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别让她死!”府医连忙去看了,而后摇了摇头,对太子说道:“这一碰虽不至于直接致命,但能否醒来就要看她的运数了!”更奇怪的是,傅公公那边早已让人去查了紫庄近日的往来,也没有发现特别异常的,只在出事前一天往家里送去了许多的银两,都是些碎银,查不到出处,如此,这条线索就断了。太子:“孤已经让人去宫里请太医了,太极殿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孤会让人查下去的。”郑良娣忽然笑了:“不必了!”众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此时她蓬头垢面如同一个疯妇,说出来的话也愈发不像样:“就算查出来又如何,表哥会替阿媛惩治她
次日一大早,凌香阁内就炸开了锅,郑良娣的贴身侍女尤儿急急忙忙跑去了太极殿,不一会儿就有府医先去了凌香阁,随后太子和一众女眷也到了。
太子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郑良娣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和梳妆台上胭脂粉盒推落在地的声响。
郑良娣坐在铜镜前捂着脸颊,眼神里尽是惊恐无措:“啊,我的脸,我的脸!”
太子见屋内一片狼藉,眉头一皱,目光转向府医问道:“郑良娣的脸怎么回事,可有碍?”
郑良娣一听到太子的声音立马就扑了过去,抓着他的袍子哭喊道:“表哥,阿媛的脸……你要给阿媛做主啊!”
府医拱手道:“回殿下,郑良娣的脸是碰了致敏物,具体是什么东西奴才还不敢确定,奴才在郑良娣所用的香粉盒子里也并未查到异样。”
此话一出,郑良娣悲愤交加,扭头就对府医怒视道:“我平日用的脂粉都在那儿了,除此以外我没有在脸上用过别的,你却说查不出来,怎么可能查不出来,定是你与那贱人勾结的!”
郑良娣这话意有所指,这里除了太子,谁都知道她近日与谁最不睦,大家都悄悄将视线移向别处寻找一个人,那人却没来。
合欢提醒道:“查查枕头和用过的手帕。”
府医这才恍然想起来,这东西未必就是下在了脂粉里,平日能近脸的东西可不止这一样,他一边心里暗怪自己大意,一边拱了手便去查了。
过了一会儿,太子问道:“如何?”
府医皱着眉摇了摇头,赵孺子在一旁用帕子掩嘴嗤笑了一声,迎上太子不善的目光这才收起了笑容。
合欢打量了一下郑良娣寝室各处,最终目光落到了洗漱角,又对府医说道:“看看洗脸盆,和倒水的地方。”
尤儿伶俐地说道:“我们主子每次洗完脸的水都是倒在院子里浇花的,不知道从泥土里能不能查到?”
府医连忙就去看了,显然盆上是没有残留的,奇怪的是,泥土里也没有。
太子看了眼不像是刚浇过水的泥土问尤儿道:“今早的洗脸水是谁去倒的,倒在了何处?”
人多手杂,倒水这种小事她作为大宫女不会亲力亲为,只知道平日里那水确实是浇花的 。尤儿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是谁倒了这盆水,左不过是在里间伺候的这几个丫头罢了,不过这会儿要是胡乱说话冤枉了人,来日一个屋檐下也不免尴尬,所以她思考片刻后只是摇了摇头,看向旁边的几个侍女问道:“今日是谁倒的水?”
这时一名侍女似乎是下了极大的决心,这才上前一步叩首道:“奴婢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是否有问题,奴婢知道今天的水没有用来浇花,奴婢看到是穆夏去后湖倒了水。”
太子:“谁是穆夏?”
穆夏原本就不想惹事上身,却也知道逃不过了,于是上前一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股脑全说了:“回殿下,不是这样的,今天早上奴婢见到紫庄姐姐将水端出了院门,一时好奇便跟了上去,那会儿奴婢还纳闷儿地问紫庄姐姐,直接浇花就好了,为什么舍近求远呢?紫庄姐姐说院子里的花水浇多了,这两日就不浇了,倒在别的地方又怕结冰把人滑倒,这才要倒去后湖,后来是奴婢主动接过水去倒了的,奴婢不知道这水有问题啊,请殿下饶恕!”
尤儿打小跟着郑良娣,所以性子也是十分泼辣的,她一听这话也不顾屋里还有主子,便看向紫庄责问道:“你还不出来回话,躲在那儿做什么?”
紫庄身子歪了一下,随后啰啰嗦嗦爬上前来拼命叩首求饶:“奴婢,奴婢……”突然,她目光往旁边一瞥,朝着桌角狠狠地撞了上去,随后便倒地不起。
太子:“别让她死!”
府医连忙去看了,而后摇了摇头,对太子说道:“这一碰虽不至于直接致命,但能否醒来就要看她的运数了!”
更奇怪的是,傅公公那边早已让人去查了紫庄近日的往来,也没有发现特别异常的,只在出事前一天往家里送去了许多的银两,都是些碎银,查不到出处,如此,这条线索就断了。
太子:“孤已经让人去宫里请太医了,太极殿还有事要处理,你先好好休息,这件事孤会让人查下去的。”
郑良娣忽然笑了:“不必了!”
众人一脸惊愕地看着她,此时她蓬头垢面如同一个疯妇,说出来的话也愈发不像样:“就算查出来又如何,表哥会替阿媛惩治她吗?”
太子:“当然。”
郑良娣又冷笑了一声:“偏偏我和她昨日刚有过tຊ龃龉,今天就毁了脸,却什么都查不出来,阿媛好害怕,怕哪天悄无声息的死了,表哥也还是什么都查不到!”说着,凝视着太子的眼睛里留下两行泪水。
太子上前一步安抚似的将她抱起放到床上,允诺道:“你放心,孤一定给你个交代!”
随后吩咐了府医继续照看着就走了。
这件事说来真怪,这一次不论怎么查都查不到背后的人是谁,就连给紫庄家送钱的人也不曾露过面,据紫庄家里人说,他们是夜里听到敲门的动静起来看的,一开门就见到银两已经放在门口了,并没有见到什么人的踪迹,普通的布袋子,普通的针脚,数量不少却十分普通的碎银……想来定是外面的人做的了,又因为正值过年期间,府里女眷基本上都会与府外的娘家有所联系,每个人都有嫌疑,一时间真查不出到底是谁。
唯一一点就是郑良娣在前一日与张侧妃发生了不愉快,张侧妃为人是不好,但果真敢在这个时候直接下手吗?这也是太子所疑惑的点,所以最后这件事还是不了了之了,只陆续请了好几位宫里的太医来瞧,太医说,郑良娣的脸虽然看着严重,实则并无大碍,只需用上几贴药就会慢慢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