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八方面馆”的招牌许久,直到眼睛酸涩,眼角隐隐有泪水滑落。难道这一个月的努力和奋斗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她抱着双膝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盯着地面上错杂的砖缝,整个人在相信与怀疑之间反复拉扯,却始终不敢去直面那个最坏的猜测。正出神间,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穿着灰色拖鞋的脚。没穿袜子,露在外面的脚趾已经冻得青白,在冷风中不自觉地蜷缩着
离开程家后,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走,最后还是不知不觉走到面馆门口。她望着“八方面馆”的招牌许久,直到眼睛酸涩,眼角隐隐有泪水滑落。
难道这一个月的努力和奋斗竟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她抱着双膝坐在店门口的台阶上,盯着地面上错杂的砖缝,整个人在相信与怀疑之间反复拉扯,却始终不敢去直面那个最坏的猜测。
正出神间,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双穿着灰色拖鞋的脚。
没穿袜子,露在外面的脚趾已经冻得青白,在冷风中不自觉地蜷缩着。
她下意识地抬头向上望去,却见程雁云不知从何时冒了出来,此刻正站在她面前弯腰看她。他眉目柔和,带了些如释重负后的轻松,勾着唇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
“台阶上多凉啊,还不快起来。”
还未反应过来,眼泪已经像有了生命似的控制不住地涌了出来。望着他熟悉的面孔,无尽的伤心和委屈涌上了曲映水的心头,满腔的疑问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她索性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姑娘,就这么抹着眼泪,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程雁云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伸出左手去拉她,却在即将碰到她时的瞬间猛地停滞,接着又若无其事地换成右手,牢牢地握住了她的臂膀。
注意到这个细节的曲映水眼神一暗,心里更是又痛又麻,说不出的难受。她慢慢止住了抽泣,顺从地随着他的力道站起,乖顺地如同提线木偶。
她手背冰凉,浑身都透着寒气,程雁云又是心疼又是无奈。他一边开卷闸,一边小心地用余光打量着曲映水,小姑娘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瞧她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一准是被哪个坏小子给伤了心。
进了面馆,霎时被暖意包围。
程雁云跺了跺冻得发麻的双脚,卷起袖子朝厨房走去:“晚饭吃了吗?我给你做点?”
“你不是伤了手吗?”曲映水没有跟过来,只是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桌子边上,语气不知为什么,竟有点阴森森的让人发冷。
“啊,我是说我给你点外卖。”程雁云自知失言,急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怎么不接电话?你妈也在找你,我先给阿姨报个平安。”
曲映水愣了一下,她的脑袋迟钝地转了转,哦,上午本来打算要听讲座,她就把手机设置成了静音模式,而后来发生的那些事对她来说冲击又太过巨大,魂不守舍的她更无暇注意手机里是否有未接来电。
她瞟了眼程雁云裸着的双脚,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他不是偶然在面馆遇到了她,而是已经找了她许久,甚至都没来得及换一双保暖舒适的鞋子。
好不容易止住的泪水又滴滴答答地往外流,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不一会儿就濡湿了衣领。
打完电话的程雁云一转头看见默默垂泪的曲映水,眉头顿时拧得如同麻花,怎么又哭上了?看来这回真是伤心伤狠了。
不知是哪个该死的臭小子,曲家小胖妞这么好的姑娘他也敢辜负?
他压抑着心头几分怒意,扯了几张纸巾递过去,坐到她对面问:“谁惹我们家映水了,我找他算账去。”
曲映水瞪他一眼,浸着泪的眸子水润润的,像下雨天过后的小水坑,一眨便泛起涟漪一片。等涟漪散去,却如寒潭一般,又深又冷。
她终于下定了决心,要为自己的疑惑找tຊ一个出口。
程雁云望向曲映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以前,她在他面前就像个充满热力的小太阳,可怎么一天没见,她却突然连眼睛都嗖嗖地冒起了冷气。他摸了摸胳膊上不知什么时候冒出来的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