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原地的傅子荼如同脚底生根,眼底蓄满泪水的望向许清岩,可许清岩恍若未见。楚木霖见傅子荼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许兄,你院中下人真是我见犹怜。”许清岩淡淡道:“一个下人罢了,楚兄要是喜欢,打发到你府中便是。”“打发到你府中”,许清岩看似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坠一样,压的傅子荼心口喘不过气。“哈哈哈……许兄何必当真。”许清岩听罢笑应是,转头见杵在原地不走的傅子荼怒从心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三个月前,她对外宣称无依无靠,仅剩一些家产,需寻一处庇护,而许清岩恰好初来京中赶考,捉襟见肘。
所以她借着这个机会嫁给了许清岩。
次日,傅子荼刚卖完帕子准备回家,就见迎面走来了几人,她一眼便瞧见了人群中的许清岩。
她急忙走上前欣喜的打招呼:“阿岩。”
人群中一人见傅子荼梳着妇人髻,嬉笑问:“许清岩,这位这是你娘子?”
听到旁人问话,傅子荼向许清岩投去殷切的目光。
许清岩见同窗都看向他,急忙歉意笑道:“让大家见笑了,这位是家中负责采买的下人。”
一行人听罢,瞬间了然,楚木霖仰头调笑道:“还是许兄会享受,就连院中下人都这般貌美,着实是羡煞我等。”
站在原地的傅子荼如同脚底生根,眼底蓄满泪水的望向许清岩,可许清岩恍若未见。
楚木霖见傅子荼泪眼婆娑的样子,轻笑:“许兄,你院中下人真是我见犹怜。”
许清岩淡淡道:“一个下人罢了,楚兄要是喜欢,打发到你府中便是。”
“打发到你府中”,许清岩看似淡淡的几个字,却如同千斤坠一样,压的傅子荼心口喘不过气。
“哈哈哈……许兄何必当真。”
许清岩听罢笑应是,转头见杵在原地不走的傅子荼怒从心来:“还站在这里干什么,赶紧滚回去,别出来丢人现眼。”
话毕,许清岩讨好笑着对楚木霖等人道:“耽搁大家时间了,我们快些去雅集吧。”
一行人在哄笑中,越过全身冰凉的傅子荼走远。
傅子荼想到刚刚许清岩说的要把她送出去,心中一阵害怕,轻颤抖身子,努力抬手轻轻拉住经过她旁边的许清岩的衣袖:“阿岩,你能不能别……”
许清岩直接彻底没了耐心听下去,猛地挥过袖子打断傅子荼的话:“滚开!”
争执之间,傅子荼手上本就没精心处理的伤口再次渗血。
许清岩见衣袖上侵染的血渍,眉头轻蹙。
听到同窗催促的喊声,他压下心底的异样,直接越过傅子荼离开。
夜深,许清岩还没回来。
傅子荼边绣边时不时抬头看向院门,心口慌乱不堪,平常许清岩也会跟同窗去参加雅集,但每次都会按时回来的。
许清岩这还是第一次这么晚了还不归家。
该不会是他碰上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傅子荼越想越如坐针毡,干脆放下绣绷起身站在门口等许清岩。
不知道等了多久,终于见许清岩回来。
傅子荼紧忙上前扶住满身酒气,摇摇入坠的许清岩,焦急道:“阿岩,怎得今日喝这般多。”
傅子荼心疼许清岩喝的这么醉,撑着许清岩回主屋,正替许清岩解外袍时,一块粉色的真丝帕子从他胸口滑落。
依旧闭着双眼的许清岩喃喃道:“烟儿,我终于找到你了,以后我们两个再不会分开了!”
傅子荼只觉晴天霹雳,拿着帕子的手一顿。
许清岩话语一遍遍辗转在傅子荼的心头耳边。
所以……他的心上人,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