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婕秀眉轻轻皱起,语气严肃:“芸芸,我不同意。其实那日在宴会就想和你提的,你没有觉得闻周现在太依赖你了吗?”符芸沉默,她当然知道。“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永远都是他的保护伞。他难道一辈子都是这样吗?你有能力护着他一辈子、永远陪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把他当个孩子带吗?”符芸埋下头不说话,冷静下来思考。作为母亲的杨婕比她残忍的多,但是符芸不可否认,她是正确的——符闻周不可能一辈子这样。
“芸芸,你有时间吗?妈妈想单独和你谈谈。”
符芸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杨婕后,就匆忙挂断了电话。
那日宴会还没结束,符芸就带着符闻周先行离开了。
符闻周出席了但却全程没有露面,这在以往的社交场合中大概是没有出现过的——他向来是温润有礼,处事和宜,站在人群的正中央侃侃而谈的。
事情总要有它的解决办法,符闻周患病的事情不可能一瞒再瞒,符剑锋和杨婕找她是意料之中。
两人就约在花店,符闻周待在工作室里,听不见二人的谈话。
杨婕今天穿着一件米色羊绒大衣搭配同色系高跟长靴,进来以后环顾了花店内的陈设,浅笑着开口:“你这里装修的不错。”
她的母亲,一直都很优雅。
符芸敷衍地扯了一下嘴角,沉默着递给她一杯咖啡,拉开椅子坐下,等着她继续说话。
杨婕自然也不多绕弯,她这个女儿安静内向,性子淡漠,从不多和别人打交道。
连和她这个母亲也是如此。
杨婕把视线落在工作室内专注扎花的符闻周身上,语气严肃了许多:“芸芸,闻周不可能一直这样下去。我和你爸爸这段时间暂时都待在国内,我们准备把他带回老宅。”
符芸深吸一口气,并不意外,她平静作答:“可以,我没有意见。”
杨婕很意外女儿会回答的那么干脆,话语间带着些欣慰:“我们已经请了比较有权威的医生,会好好的看护闻周,直到他恢复。”
符芸听到这话以后抬起头来,冷着脸质问,语气仍旧平静,但是心里面起了波澜:“看护?你们是看护还是囚禁?和那个破精神病院一样,把他绑到床上让他无力反抗吗?还是说让他去接受那所谓的治疗把他逼到自残吗?”
杨婕被她问的有些愣神,随即回答道:“芸芸,我们没有这个意思。”
符芸的脑海中浮现出来符闻周满身鲜血躺在床上的样子,下意识的心软,话到嘴边脱口而出:“我也可以。”陪在他身边。
杨婕秀眉轻轻皱起,语气严肃:“芸芸,我不同意。其实那日在宴会就想和你提的,你没有觉得闻周现在太依赖你了吗?”
符芸沉默,她当然知道。
“在这样的情况下,你会永远都是他的保护伞。他难道一辈子都是这样吗?你有能力护着他一辈子、永远陪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把他当个孩子带吗?”
符芸埋下头不说话,冷静下来思考。
作为母亲的杨婕比她残忍的多,但是符芸不可否认,她是正确的——符闻周不可能一辈子这样。
可符芸又怎么会想不明白?她只是在自欺欺人。
符闻周离不开她的同时,她也贪恋符闻周所带给她的快乐。
她很孤独,她厌恶尔虞我诈,她喜欢毫无保留,因为她渴望最纯粹的爱意。
“我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爱我,明白爱和死一样强大,并且永远的扶持我。——《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