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瓷咽下嘴里的药片,默默看着。抛开别的不说,裴衍真是个很细心体贴的男人,就是这份爱意大概是冲着肚子里的孩子去的。吃完叶酸,舒瓷去拿他手里的药膏,他却避开了。“我帮你擦。”舒瓷默默收回手:“我可以自己擦……”裴衍嗓音微沉:“你不用防我像防什么似的,全身上下,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话没错,可说得这么直白……舒瓷到底是只经历过一晚情事的人,听着这种话,脸不受控地热起来。
舒瓷微怔。
不是生气走了?
他把温水递给她:“先吃叶酸。”
“哦。”
舒瓷乖乖接过水杯和叶酸,微凉的指尖碰到他温热的手。
“……”
怎么这么凉?
裴衍拧眉,起身把空调温度调高。
舒瓷咽下嘴里的药片,默默看着。
抛开别的不说,裴衍真是个很细心体贴的男人,就是这份爱意大概是冲着肚子里的孩子去的。
吃完叶酸,舒瓷去拿他手里的药膏,他却避开了。
“我帮你擦。”
舒瓷默默收回手:“我可以自己擦……”
裴衍嗓音微沉:“你不用防我像防什么似的,全身上下,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话没错,可说得这么直白……
舒瓷到底是只经历过一晚情事的人,听着这种话,脸不受控地热起来。
她转头看向另一边,抬起胳膊:“……麻烦你了。”
裴衍眸底浮出轻浅笑意,慢条斯理地抽出棉签。
舒瓷举了半天胳膊没动静,脖颈却先传来一抹清凉的触感。
棉签裹上药膏,在她修长的脖颈来回擦拭,隔着薄薄的皮肤,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渗进了血管里。
她微僵。
裴衍望着近在咫尺的白嫩肌肤,喉结滚动,声音哑了几分:“从上到下擦。”
舒瓷默默放下手臂,极力忽略酥麻的感觉。
谁知,男人又靠近,对着擦药膏的地方,轻轻吹了吹。
顿时,清凉的感觉加倍,酥麻更是加倍。
舒瓷头皮发麻,呼吸乱了。
裴衍轻柔地擦着药膏,余光瞥见小姑娘泛着薄红的耳垂,笑意更深。
从脖颈到背,再到腰,最后是腿。
所到之处,药膏是凉的,皮肤是热的。
一擦完药,舒瓷就钻进被窝里,被子一盖,严严实实。
嗓音飘忽:“谢谢……我要睡了。”
裴衍将棉签用纸巾包好扔进垃圾桶,望着床上拱起来的小包包,唇角弧度高扬。
蓦地,笑意凝住。
他低眸看了眼西装裤上同样拱起的小包包,舌尖抵了抵腮帮。
擦个药把自己擦·了。
照这样的速度撩拨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他深吸口气起身,将被角掖好,弯腰,低声道:“晚安。”
宝贝。
床上的小包包拱了拱,声音又轻又闷:“……晚安。”
—
舒瓷承认自己是禁不起撩拨的人。
但又莫名的,享受其中。
所以,后面几次裴衍再给她擦药,她也没拒绝。
身上的小疙瘩在第三天彻底好了。
裴衍看小姑娘恢复如白瓷的肌肤,放下心来。
这么洁白无暇肌肤,他不允许任何痕迹留在上面。
就算要留,也只能是他留下的。
他照例喂小姑娘吃叶酸,想起个事:“明天下午带你回老宅吃个饭。”
舒瓷毫无准备,心咯噔一下:“见你父母?”
“嗯,”裴衍看她,知她所想,出声安抚,“别紧张,他们是很和善的老人。”
舒瓷知道和善,但……他们是塑料婚姻啊。
她可没裴衍那种张口编故事的能力。
“我要怎么说我们的关系?他们知道我们结婚的事吗?”怕露馅就先对对词。
“知道,但——”
裴衍凝着小姑娘紧张的眉眼,一本正经道:“我父母虽然很好相处,但他们是非常传统的人,思想比较老派,所以可能要你配合演演戏。”
“演什么戏?”舒瓷被绕进去。
裴衍正经得不能再正经:“不是很难的戏,表现得恩爱一点就可以了。”
舒瓷懂了。
思想保守的老人自然希望孩子的婚姻不是开始于一场荒诞的一夜情,然后稀里糊涂怀孕结婚。
两人要表现出爱意满满的模范夫妻样,老人家才会安心。
行吧,财神爷出手阔绰,陪他演演戏是应该的。
舒瓷作好充分的心理准备,第二天到老宅时,又被裴衍临时通知了一件事,今天是裴衍父亲的生日。
舒瓷愣住:“可我没准备生日礼物啊。”
裴衍轻笑,指了指她的肚子:“最好的礼物不是在这么?”
舒瓷:“……”
好吧,如果这算是个礼物的话。
裴衍话虽这么说,但实际帮舒瓷准备了一份礼物。
舒瓷看着名贵的紫檀雕花砚,不禁问道:“你父亲喜欢收藏砚台?”
裴衍挑眉,关注另一个重点:“你叫他什么?”
“……”舒瓷乖乖改口:“父亲喜欢收藏砚台?”
裴衍扯了扯唇,吐槽自家父亲毫不留情:“他好笔墨字画,但没天赋,追逐了一辈子都没写出什么作品来。现在认命,改收藏了。”
两人往古色古香的老宅走,有佣人路过,裴衍会主动跟佣人介绍说,这位是夫人。
舒瓷见他入戏这么迅速,也很懂事地主动挽上他的胳膊,俨然是一对恩爱的新婚夫妻。
裴衍深眸里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奶奶,你说小叔结婚了?!”
两人刚走至凉亭,不远处的梧桐树下,爆出一声惊呼。
接着,舒瓷听到熟悉无比的声音再次发出直至灵魂的拷问:
“哪个女人胆比天大,活阎王都敢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