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语,“不行报警吧,这波诈骗犯不会是就盯着你一个吧?”“回头再说。”舒澜再次拉黑号码,跟李颖儿挎着胳膊,进了许家主宅。许家二房和三房没剩什么人了,还能留在京市的,这表面看着对大房毕恭毕敬,各种阿谀奉承。但暗地里,只要让他们逮到机会,就肯定会各种攻击嘲讽。而且,只敢攻击嘲讽舒澜。这就是欺负人,也得两害取其轻,专挑软柿子捏!谁让她这许夫人,在许家大房里,除了奶奶当宝贝疙瘩一样宠着,旁人都瞧不上呢。尤其是许彦洲的亲爹亲妈。
有什么东西,在心中打翻,之后五味交陈,乱七八糟的让人心烦意乱。
白晓月抽抽涕涕的嘟囔了一句,“舒律师不是很爱许律师吗?为什么现在要这样啊?难道是外面有喜欢的人了吗?”
喜欢的……人!!
许彦洲双拳紧握,显然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他揶揄,“舒澜,你还真是在一次次刷新我的忍耐底线啊!”
从会议室出来。
舒澜生气归生气,这诉讼部的事,也不能说不管就不管了。
她找到何跃,嘱咐道:“我已经递了辞职信,和冯家大儿媳逛街的事,你跟许彦洲说,让他自己找人去陪,还有,那大儿媳喜欢蒂芙尼的珠宝,晚饭就定法餐,别忘了。”
何跃仔细记录下来后,忍不住感叹,“老大,要说在京市,也就只有你是万事通,八面玲珑,跟谁关系都好,那个白晓月,连根头发丝都和你比不了。”
的确,她是许彦洲亲手捏出来的另外一个自己。
聪明、有头脑,做起事来,条条大路通罗马,法子千出百变,变化莫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活生生一修炼成精的人民币,就差人人喜欢了。
但那又如何?
他不爱她,她怎样,他都不爱她!
“行了,我已经辞职,不是你的老大了,不用拍马屁,你好好干,许彦洲挺惜才的,这里是个能发展起来的地方。”
这是实话!
舒澜从来不否认,在工作和经商发面,他的能力,整个地球都挑不出几个能与之争锋的天才了。
只可惜,在感情上,他太浪。
她hold不住,就主动退场好了!
离开律所。
距离晚上奶奶的生日宴还有几个小时。
她叫上李颖儿一起去买礼物。
奶奶最喜欢同福记的糕点全家福。
可同福记的全家福礼盒需要提前一两月预定才能拿得到货。
之前是想着和许彦洲一起回主宅,礼物就是他来准备。
但现在她辞职,准备离婚。
礼物就各自准备各自的比较好。
“喂,哈哈哈……孙老,是我,舒澜啊……”
舒澜一个电话,不到一个小时,就有同福记的店员亲自给她送来一盒全家福糕点。
李颖儿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直竖大拇指,“牛!舒舒,你是真牛!就你这人脉网,还不比那些小说里说的马甲真实多啦!连同福记那古怪老头都买你面子,也是绝绝子啦!”
“之前他二孙子想上三中,我绕了一圈,找了不少人,才给安排进去,算是换交情吧。”
舒澜将糕点盒检查了一遍,没什么问题,这才拽着李颖儿出了咖啡厅,开车往许家主宅去。
路上。
舒澜的手机一直收到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李颖儿好奇,拿来看了看,是彩信,有一张照片。
“遗嘱?”
遗嘱上白纸黑字写着,说是一位叫余兰的女士,将自己名下一家娱乐中心无偿送给舒澜。
李颖儿蹙眉,“余兰是谁啊?”
舒澜摇摇头,“不认识,估计是诈骗短信,最近诈骗太猖狂。”
她一边说,一边从李颖儿手里将手机抽回来,再把那号码拉黑。
李颖儿唏嘘,“得!现在这诈骗分子可真是花样百出,连遗嘱都弄出来了,厉害啊!”
“还不是钻了人爱占小便宜的心思?甭管,一模一样的短信,我今天都收到二三十条了,还是不同号码发过来的,贼烦!”
舒澜将车停在许家主宅正门外。
今儿个是家宴,来的都是许家来往比较亲近的客人。
但人也不少,进进出出的,那叫一衣香鬓影,场面和面子都挺足。
两人下车。
李颖儿见舒澜的手机还在震动。
又是一个新号码发遗嘱过来。
她无语,“不行报警吧,这波诈骗犯不会是就盯着你一个吧?”
“回头再说。”
舒澜再次拉黑号码,跟李颖儿挎着胳膊,进了许家主宅。
许家二房和三房没剩什么人了,还能留在京市的,这表面看着对大房毕恭毕敬,各种阿谀奉承。
但暗地里,只要让他们逮到机会,就肯定会各种攻击嘲讽。
而且,只敢攻击嘲讽舒澜。
这就是欺负人,也得两害取其轻,专挑软柿子捏!
谁让她这许夫人,在许家大房里,除了奶奶当宝贝疙瘩一样宠着,旁人都瞧不上呢。
尤其是许彦洲的亲爹亲妈。
一个个都嫌弃她结婚三年生不出个孩子来,送子汤和送子符什么的没少弄,但就是连一个娃儿的影都看不见。
其实这事也怨不着舒澜。
许彦洲从结婚到现在,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碰过。
除非她有本事无性繁殖。
否则,就算许家公婆给她喂再多送子汤,求再多的送子符,那都是啥用没有,瞎折腾!
“嫂子,你可算来了,我哥又把奶奶给气晕了,你赶紧上楼去看看吧,这次我哥太过分啦!”
许圆,许彦洲的亲妹妹。
舒澜和许圆的关系,只能说点头之交,没有什么深入。
毕竟许圆始终觉得,她是他们许家的寄生虫,面上叫一声嫂子,那也是看在奶奶的情面上。
许家人很重孝道!
舒澜应了一声,将糕点盒交给李颖儿,让颖儿在楼下等自己。
她跟着许圆上楼。
许圆旁敲侧击的问道:“嫂子,你和我哥是不是要离婚?”
“他跟你说的?”
舒澜挑了挑眉。
许圆摇头,“也不是,就是我哥带了一个叫白晓月的女人来给奶奶庆祝生日,两人有点暧昧,奶奶看出来了,还和哥吵了一架。”
话落,两人刚好走到二楼主卧门口。
白晓月哭的眼睛红彤彤的,更像是一只白白嫩嫩的小白兔了。
她见到舒澜,赶紧解释,“舒律师,许律师带我来主宅,就是想让我见见世面,省得以后总是犯错,可没想到,许老夫人竟是误会了我们有不正当的关系,所以……所以……”
越说,白晓月的声音就越小,两只小手可着劲儿的在身前拧巴。
看得许圆同情心都泛滥了。
她劝,“行了,这事也不能全怪你,谁让我哥和我嫂子的感情一直不好,要是他俩如胶似漆的,奶奶能误会吗?”
“如果不想人误会,就不要跟有妇之夫一起回家,这不是基本常识吗?白小姐?”
舒澜冷冷的反问一句。
白晓月更慌了。
许圆蹙眉,纳闷,“喂,嫂子,你今天吃枪药了?以前你可不这样啊,这怎么还……”
“我以前怎样?我以前在外面为许家大房冲锋陷阵,生死不管,等回到这个家,你哥隔三差五和女人鬼混在一起,我忍着,你爸你妈对我非打即骂,甚至默许你哥找情人,我也要恭敬孝顺着,是吗?许圆?”
舒澜俯身,稍微倾轧而下的身体,投出一片阴影,让许圆倍感压力十足。
这感觉,简直和她哥生气时一模一样!
许圆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哼道:“什么啊!你们一个两个的,今天怎么都这么不对劲儿?我不管了,爱怎样怎样吧!”
说完,人就一溜烟下了楼。
白晓月依旧唯唯诺诺,可怜兮兮的缩在一边,低着头,像是很害怕她一样。
舒澜还在想许圆刚才的话。
什么叫一个两个都不对劲儿?
除了她不对劲儿,难不成还有第二个?
砰!一声。
重物摔碎在地的声音从卧室里炸出来。
舒澜猛得收回思绪,也忘了敲门,直接推门跑了进去。
她大喊,“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