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我开口的,柳怀瑾无一例外的都同意了,对他而言,这些都远远不够。“那青竹和绿荷呢?”这次走,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便是青竹与绿荷。她们陪伴了我三年之久,柳夫人与苏雨柔的人,在她俩那里也吃了不少闭门羹。若是这次没有带走她们,也没有了撑腰的柳怀瑾,不知道她们会遭受些什么。“好,都带上。”柳怀瑾的眼眸中,除了舒心,又多了几分宠溺。而我,只能装个看不见。他是天之骄子,我不应该与他有瓜葛的。“江姑娘,你也是个明白人,你我都是女子。像表哥这样的人,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世间的绝色女子也不少,他不会属于一个人的。你应该早些
“姑娘,你怎么来了。”
绿荷虚弱的趴在床榻上,见我来了,强撑着想要起身,奈何受了伤,只能继续躺着。
“我来看看你。”
坐在床头的矮凳上,心中五味杂陈。
我虽是柳家的主子,可对绿荷与青竹而言,我便是她们俩的主子。
“你说你,何必呢?有你们公子在,夫人也不会拿我如何。”
话虽是如此,可,柳夫人若想要我的这条小命,跟捏死一只小小的蚂蚁般,估计连眉头都不会皱一下。偌大的柳府,青竹和绿荷二人又如何能护住我呢?
“姑娘,公子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照顾好您,您若有个三长两短,绿荷难给公子交代。”绿荷脸色毫无血气,又因刚才挣扎了一番,额头之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姑娘,您的手,可还好些了?”
“傻丫头,我的手,无大碍。”
绿荷自己一身伤,却还在担忧我手指间的伤。
“绿荷,你先养好身子,姑娘还等着尝你做的糕点呢。”
青竹取了帕子,给绿荷擦拭完额头上的细汗后,又用清水洗了帕子,给她仔仔细细的擦了擦手。绿荷擅长厨艺,而青竹则是女功出众,她们二人,都有着百里挑一的手艺。若生在富贵人家,想必也是名震一方的才女佳人。
有时候,人的命运就是这样,冥冥之中,上天自有安排。
“嗯,等我养好身子,我给姑娘做好多好吃的。”
“这样才对嘛。”
青竹跟大姐姐一般,安慰着绿荷。
她们二人,自小便在一起,也是彼此间最为熟悉的亲人。
“绿荷,这些首饰,布料,你且收着。”我示意青竹将那些首饰和布料递给绿荷。“这些东西,都是我和青竹商议之后,按着你的喜好挑选的,你可不能拒绝哦。”
“姑娘,这万万使不得。”
绿荷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显然,她是想拒绝这份礼物。
“哎呦,姑娘既然送给你了,你可就好好收着。你保护姑娘有功,说不定公子还要赏赐你呢。”
青竹也劝着绿荷。
“谢谢姑娘。”
“这份地契,你且收着,是桐城郊区的一处宅子,日后若出了变故,你和青竹也有个落脚的地方。”
我现在身在柳府,如履薄冰,不得不为以后的事情提前做准备。
“姑娘……您这是……”
“此事万不能让别人知道,这是咱们三人之间的秘密,好吗?”
“好,我们听姑娘的安排。”
青竹可能猜测到了我的几分心思,也没有多问,便催着绿荷,让她收下了这份地契。
……
看望过绿荷之后,我也早早的回去了。
若是柳怀瑾回来看不见我,说不定又会责罚那些丫鬟和小厮,这是我最不想看见的。
果不其然,前脚刚踏入屋子,便看见怒气冲冲的柳怀瑾,唯一不同寻常的是,他今日没有责罚那些个丫鬟和小厮。
“谁又惹你生气了?”
“前脚刚走,你后脚便看不见人了,怎能让我不生气呢?”
柳怀瑾抓着我的手腕,视线盯着包扎的手指,恨不得盯出个洞来。
“弄疼我了。”
这家伙,也没个轻重。
而因为今日早晨的尴尬,我也没有勇气抬头看他,便盯着他腰间的玉佩。
“怎么?玉佩有我好看?”
“登徒子。”
这人是越发的没脸没皮了。
“你刚才去哪了?”柳怀瑾拉着我的手腕,坐在窗前的贵妃榻上,轻声的问道。“出去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呢?若是遇见危险,我又不在一旁,你该如何脱困呢?”
"我去看绿荷了,是我连累了她。"
说这话的时候,我只有深深的自责,眼角红红的。
“你是主子,她是丫鬟,她护你,是她的分内之事。”
我从柳怀瑾的言语之间,听不出来任何的感情。
“可是……”
“别可是了,绿荷护你,她有功,我自会赏赐她的。”
柳怀瑾的温和,可能只有这短暂的一瞬间,我分不清楚,他是真的在意我,还是这一切都是伪装的。
“七日之后,启程去塞北,如何?”
“真的么?”
“我何曾骗过你。”
“柳怀瑾,谢谢你。”
去塞北的日子,终于有了眉目。我不仅心中暗喜,不知不觉中,也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喜悦。
“你若是有想带的东西,都可以带上,这次去塞北,没有个三五年,怕是回不来。”
柳怀瑾的眼眸亮亮,像是塞北有什么吸引他的东西一样。
“那金银首饰呢?”
“可以。”
“丝绸布料呢?”
“可以。”
“铺子,田产,宅子的地契,还有银票呢?”
“都可以,只要你愿意,将这雁落轩带上,也不是不可以。”
只要是我开口的,柳怀瑾无一例外的都同意了,对他而言,这些都远远不够。
“那青竹和绿荷呢?”
这次走,最让我放心不下的,便是青竹与绿荷。她们陪伴了我三年之久,柳夫人与苏雨柔的人,在她俩那里也吃了不少闭门羹。若是这次没有带走她们,也没有了撑腰的柳怀瑾,不知道她们会遭受些什么。
“好,都带上。”
柳怀瑾的眼眸中,除了舒心,又多了几分宠溺。
而我,只能装个看不见。
他是天之骄子,我不应该与他有瓜葛的。
“江姑娘,你也是个明白人,你我都是女子。像表哥这样的人,注定不是池中之物,世间的绝色女子也不少,他不会属于一个人的。你应该早些明白,有些东西,是不会属于你的。”
苏雨柔的话,看似是为了挑衅我。
但更多的,是独一无二的清醒。
是啊,男子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
"晚凝?"
"怎么了?"
我对自己的走神,表示抱歉。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神。”
“塞北。”
我不得不随意寻个理由搪塞他,我恨自己的摇摆不定,恨自己不公的命运,恨自己无法释怀的遭遇。若没有三年前的事,我们会在两家长辈的见证下,三书六聘,千里红妆,喜结良缘,而不是像如今一般,进退两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