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母听到,大怒,“妈!彦洲!你……你们……你们看看,看看这没规矩的死丫头啊!”“够了!”“妈,你出去!”老太太和许彦洲异口同声。舒澜蹙眉,有些诧异的看向他。这狗男人,居然也有替自己说话的时候?心里的某一处,居然为了这一点点的好,又再一次没出息的软了一软。莫名生出一丝丝希望来。她希望什么呢?希望这个弃她如敝履的男人能……都不等舒澜胡思乱想完。奶奶的房门一开一合后。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许彦洲忽然郑重其事的开口道:“奶奶,舒澜婚内出轨,我们可能很快会离婚。”
几乎同一时间,又是一只价格昂贵的茶杯砸碎在许彦洲的身上。
他跪在地上,略低着头。
可那挺直的背脊,实在是让人看不出一星半点的卑微和愧疚。
刚闯进卧室的舒澜长吁一口气。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心疼许彦洲了。
只要奶奶没事,她就能放一千二百个心。
“许彦洲,你个孽子,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是有妇之夫?舒舒那么好一媳妇,你不懂得珍惜,那是你自己蠢,可如今弄回一只狐狸精来登堂入室,你是想气死你亲奶奶我吗?”
狐狸精?
奶奶说的是白晓月那软兔子?
舒澜紧抿的唇,真是难得稍微勾出一抹好看自在的弧度。
可只是那淡淡的一抹笑,却好死不死的,凑巧被斜睨视线过来的许彦洲瞧见。
他黑眸深冷。
冻得舒澜仍是忍不住心中一僵,那说不出的滋味,在心头火烧火燎的。
她很讨厌这样的自己。
也不等许彦洲说些什么,更不等奶奶再一次发难。
舒澜脚步轻盈的走过去,眉眼弯弯,露出一副小女孩本该有的娇憨,柔柔的开着玩笑,“奶奶,今天可是您老的生辰,这一大家子的人凑在一起给您祝寿,您若不开心,我们可都得跟着您心烦意乱了,您舍得?”
三言两语,直戳老太太的软肋。
许彦洲冷哼。
许母阴阳怪气,“还是舒舒会说话,这会儿子,八成老太太想生气,都不敢喽。”
那意思是说。
她舒澜最会的,就是道德绑架,心思何其歹毒,连老人家都不放过!
舒澜莞尔,握着奶奶绷紧的手,又用眼神示意奶奶不要生气,更不要为自己出头。
她冲即将成为前婆婆的许母微笑,耸肩,“妈,彦洲管不住自己,一定要在奶奶的生辰宴上带陌生人回主宅,惹得奶奶火冒三丈,我若不再上点心,那您是不是想直接把奶奶给活生生气死?”
“舒澜,你怎么和我这个婆婆说话呢?”
许母一愣,她也被今日很是不一样的舒澜给弄懵了。
可旋即又看了一眼满屋子的许家人,又不想被儿媳妇拿捏的没了脸面,便立刻哭哭啼啼的扑到老太太身边。
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往死里把舒澜给数落了一通。
“妈,彦洲是个男人,这古代帝王哪个不是三妻六妾,七十二嫔妃的?更何况,自从我儿子娶了舒澜,又有哪一点对她不好了?她一个孤儿,能成为许家主母,还不知足吗?”
许母是个没脑子的,说一句,错一句。
这一点,倒是和门口那位她的未来儿媳妇甚是相同。
思及此,舒澜知道自己不该笑,可还是一时没忍住,“呵”了一声。
许母听到,大怒,“妈!彦洲!你……你们……你们看看,看看这没规矩的死丫头啊!”
“够了!”
“妈,你出去!”
老太太和许彦洲异口同声。
舒澜蹙眉,有些诧异的看向他。
这狗男人,居然也有替自己说话的时候?
心里的某一处,居然为了这一点点的好,又再一次没出息的软了一软。
莫名生出一丝丝希望来。
她希望什么呢?
希望这个弃她如敝履的男人能……
都不等舒澜胡思乱想完。
奶奶的房门一开一合后。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许彦洲忽然郑重其事的开口道:“奶奶,舒澜婚内出轨,我们可能很快会离婚。”
“许彦洲,你……”
舒澜双目赤红。
她觉得可笑到,竟是连火气都没了。
奶奶更是一怔,下一秒,就恼羞成怒的抓起一整个装满开水的茶壶,便要朝许彦洲砸去,“你……你个孽子,你……你……你简直要……要……”
话说一半。
奶奶终究苍老了的脸庞一白,人捂着胸口,虚弱的倒回到床上,呼吸艰难。
舒澜吓的半死。
她哭着跑过去,一边替奶奶顺气,一边冲门口大喊,“来人!快来人!快叫家庭医生过来,快叫医生!”
折腾了一个多小时。
家庭医生才如释重负的从卧室里出来。
他蹙眉,再三警告,“老太太两年前才做了心脏移植手术,如今表面瞧着人还挺硬朗,实则内虚中空,一点刺激不得,以后一定要注意,否则可不是回回都能把人救回来的!”
这一次也是有惊无险,老天爷保佑了。
舒澜抱着自己始终颤抖的身体,连连点头。
任她平日里再怎么大杀四方,无所不能。
可只要事情轮到奶奶身上,那就是一个手足无措,关心则乱!
许彦洲也曾几次调侃她说,“舒澜,你到底是因为爱我才跟我结婚,还是因为爱我奶奶?”
啪!
一记耳刮子。
在家庭医生刚刚离开,舒澜准备进去照顾奶奶的那一秒,从天而降。
打了她一措手不及!
许母咬牙切齿,低吼,“舒澜,你个贱人,你跟你那个失踪的妈一样,都是水性杨花的,不守妇道的烂货,烂货!亏了老太太那么疼你,你……你竟敢出轨,给我儿子戴绿帽子,你是不想活了吗?”
“许阿姨,这也许就是个误会,您小心自己的身体啊。”
不知何时,白晓月倒是和她婆婆很亲近了。
一个搀扶着一个,一个握着一个的手。
那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白晓月才是她正经八百的儿媳妇呢。
舒澜被一巴掌打清醒了。
她混沌沌,还有些思维迟缓的脑袋,瞬间清明灵活。
同时,反手一巴掌。
不是对着许母,而是直接恶狠狠打在了许彦洲那惊为天人,又遗世独立的矜贵俊脸上。
他脸只是微微往一侧倾斜了一点。
周身冰冷骇人的煞气,如捆人的薄丝,一层一层,看似无声,实则带着致命的可怕,袭上舒澜全身。
她知道自己这是在找死。
在许家,在许彦洲的地盘,她这就是在作死。
以前她不敢。
是因为爱的没皮没脸,没了自我,
但如今的舒澜,却什么都不怕,也没了顾忌的。
又是一大耳瓜子,兜头甩过去。
她喊,“许彦洲,房间里的人是你亲奶奶,是在你被整个许家针对算计的时候,拼了命要护着你家主之位的亲奶奶,你要还是个人,还有点良心,你就不该说那些话,你不该!”
一通拳打脚踢。
每一拳,每一脚,舒澜打的都很用力。
奶奶这一次险象环生,她被刺激的够狠,也是真的怕了。
甚至在想,如果不是许彦洲先说离婚,而是她按照原定计划,到了一个月冷静期后,再亲自跟奶奶说。
那局面,会不会……会不会……
舒澜越想,心越冷,人越疯!
许彦洲起初没还手。
可见舒澜破天荒居然在这么多人面前情绪失控。
他大掌一控,毫无怜香惜玉的抓住她盈盈一握的楚腰,将人抱起,直奔三楼卧室。
白晓月有些慌了。
她抓住他的胳膊,声音糯糯的,眼角带着一抹楚楚可人的绯红,“许律师,你走了,我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