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昭平大概是没听清,显然又误会了什么:“啊…弟弟好啊、年龄小一点也好。这年头小姑娘都喜欢找比自己年轻的。”符芸语塞。“你瞧,你俩长得多有夫妻相,俊男靓女的,多好。”“……”符芸长相随符建锋,是淡颜系的清冷美人,而符闻周的眉眼像杨婕,精致立体,如果是个女人的话绝对可以用“妖艳”这个词来形容,两人长得并不像,只是仔细观察五官好似有些相近。“好啦好啦,还下着雪呢,你们赶紧回去吧,注意保暖,别感冒了。还有,小伙子你可要照顾好芸丫头啊!”
又下雪了。
空气清冷,连呼吸都带着寒意,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洒而下,世界是纯白的。
符芸记得外婆也是在这样的天气离开的,冬天是一个温柔而寡淡的季节。
冬至这天,符芸和以往一样去看外婆,不同的是这次不是她一个人。
思念如马,自别离,未停蹄。
符芸把一束马蹄莲放在墓碑前,马蹄状的花苞纯白素净,枝叶翠绿,缀以白斑,几乎要与雪色融为一体。
符闻周站在一旁默默撑伞,替正在擦拭墓碑的符芸挡住飘洒下来的雪花。
“外婆我和你说……”
符芸的神色没有悲伤,反而兴致勃勃地对着墓碑上笑得和蔼可亲的老人唠着家常。
符芸其实很享受这样的时光,她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和老人家叙叙话。
“相思本是无凭语,莫向花笺费泪行。”她记得老人家曾经和她说过,“思念”本来就是一种很美好的情感,因为被爱,所以才会想念。
而死亡不是生命的终点,遗忘才是。
她站起身来跺了跺有些发麻的双脚:“不说些什么?”
符闻周在国外呆的时间比较长,而且到他后来能记事的时候外婆就已经病倒了,所以他对她的印象并不深。
符闻周摇摇头,符芸也不勉强,两人朝着老人家浅浅鞠了一躬就离开了。
偌大的墓园里面只有一把缓缓移动的黑伞,伞下有两个,撑伞的少年搂着他的姐姐。
从墓园出来以后,符芸低垂着眼眸默不作声,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心里面空落落的。
符闻周把她的表情尽收眼底,眸色暗淡,搂着符芸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他希望在这个世界上,姐姐牵挂着的人只有他一个。
“芸丫头,又来看你外婆啦。”
两人走到墓园门口,守墓的大爷从平房里面出来和符芸打招呼,符芸经常来这里扫墓,见的次数多了,人也就认识了。
大爷叫孟昭平,六十来岁的年纪,是这一片墓园的守墓人。
“嗯,已经去看过了。”
“哎呦!都怪我刚刚在泡茶,连你来了我都没看见。你这孩子有孝心,这么大冷天的还跑过来。”孟昭平很健谈,裹着军大衣乐呵呵扯着大嗓门,“哎?这小伙子以前没见过啊?这是…”
符芸刚想回答,但是对方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自信开口:“这是你男朋友吧!也好,有个伴多好…小伙子你是不知道,芸丫头每次都是自己来,你说这里离市区又不近,她一个姑娘家的自己过来多不安全啊!”
刚刚符闻周说冷,非要贴着符芸,符芸也只能由着他搂着自己,两人的姿势看上去格外亲密,这才会被孟昭平误会。
“孟叔,这是我弟弟。”
孟昭平大概是没听清,显然又误会了什么:“啊…弟弟好啊、年龄小一点也好。这年头小姑娘都喜欢找比自己年轻的。”
符芸语塞。
“你瞧,你俩长得多有夫妻相,俊男靓女的,多好。”
“……”
符芸长相随符建锋,是淡颜系的清冷美人,而符闻周的眉眼像杨婕,精致立体,如果是个女人的话绝对可以用“妖艳”这个词来形容,两人长得并不像,只是仔细观察五官好似有些相近。
“好啦好啦,还下着雪呢,你们赶紧回去吧,注意保暖,别感冒了。还有,小伙子你可要照顾好芸丫头啊!”
“好的,孟叔再见。”
符芸偏过头震惊地盯着抢先自己一步答话的符闻周,和孟昭平打了个招呼后就犹豫着开口:“你…”居然可以和别人沟通了?
符芸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只是发出了一个音节。
“姐姐想问什么?”
问我还是问我们的关系?
符闻周笑眯眯地低头看她泛红的耳垂,全然没有和外界交流过后的害怕和恐慌的样子。
“你还知道我是你姐姐?”
符芸挑了挑眉,试图挣脱开对方的怀抱,却被对方贴的更紧了些。
“别动,还在下雪。”
符闻周听出了符芸只是在调侃他,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可能是因为孟叔是姐姐认识的人吧。”
符闻周草草解释了符芸刚才的疑问。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他很赞同孟叔的看法。
其实符闻周目前对于符芸的感情很复杂,他只知道符芸是他想要亲近的存在,最好是建立一种最亲密的关系将他们捆绑在一起。
符闻周需要她,他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