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请大夫。”柳怀瑾慌了,“晚晚,你醒醒!晚晚……”匆匆而来的大夫,仔细的把了脉搏,又问道,“苏姑娘今日可曾食用过什么?”“回大夫,姑娘今日和夫人一同用膳,期间食用了莲子羹。”青竹不敢大意,仔细的回想着绿荷说过的话。“可这莲子羹,嬷嬷也一同食用了。”“你在想想,可还食用了其他的食物。”大夫沉思道,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有所差池。“嗯……姑娘还喝了茶水。”此事事关重大,青竹马虎不得。“我想起来了,记得绿荷提起过,夫人今日所用的金玉兰香,与往日略有不同。”
回到雁落轩的时候,我头脑依旧一片空白,受伤的绿荷,吓坏了青竹。
庭院里的一众丫鬟小厮,也是大气不敢出。
而我,简单包扎了手指头的烫伤之后,也早早歇息了。
……
柳怀瑾一回雁落轩,青竹便将白日里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他。
“公子息怒!”
一众丫鬟小厮看着自家主子越来越黑的脸色,不由得膝盖一软,跪地磕头求饶。
苏姑娘是雁落轩的主子,她受难,公子难免会责骂他们。
“一群饭桶。”柳怀瑾的声音高了几分,“晚凝呢?”
“回禀公子,姑娘已经歇息了。”
柳怀瑾抬脚踏入房间的脚步,又收了回来,转过半个身子后,又折回来了屋子中。
看着床上的人皱着眉头,柳怀瑾的心也跟着慢了几拍。
鬼使神差之下,他伸出手,将她额头间的碎发,轻轻的拢到了两侧。指尖传来不正常的触感,待凑近一看,她的脸,是不同寻常的苍白,嘴唇泛着青色。
手脚冰凉。
被子下面的身躯,轻轻的颤抖着。
呼出的气息,也凉了几分。
“来人,请大夫。”柳怀瑾慌了,“晚晚,你醒醒!晚晚……”
匆匆而来的大夫,仔细的把了脉搏,又问道,“苏姑娘今日可曾食用过什么?”
“回大夫,姑娘今日和夫人一同用膳,期间食用了莲子羹。”青竹不敢大意,仔细的回想着绿荷说过的话。“可这莲子羹,嬷嬷也一同食用了。”
“你在想想,可还食用了其他的食物。”
大夫沉思道,此事事关重大,万万不可有所差池。
“嗯……姑娘还喝了茶水。”此事事关重大,青竹马虎不得。“我想起来了,记得绿荷提起过,夫人今日所用的金玉兰香,与往日略有不同。”
“回禀公子,江姑娘的病,是寒症。”大夫思量片刻,这才小声开口说道。“莲子羹所加的药物,若没有药引,则无任何症状。若老夫猜的不错,金玉兰香便是药引。”
“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柳怀瑾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会如此心狠手辣。
"八成。"
“来人,取香灰。”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小厮取来了金玉兰香的香灰。
“回禀公子,金玉兰香之中添加了一种大量的药物,此药与莲子羹中的药物相生相克。常人服用,卧床半月足以康复,而江姑娘体弱,先前又落下了病根,故此才得了寒症。”
大夫不敢隐瞒,一五一十的将自己的诊断说了出来。
“此寒症并非无药可解之症,按照此药方,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也可根治。”
"大夫,有劳了。"
等其他人都离开之后,柳怀瑾看着床榻上奄奄一息的人,心中五味杂陈。
六月的天,寻常人都开始乘凉避暑了,这人倒好,仍旧用着厚厚的褥子和被子,时不时的还要添置火盆。
“晚晚,你叫我如何是好呢?”
柳怀瑾无奈的摇着头,满眸子的心疼。
脱了鞋袜与外衣,柳怀瑾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数,将床榻上的人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六月的天,厚厚的被子,感觉就像是抱着一块冰疙瘩。
时不时地揉着她冰凉的手,怕她冷,又添了一床被子。
冰凉凉的脑袋贴在自己的胸膛之处,那里是刚劲有力的心脏,这颗心脏,也为怀中的人而跳动。
她感受到了温暖,朝着他的怀中慢慢挪动,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安安分分的躺着。
……
次日清晨。
迷迷糊糊之中感觉到,原先宽敞的床榻,变的拥挤了几分,身上厚重的被子,压得我呼吸不畅。
可能是我做梦了吧。
可是……
腰间横放着的胳膊,手掌间真真切切滚烫般的触感,脑袋旁边“咚咚咚”的跳动声,让我瞬间惊醒。
“你……”我一睁开眼,映入眼帘的居然是柳怀瑾。“你怎么在我的床榻上?”
“晚晚醒了?还难受么?”
柳怀瑾跟个没事人一样,压在我腰间的胳膊,又重了几分。
而此时此刻,我的手……我的手竟然钻进了他的里衣之间,搭在他的腰侧。另一只手,竟然抓着他前侧的衣服。
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嘶~”
挣扎之间,碰到了昨日烫伤的指尖。
钻心的刺痛,灼伤般的痛感。
“叫你别乱动,就是不听。”
柳怀瑾起身将我也一同捞了起来,厚厚的被子将我包裹的严严实实。
“怎么就伤的如此重?还疼吗?”
“不疼。”
“青竹,拿烫伤药来。”柳怀瑾只穿着里衣,头发有几分杂乱,刚睡醒的他,眉目之间多了几分温和,担忧。
“公子,烫伤药。”
柳怀瑾接过青竹手中的烫伤药,极为贴心的将我手指上的撒纱布取掉,涂抹式乳白色的药膏。冰冰凉凉的药膏,原本灼伤般的刺痛,也轻了不少。
“没事,我不疼的。”
揭开一层层纱布之后,指尖起了些许水泡,有大有小,十分的渗人。
“都起水泡了,怎么能不疼。”
柳怀瑾涂完药膏之后,将我的手,塞回了被子。
他也没有过多的追问,只是摸了摸我的头发,起身离开了。
待他走后,我苦笑着,眼角的泪水不争气的又流了下来,打湿了被子。
我又睡了一觉,直到天大亮,青竹这才服侍我穿衣洗漱,“还疼吗?”
透过铜镜,青竹的脸颊,依旧有些微肿。
“不疼的,疼的是绿荷。”
“都是我的错,是我拖累了你们。”
“姑娘这是哪里话,哪有拖累不拖累的。只要你平平安安的,我们这些当丫鬟的,心里也高兴。”
“带我去看看绿荷。”
“可是,公子……”
“他若问罪,只管找我来。”
绿荷因为我,平白无故的挨了板子,我若是不再去看望她,会让她心寒的。
我无以为报,便挑了些适合她的首饰,布料,上好的药膏送给了她,又偷偷将一处庭院的地锲,给了青竹和绿荷,日后若遭受了变故,也有个落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