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抽屉里翻出杨权的欠条,十八块钱放在这时候可不是小数目,当初说好了到省城就给,眨眼大半个月过去,反倒没动静了。江若乔替原主抱着屈,说什么也得把钱要回来!江若乔心里正计划,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阵引擎声,她将欠条保管起来,刚起身,房门应声而开。“你不是说这两天不回来?”江若乔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贺司屿深邃的凤眸投过来,细看,里头漫山几根疲惫的红血丝。“不放心,回来看看,画找回来他们怎么说?”江若乔勾唇一笑,黑亮的眼睛里藏着几分揶揄。
江韬用几句话就把陈可伶‘处理’了,全程没用王淑珍吭声。
夫妻两人去招待所的路上,王淑珍看丈夫就像回到少女的时候,满眼都是小星星。
“想不到啊江韬,你嘴皮子工夫还挺厉害的,平时你跟我俩咋没见你有这么大骨气?”
江韬紧紧的握着发妻的手,露出一脸憨笑:“男人的厉害本来就该用在外面,用在家里,老婆、父母身上算啥本事?”
王淑珍憋着笑,刚要点头,江韬凑她耳边说的一句荤话,直接让她脸红了。
捶他肩膀骂他一句老不正经,两口子有说有笑的画面,着实羡煞了经过的路人。
陈家。
就在江韬带王淑珍离开后,陈可伶便再也忍不下心里的妒忌跟不甘,扬起手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的遍地都是。
江家人跟她谈道义底线,还不是翻脸无情?
既然他们不仁慈,那她也没必要卑微的再去讨好。
“我会让你们知道,错过我,才是你们江家最大的损失!”。
江韬跟王淑珍要在省城住一宿,江若乔光准备两位老人的饭也不糊弄,两荤一素,蒸了一锅热乎乎的大馒头,香味儿从厨房飘出去,整个大院儿都闻得见。
大院里已经没有谁不知道江若乔厨艺好,外加上今天江家二老去周家讨要说法,也让邻居们看清了周老太太的嘴脸,都膈应她在背地里东家长西家短的。
江家大门隔绝了外头的议论,江若乔照顾长辈吃过饭,将碗也洗干净才回屋休息。
下周的省城之行,让她想起来一件事。
在抽屉里翻出杨权的欠条,十八块钱放在这时候可不是小数目,当初说好了到省城就给,眨眼大半个月过去,反倒没动静了。
江若乔替原主抱着屈,说什么也得把钱要回来!
江若乔心里正计划,忽然,听见院子里响起一阵引擎声,她将欠条保管起来,刚起身,房门应声而开。
“你不是说这两天不回来?”江若乔看向站在门口的男人。
贺司屿深邃的凤眸投过来,细看,里头漫山几根疲惫的红血丝。
“不放心,回来看看,画找回来他们怎么说?”
江若乔勾唇一笑,黑亮的眼睛里藏着几分揶揄。
“还能怎么说?下午爷爷奶奶去周家说理了,周晓棠被她爸打了一顿,还有爸妈……”江若乔说到这儿停顿下来,她可没忘记,陈可伶是他心里的白月光。
如今公婆为了给她出头,去找白月光的不是,恐怕他心里会不是滋味儿吧?
“他们去省城了。”江若乔留意着他的脸色。
见他眉头轻轻的皱了一下,脸上的笑儿也跟着收敛,变成了似笑非笑。
“你要是舍不得陈可伶受刁难,可以打电话让爸妈回来。”
贺司屿将她的变化尽收眼底,眉头皱的更紧,本来就冷冰冰的脸被冠上了严肃。
“胡说什么?”
“我胡说了?人家不是你心里的白月光么?”江若乔翻了个白眼儿,疑似有一股酸味儿,从她身上散发出来。
“没影的事,别瞎说。”贺司屿一本正经。
江若乔幽幽的目光朝他看去:“周晓棠亲口说的,要不是因为我,你跟陈可伶才是一对儿,人家在你心里的位置,我这辈子也比不上。”
“脑子呢?她的话也能信?”
得,这会儿江大少被她阴阳的心气儿不爽,说翻脸就翻脸。
江若乔嘴角撇了撇,觉得自已也挺没意思,贺司屿压根心里就没她,跟这儿吃啥没用的飞醋?
“吃饭了没?”她主动换了话题。
贺司屿脸色好转,抬起右手,轻慢的将袖口挽起。
“没有。”
“我给你下碗面条?”
“嗯。”。
江若乔煮了一碗鸡蛋面端进屋里,刚要叫贺司屿接一下,就看见他趴在桌子上,眼睛闭着,呼吸平稳又放松。
她走过去将面条放在桌上,看他安静的睡颜不想打扰,又怕面条不吃坨住。
白天他在部队训练辛苦,晚饭不能不吃,于是轻轻的晃了他一下。
“贺司屿。”
漆黑的眼眸在睁开的瞬间写满警醒,江若乔被他眼神冰的顿了一下,才说:“面煮好了,你快点吃,今天晚上睡床上还是……”
“睡你的,不用管我。”贺司屿神情冷淡。
江若乔望着他冷清的侧脸,心说早知道不叫了,就让他饿着!
哼了一声往床边走,进被窝前说道:“吃完把碗洗了。”
“嗯。”
江若乔躺下去没一会儿就犯了困,翻身意识逐渐飘离,屋里的动静都被屏蔽。
贺司屿洗过碗进门,走到床边,江若乔把被子骑在身下,睡在一整张床的正中间。
她墨色的发丝浓密的铺散在枕头上,模样清秀的脸蛋睡颜纯净,贺司屿就那样看着,脑海中浮现的是昨晚将她压在身下,听她轻哦娇喘,柔软的身体让他膨胀到快要裂开的情景。
光是那样就哭的那么凄惨,若来真的,贺司屿想象不出,她得哭成什么样。
心道罢了,反正,现在也没到时候。
贺司屿转身去打了地铺,脱衣服前抬手关灯,浓重的夜色将屋子笼罩,整个大院,彻底寂静下来……
江若乔次日醒来,贺司屿又早早走了,起床给二老做了饭,按时去画坊上课。
江韬跟王淑珍是快到中午才回来的,到屋先将经过跟老爷子说一遍,江老爷子点了点头,心思缜密的想到了一件事。
“小雪的画从新拿去比赛了,省城那边还是得有人照应,咱们江家人顶天立地不动那些歪歪肠子,保不齐别人背后下黑手,影响评比的公正性。”
江若乔放学进门,正好听见这话,紧跟着是江韬赞同的声音。
“可伶那个孩子确实让我没有想到她会做这种事,我昨天跟她讲明,墨沉不再跟她来往,竟然想对我们翻脸。”
江老太太也说:“所以这样的人才可怕呢,表面看起来和气善良,背地里净干那些捅刀子的事儿,连我们家小雪半点儿实在都比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