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了摆手,道,“姐姐客气了,妹妹喜食甜辣。”我从小几上拿起一个麻辣鸭脖,忍着反胃,啃了起来。“酸儿辣女!”林卿卿面容有些苍白,嘴巴却是依旧麻利。我很好奇,她不用做小月子的吗?“女儿好,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扯出个笑容,道,“等孩子生下来,便记在林贵妃姐姐名下,到时候算咱们两个的孩子。”林卿卿起先眼前一亮,被杨月柔一个眼神打断。她遗憾道,“女儿我不稀罕,你这一胎若是皇子,本宫便勉为其难收了。”
她将砒霜藏于指甲中,在给皇后敬茶的时候,借着衣袖遮挡,一举干掉了最大的威胁。
而先帝得知后,并未对春妮儿做出任何处罚,甚至还册封她为皇后,甚至派了暗卫贴身照顾。
而董嬷嬷因为十多年的帮衬,也从一个普通宫女,摇身一变成了正一品女官。
我感慨,皇帝对恩人还真是狠,就任由林卿卿欺负董嬷嬷,险些将人弄死也不出手帮忙!
诗词二人盯着我的小腹,紧张道,“嬷嬷,主子有孕在身,要如何保住?”
“林贵妃那边儿刚刚滑胎,定然会来寻主子晦气。”董嬷嬷道,“吃食等物,务必小心。”
“咱们昭阳宫不是有小厨房吗?用起来,自己做。”
董嬷嬷拍了拍自己的伤体,遗憾道,“老奴不知何时才能下地帮忙。”
我抿唇笑了笑,道,“嬷嬷不必担忧,本宫自有办法。”
离开偏殿,我回到院子里晒太阳。
迷迷糊糊又睡着了。
我平日里基本不做梦,今儿竟是梦到了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浑身是血,求我救命。
他嘴里还一遍遍喊着娘。
我伸手去抓他,他却越飘越远。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见杨月柔坐在躺椅旁的矮凳上与林卿卿闲聊着什么。
“姐姐。”我来不及拭去额头的冷汗,便先跟她们二人打了招呼。
“妹妹,听闻你喜食酸,我们从宫外弄了一些酸枣,你尝尝。”
杨月柔先捏起一颗,放入口中,随后递给我。
我摆了摆手,道,“姐姐客气了,妹妹喜食甜辣。”
我从小几上拿起一个麻辣鸭脖,忍着反胃,啃了起来。
“酸儿辣女!”林卿卿面容有些苍白,嘴巴却是依旧麻利。
我很好奇,她不用做小月子的吗?
“女儿好,女儿是娘的贴心小棉袄。”我扯出个笑容,道,“等孩子生下来,便记在林贵妃姐姐名下,到时候算咱们两个的孩子。”
林卿卿起先眼前一亮,被杨月柔一个眼神打断。
她遗憾道,“女儿我不稀罕,你这一胎若是皇子,本宫便勉为其难收了。”
我抿了抿唇,失落道,“万一生下来的是皇子呢?姐姐先答应嘛!”
林卿卿看了眼杨月柔,二人对了个眼神。
杨月柔道,“若是皇子,便记在卿卿名下,公主便罢了。”
“谢谢姐姐。”
说着,我伸手去拿酸枣,杨月柔赶忙将我手中的酸枣夺了回去。
杨月柔眸中闪过一丝慌乱,“你既然不喜食酸,本宫等下让人送些蜜饯过来。”
说罢,她亲手端着那碟酸枣离开了。
“沈辉!”
沈辉闻声,颠颠跑了过来,我伸出手,将之前偷拿的酸枣递给他,“去把这颗酸枣交给沈煜,让他想办法验一下。”
“还有,本宫想吃酸枣还有酸葡萄,宫外的果子,但凡是酸的,都给本宫弄一些回来。”
沈辉笑道,“现下酸梨、酸橘子都上市了,奴才这就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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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小词正帮我沐浴,沈煜便推门走了进来。
见到他来,小词放下浴帕便退了出去。
沈煜将一个大布包放在案几上,蹲身为我擦洗身子。
“今儿可有不适?”
“还好,就是犯困。”
因着他的触碰,我心下一麻,抬手抓住了他的头发。
沈煜垂头,呼吸有些急促,道,“别乱动。”
我手掌下滑,直接从他的脖领处探入,指尖轻轻撩拨。
“乖。”他抬起大手,将我那只作乱的小手抓了出来,“怎的这般火急火燎,昨儿不舒坦?”
能不急吗!
林卿卿和杨月柔今儿上门,分明就是想干掉我的孩子。
我别弄个大仇未报,再搭进去个小的。
如今,能护着我的,只有沈煜。
床笫之间的甜言蜜语,自然是不可信的。
但我相信,他会护着他们沈家的骨肉。
他从身侧架子上取下一块干爽的浴帕将我整个人包裹起来,抱回床榻上。
“躺好,给你洗发。”
我撒着娇道,“动不了,你把我摆正。”
他低低笑着,将我横放在床榻上,头朝下。
但凡他有空儿,洗发沐浴都是他伺候我。
像是个合格的夫君。
他烘发的手法也极好,起码比小词做得好。
将我洗香香后,他吩咐沈辉带人将浴桶抬走,自己拎着包裹去了小厨房。
很快,他又端着一个铜盆走了回来。
“想吃吗?”
我瞧着那一盆的果子,口水横流。
“先吃葡萄,等下再净口。”他将一小串葡萄递给我。
我摇了摇头,“要酸枣。”
“哦。”他将铜盆放在案几上,从下面翻出酸枣,放入碗中。
“下午沈辉拿来的酸枣我给薛太医看过了,上面附着了一层堕子药。”
沈煜喉结动了动,又道,“你怎么躲过去的?”
我挑眉,傲娇道,“我跟林卿卿说,生了儿子记在她名下,算她的。”
“我沈家人怎么能给林家,不成。”沈煜脸色沉了下来,道,“老头儿那边已经给林卿卿派了两个太医随身伺候,让她把月子做完。”
“不过,薛太医与我说,她之前并未有孕。”
我闻言,顿时来了精神,“你说林卿卿是假孕?”
“嗯。”沈煜将一颗酸枣放到我唇边,低声说,“她那日落水,是自己跳的。”
“不是说静安公主用剑刺她吗?”我诧异道,“还有那个静安公主怎么样了?”
沈煜嗤笑道,“林卿卿就是故意落水,想逼着老头儿处理静安公主。”
“可惜,这宫里暗卫何其多,早就有人瞧见她怎么回事儿了。”
我咽下口中的酸枣,将核儿吐到沈煜掌心的帕子上,好奇道,“林卿卿以前也是这般能作死的吗?”
沈煜蹙眉想了想,道,“前些年,她只是有些骄纵,倒不至于做一些出格的事儿。”
“唉!”我摇头叹息,“好好的姑娘,怎的当了妃子便迷失了本心。”
“你当初跟我说进宫是为了当皇后,还争着tຊ要去侍寝,究竟为了什么,能跟我说吗?”
沈煜说罢,将手中的碗放在小几上,拿起帕子擦了擦手。
我一本正经道,“你不是说我在杀手营接了任务,刺杀皇帝吗!”
沈煜又给我递了一颗葡萄,正色道,“我想听你说。”
这人还真是疯。
跟他说了真话,他怎的又不信了。
唉!
“烨哥哥!你还记得在杀手营之时我便追着你,说要嫁给你吗?”
沈煜微微颔首,面无表情。
我委屈道,“去年我便及笄了,杀手营的师兄们好多跟我提亲事的,外面也有人想要娶我。”
“我找了你近一年,都不见你的踪影,听闻东厂的沈掌印杀伐果断,我便想着会不会是你呢?”
“我去琉璃巷东厂大门口转悠了几次,见那里到处都是高手,便没敢再去。”
“想着进宫会不会遇见你,若能将你找到,我便可以不必嫁给旁人了。”
这瞎话编得属实辛苦,我感觉我的发顶都冒烟了。
见他神色松动,我拉着他的袖子,撒着娇,埋怨道,“你个混蛋,最先认出我,还不肯与我相认。”
“我认出你后,当时便跟你说了,我是来找你的。你竟然跟我说不想与我有过多拉扯,你说你是不是很坏。”
“真的?”沈煜又问,“你与我不同,你有娘,你娘的买卖做得极大,你当初为何会在杀手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