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建锋开口询问,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最近你那个花店的生意怎么样?缺不缺钱?”杨婕在一旁没好气地瞥了丈夫一眼,埋怨似的轻拍了他一下,无声地嫌弃他的古板。“还好,不缺钱。”符芸老实作答,紧接着放下筷子抬头看向两人,“我吃好了。爸,妈,我有话想和符闻周单独说。”两人点头默许,确实要有人和符闻周说明现在的情况,而又尽可能地不会刺激到他。符芸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打扫得很干净,陈设还是老样子,旧书和玩偶都还在,就连她十七八岁时折的千纸鹤瓶子还放在原处。
最终,符芸还是同意了。
次日,她带着符闻周回老宅,因为怕符闻周察觉,所以他们什么也没有带。
老宅的装修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后院的墙角,外婆的花地已经彻底荒废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涌泉鱼池。
一家四口聚在餐桌前共进午餐,本应该是温馨的画面,气氛却算不上好。
符芸埋头用筷子扒着饭,却不送进口中。
符闻周无视旁边的两人,盯着符芸看,对方刻意回避他的视线。
“芸芸,来,多吃点菜。”
杨婕夹了块鱼放到符芸碗里,温柔的语气打破了僵局。
符建锋开口询问,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严肃:“最近你那个花店的生意怎么样?缺不缺钱?”
杨婕在一旁没好气地瞥了丈夫一眼,埋怨似的轻拍了他一下,无声地嫌弃他的古板。
“还好,不缺钱。”符芸老实作答,紧接着放下筷子抬头看向两人,“我吃好了。爸,妈,我有话想和符闻周单独说。”
两人点头默许,确实要有人和符闻周说明现在的情况,而又尽可能地不会刺激到他。
符芸进了自己的房间,里面打扫得很干净,陈设还是老样子,旧书和玩偶都还在,就连她十七八岁时折的千纸鹤瓶子还放在原处。
符闻周跟着符芸进屋,顺手带上了房门。
他全身紧绷,神色冰冷地盯着符芸,眸光暗沉:“你要抛下我。”
是肯定的语气。
“他们给你找了一个不错的医生。”
听到符芸平静的回答,符闻周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刻进手心,带来阵阵痛感,他重复:“你要抛下我,姐姐。”
符芸神情严肃,面无表情地回看他:“符闻周,你不可能一直待在我身边。”
符闻周声线颤抖,语气里面夹杂着愤怒:“为什么不可以?我做错了什么?姐姐你和我说我会改…我会改的!”
符闻周感觉到了恐惧,有人在他身后举着一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眼前一片猩红。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几乎崩溃:“符芸!你不能这样…你……”
符芸注意到了他的反常,皱了皱眉,柔声耐心解释:“符闻周你冷静一点。首先,我很抱歉没有事先和你商量,其次,你总要去适应社会,你不可能永远只和我待在一起。你要明白,你对我只是暂时性的依赖而已。”
自从昨天和杨婕的谈话过后,她的心情就很烦躁,思虑了很久以后,她觉得彼此也应该分开冷静冷静。
不光是为了对方的病情,她自己也出了问题。
变了质的感情让她没有办法直面自己的弟弟,而对方还什么都不懂——像个笑话。
符闻周怒极反笑,冷若冰霜的脸上挤出一个怪异的笑容,笑声逐渐癫狂。
符芸有些被他的样子吓到了,下意识往后退了几步。
符闻周快步上前,猛地将符芸抵在墙上,拳头砸在墙上发出“彭”的一声响,符芸心里一颤。
是恐惧,也是心疼。
符闻周不理会符芸受惊的表情,双手撑墙,把她困在自己双臂圈出的“囚牢”里,把头埋在她的右肩,闷声开口:“你害怕我。你不要我了…姐姐,我喜欢你。”
符芸咬唇,默不作声,她感受到肩膀上传来一阵轻微的痛感。
符闻周咬她,但却没舍得用力。
肩头紧接着是一片的潮湿感——符闻周哭了。
她强压下心底的波澜,语气温柔,说出来的话却冰冷:“闻周,你还不明白什么是喜欢。这段时间你身边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理所当然地把依赖错当成喜欢。事实证明,你需要离开我。”
说罢,符芸也不等对方的回答,用尽全力推开对方就要去拉开房门,她怕自己再说下去就会后悔。
符闻周失神了一瞬,感觉浑身脱力,意识模糊间就被对方推的一踉跄,他顾不上反应就去抓符芸的手,身体却使不上力气:“你真的不要我了?”
符芸没有回头,轻而易举就甩开了他的手,回应符闻周的只有“砰”的一声关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