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她扫视周围,发现没有景迦南的影子。
不知是回来了被关起来还是在警局没被捞出来。
不过这都和她无关了,接下来,她的下场不一定会有景迦南好。
果不其然,她刚走到沙发前站定,迎接她的就是重重的一巴掌。
“我怎么交代的你,不许得罪赵老板!这就是你今天给我的回答?”
她被打得跌坐在沙发上,半张脸火辣辣的疼,口腔里是浓重的铁锈味,耳边嗡嗡嗡,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
只能看清父亲狰狞丑陋,恨不得杀了她的面孔,以及许芝掩嘴而笑的得意嘴脸。
她想为自己说些什么解释一下,但张了张嘴,发现发不出来任何声音。
看男人骂得差不多了,许芝扭着腰上前扮起了知心继母的模样,劝阻:
“哎呀,你这是做什么,我来好好劝劝婳婳,年纪小,一时看不开!”
“哪能这么打孩子,你先去消消气,我把婳婳带到楼上,和她好好聊聊,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说开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