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恍然大悟:“原来前些日子孺子一直按兵不动是有别的考虑?”合欢:“帮我系上吧!”此时合欢已经基本穿戴好了,银儿将那枚玉佩系在了合欢腰侧,又给她披上太傅府送的大氅,外面天还未亮,银儿扶着合欢的小臂,小郑子提着灯笼,主仆三人缓缓往凤栖殿走去。凤栖殿内,太子妃也已经服侍太子穿好了衣服,两人饮了点热茶便坐到了正殿准备接受妾室们的请安。张侧妃带着孩子来了,因为还没有取名,众人只能“皇长孙”,“皇长孙”地喊,她们轮番逗了逗他,又塞了红包或金锁作为新年增福气的礼物,一时间倒也暖融融的,不怪人家都说有了孩子热闹,甭管是
大年初一,合欢一睁眼便写了封信让外间新来的粗使下人送去太傅府,还特地嘱咐给大公子,要悄悄的。
卫嬷嬷见状悄悄提醒合欢:“孺子,那人恐怕不干净,要tຊ不奴婢亲自去办吧?”
合欢拍了拍她手,示意她放心:“用人不疑,除非有别的用法。”
卫嬷嬷闻言也不再多说,想必合欢是有数的,只是还是让可信的下人留意了一下那人的动向,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多余的动作。
银儿起了个大早替合欢收拾,脸上的笑容却比三月里的春花还要灿烂,她捧着一盒五彩花钿,兴高采烈地看着正在梳妆的合欢说道:“孺子,奴婢今日给您贴这个吧?太子殿下对您可真好啊!”
合欢伸手戳了下银儿的肚子玩笑道:“我们家银儿生得这般俏丽,还怕以后遇不上一个像太子殿下这般好的人吗?”
银儿脸羞红了,咬着嘴唇,两眼放光憧憬道:“太子殿下是好,但是太严肃了,奴婢才不要找像太子殿下这样的,奴婢害怕,奴婢想找个有趣的,什么都听奴婢的!”
合欢一脸坏笑,作出摸胡子的样子来:“那,银儿姑娘觉得老夫如何啊?”
银儿又气又想笑,跺着脚抗议道:“哎呀,孺子怎么这样不正经,竟连自己的侍女也不放过!”
一屋子的侍女太监都忍不住笑出了声,偏院那边听到声音更是憋了一肚子的气,他们着实想不通,太子殿下到底喜欢她什么?
银儿这时也有了同样的疑问,忍不住问出了口:“孺子,您说太子殿下为什么会对您这么好啊?”
合欢看着铜镜拿了对耳坠在耳垂上比对着,认真回答道:“老实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从我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便知道日后他会护着我,对我好。”
离她们稍远了几步的小郑子难得说了句话:“奴才不通文墨,但也听说过一句话,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
银儿举一反三:“那也就是说,或许孺子您什么都不用做,太子殿下只要瞧上一眼,便会对您好,就像您看了太子殿下一眼就知道他会对您好一样,这就是话本里的一见钟情,和传闻中的缘分使然吗?”
合欢笑了笑:“也许是吧,不过有些事还是要做的,毕竟在这府里除了太子,还有敌人!”
银儿试探性地问道:“您是说,郑良娣……不,是张侧妃?”
合欢从抽屉里拿出玉佩把玩了几下递给银儿:“要想让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信任彻底瓦解,你知道该怎么做吗?”
银儿摇头,合欢悠悠说道:“那就是让这个人对那个人重新建立信任,然后再度打碎这份信任,这样,他永远都不会再信任那个人了。”
银儿恍然大悟:“原来前些日子孺子一直按兵不动是有别的考虑?”
合欢:“帮我系上吧!”
此时合欢已经基本穿戴好了,银儿将那枚玉佩系在了合欢腰侧,又给她披上太傅府送的大氅,外面天还未亮,银儿扶着合欢的小臂,小郑子提着灯笼,主仆三人缓缓往凤栖殿走去。
凤栖殿内,太子妃也已经服侍太子穿好了衣服,两人饮了点热茶便坐到了正殿准备接受妾室们的请安。
张侧妃带着孩子来了,因为还没有取名,众人只能“皇长孙”,“皇长孙”地喊,她们轮番逗了逗他,又塞了红包或金锁作为新年增福气的礼物,一时间倒也暖融融的,不怪人家都说有了孩子热闹,甭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至少这气氛是活跃起来了。
众人坐定后,合欢见承欢阁的一个侍女悄悄走近玉香,用帕子掩着嘴说了什么,随后便悄悄往后退了一步,玉香亦借着添茶附在张侧妃耳边私语,合欢佯装没看到这几人的鬼祟,在张侧妃视线扫过来之际故意假装心虚地将那枚玉佩往身后拨了拨,这个小动作被张侧妃尽收眼底,她扬起嘴角眉眼含笑地看着合欢道:“合欢妹妹今日来时穿的大氅不错,是昨天太傅府送来的那件吧,身上这枚玉佩也是吗?”
赵孺子看了眼她腰间的玉佩,冷笑了一声:“呦,上头还刻了个字呢!”
张侧妃:“什么字,合欢妹妹受太子殿下疼爱,定是投桃报李,想必刻的字也跟太子殿下有关吧?”
合欢:“侧妃姐姐说笑了,若是刻太子殿下的名讳公然佩戴在身上,恐有不敬之嫌,妹妹万万不敢。”
张侧妃:“我倒是好奇了,那是什么字呢?赵孺子,你既看见了,便帮我们解个惑吧!”
赵孺子阴阳怪气道:“妾可不敢说呢!”
太子斥责道:“既不敢说,以后便少说些话!”
赵孺子这下真不敢说了,接下来依旧是不怕死的花药做了出头的,她怯怯道:“妾也瞧见了,好像是‘叶’字。”
合欢作出些许愠怒的样子瞧向花药:“花侍妾不是不识字吗?”
花药感受到了羞辱,随即回了嘴:“简单的字妹妹还是认得些的,不知道合欢姐姐身上怎么会戴有‘叶’字的玉佩,是大家所猜测的那样吗?”
太子内心恼怒,这挑事精,若不是新年第一天,真想处置了她,另外,他也想看看她们这样抓着一枚玉佩不放是要做什么,于是耐着性子顺口问了句:“猜测的什么?”
张侧妃笑着仿佛打马虎眼道:“哦,也没有什么,不过是姐妹们私底下的闲话,太子殿下还是不要听了!”
太子循着这话问道:“说吧,孤也了解了解你们平日里都聊些什么。”
张侧妃状似为难道:“是这样的,昨日除夕纳福,太傅府给合欢妹妹送了好些东西,我们问了合欢妹妹和太傅府的人是什么时候认识的,合欢妹妹也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本来这事过了便过了,但……方才底下人送上来一封信,说是合欢妹妹今天一大早命人悄悄送往太傅府给叶大公子的,出府的时候守卫觉着奇怪就给截下来了,妾本想息事宁人,可方才得知合欢妹妹腰上的玉佩竟也是刻的‘叶’,兹事体大,妾不敢隐瞒,殿下您知道了也好。”
太子妃一脸紧张地看了看合欢,见合欢还算淡定,又看向太子:“殿下,这里面肯定有误会,合欢不会的!”
太子问张侧妃:“信里写了什么?”
张侧妃:“妾不敢看。”
太子:“很好,小傅子,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