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总的大儿媳三年前开始守寡。这公公和儿媳妇之间的关系有点暧昧说不清楚。若想哄好被白晓月得罪的冯总,也只好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下手。何跃闻言,先是立马应了一声,可走到门口,又觉得有哪里不妥,折了回来。他吞吞吐吐,“老大,那白晓月最近被许神护的紧,他们两个不会真的是……”“许彦洲身边的女人断过吗?可他的妻子,目前还只有一个,做你的事,别磨磨唧唧。”舒澜的性子过分雷厉风行。这和以前的她不一样。以前的她,多多少少都和如今的白晓月有点像呢……
冯总的大儿媳三年前开始守寡。
这公公和儿媳妇之间的关系有点暧昧说不清楚。
若想哄好被白晓月得罪的冯总,也只好从这个女人的身上下手。
何跃闻言,先是立马应了一声,可走到门口,又觉得有哪里不妥,折了回来。
他吞吞吐吐,“老大,那白晓月最近被许神护的紧,他们两个不会真的是……”
“许彦洲身边的女人断过吗?可他的妻子,目前还只有一个,做你的事,别磨磨唧唧。”
舒澜的性子过分雷厉风行。
这和以前的她不一样。
以前的她,多多少少都和如今的白晓月有点像呢……
不到十分钟。
会议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白晓月还是那一身清清淡淡的装扮,刚大学毕业进入社会,总给人一种干净无垢的感觉。
这些年许彦洲身边的女人,也都是这一款!
只是白晓月更干净,也更纯情一些。
“舒律师,您找我?”
舒澜坐在主位上。
她一只手拿着鼠标,在看电脑上的视频。
另一只手夹着一根女士香烟,在烟灰缸边上弹了弹,“你用筷子把冯总的手给戳出一血窟窿?”
那视频,是餐厅VIP包间的内部资料。
她用了一点人脉弄来的。
白晓月一听,就开始捂着嘴巴,盈盈落泪,“舒律师,我……我知道错了,可……可冯总……冯总他……”
“你跟许彦洲说,冯总想迷奸你,你不干,就把人给伤了?”
舒澜眯缝着一双清清冷冷的眸。
抽一口烟。
吐出来。
那烟视媚行的既视感,带着与许彦洲百分之一百的相似气场。
这让白晓月湿哒哒的眸子沉了沉,人也更委屈了,“舒律师,我知道上次许律师为了帮我受伤,您一直误会我,可我和许律师真的是清白的,我有男朋友,我们……”
咚咚咚——
舒澜用鼠标敲击了几下桌面。
打断白晓月的顾影自怜。
她笑道:“白晓月,我在和你说工作上的事,你跟我扯许彦洲什么意思?要不,我叫人把他请过来,咱们三个一起聊一聊,如何?”
“我……”
实际从白晓月进来后,舒澜就看到她手里紧紧攥着的手机正显示着通话中。
是许彦洲的号码。
备注:许律师。
很中规中矩,看来他还没把这清纯姑娘追到手呢!
舒澜嗤笑一声。
下一秒,会议室的门就再一次被人大力从外面推开。
一道欣长带着点惯常冷漠的身躯,从阴影下走了出来。
白晓月一见是许彦洲。
“哇”的一声,就哭着跑到他身边,抓着他胳膊,一个劲儿说自己多么多么可怜,多么多么害怕。
她哽咽,“许律师,我知道我在客户方面没有舒律师那么放得开,冯总一碰我,我就还手了,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以后可以改,要是舒律师想开除我,我也没有怨言。”
“别哭,”他是心疼的,“她自甘堕落,你和她不一样,不用改。”
后面这句,许彦洲是看着舒澜那清清透透一双凤眸说的。
以前,他每次用这些话戳她时,她总是强忍着难受,试图跟他解释清楚。
那份在乎,显而易见。
但现在……
“腻歪完了吗?要是没腻歪够,我出去等,你们继续。”
话毕。
舒澜合上笔记本,就要走。
许彦洲见她丝毫不在乎的样子,心像是被什么狠狠刺了一下,不是很痛,却很不爽。
他一把扯住她胳膊,将她甩到椅子上,语气不善,“舒澜,你闹够了没有?你以为这样,我就会爱上你?”
“许彦洲,浪子回头那是给人设的形容词,至于你……”
舒澜撑着自己的一侧脸颊,抬起一只胳膊,用手指戳了戳他腹肌,“人模人样,就是差点人味,我是不指望你浪子回头,就是希望咱们能早点把婚离了,一拍两散,各自安好!”
李颖儿已经把离婚协议书发给许彦洲了。
可他那头迟迟没有回音。
许彦洲被气笑了,“舒澜……”他捏了捏她肩膀,没有温柔,冰冷的指腹,似能透过她的衣服,冻进她本还有点余温的心。
他继续,“为了一个小白脸和我离婚,你觉得值吗?嗯?”
“那你为了一个白幼瘦的傻白甜,就要闹得整个京市风风雨雨的,你觉得值吗?”
她睇一眼一直小鸟依人靠在许彦洲身边的白晓月。
白晓月“啊”的一声,忙摇头,“不!不是的,许律师,我已经和舒律师解释了好几次了,可她就是不肯相信我,我……”
“不用理会一个疯妇的话,你先提前下班,晚一点我去找你。”
一天前,白晓月搬进了许彦洲给她买的一套公寓里。
美名其曰是员工福利,分的宿舍。
可放眼整个律所和许氏集团,就算是有股份的高层,也没谁能直接分到一套市中心二百多平的高级公寓!
以前那些莺莺燕燕,也没人拿过房子!
果然,舒澜是知道的,在许彦洲心里,白晓月的地位很特殊。
非常特殊!
白晓月感激的看了一眼许彦洲。
她那点孺慕之情,都要在脸上泛滥了。
舒澜嗤的一声,重新打开笔记本,调出视频,转向许彦洲和白晓月的方向,“自己喝多了,言行无状,得罪了冯总,还直接用筷子戳了人家的手背,回头再来个道德绑架,说人家职场性骚扰,白晓月,你说谎都不用回家取的是吧?”
说她疯妇?那她就要让许彦洲好好看看,他捧在手心里疼的东西,到底是个什么玩应!
“我……”
白晓月被电脑屏幕上的视频给惊了一跳。
她哪知道,那么高档的VIP包厢里,居然会有隐藏摄像头啊!
“许律师,呜呜呜……我……我那天的确是有些喝多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迷迷糊糊的,真的记不太清楚的……”
白晓月眼泪巴巴的。
那清爽干净的声音,此时也像是受惊的小白兔一般,瑟瑟发抖。
许彦洲握了握她的手,十二分柔情的安抚道:“人都会犯错,以后再出席这样的酒宴,让舒澜带着你。”
话毕,又亲自给白晓月擦了擦眼泪,那是真的宝贝的要死。
哪怕明知她为了保全自己说了谎,可他还是全不在乎,只是一心放在心尖尖上护着。
舒澜心里涩涩的。
她想,自己这整整十年的感情,也算是白白喂了一只白眼狼了!
一封辞职信,啪!的一声扔在桌上,“许彦洲,你自己的宝贝,你就自己带着,可别跟我学,小心学的自甘堕落,那就不好了。”
话音甫落,舒澜一秒钟都不想在这破地方多待。
她踩着高跟鞋,步履稳重的往外走。
许彦洲给白晓月擦眼泪的手顿了顿。
他看着那封辞职信,古井无波的眸,情绪莫测的狠狠收缩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