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衣袋里贴身放着的荣誉证书不断在提醒她,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事了。霍茹打开壁灯,把林云臣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后她看到了刚好落在他名字上的泪水,急忙伸手去擦。证书上的名字是工作人员用签字笔手写的,字迹伴随着她的动作晕开,很快变得模糊了。霍茹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样怔在当场,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她抬手摸了摸面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早就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了。这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而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
苏澈还想狡辩:“你们有证据么?这么多人诬陷我一个,肯定是串供!”
他紧张地整个人都在不由自主的发抖,是想着就算不能把自己摘出去,至少也得把主犯的帽子给摘掉。
可嫌疑人全都是分开审讯的,一个人这么说还有翻案的可能,这么多人都这么说就是无从分辨的铁案了。
“我偷偷用另一个手机录了音的,绝对是他让我们演的戏。”
“当初他就说是演个戏,没说要真的绑架别人,忽然扔个真人质给我们,这换谁不害怕啊?我们可没把那人怎么样。”
“冤枉啊......”
她们颠倒黑白的本事足以跟苏澈一较高下,双方也算是棋逢对手了。
霍茹冷眼站在旁边看着,彻彻底底地将苏澈从自己的世界里驱逐了出去,她问陪同的警察:“我能走了么?”
“当然可以。”警察只让她在证词上签了字。
苏澈见她扭头就走,连再看他一眼都不肯,撕心裂肺的喊着她的名字往外追:“霍茹!你不能抛下我一个人!”
警察立刻上前将他拦在了原处。
霍茹步调不变,照样还是往外走,并且一次都没有回头。
案件需要进一步审理,苏澈被多名嫌疑人指控是主犯,自然是会被扣押在警局里。
开庭宣判和移交到拘留所的日期都还不定,唯一可以确认的是他短时间内都没有重获自由的可能。
霍茹卸下了重担,可是心情无比沉重。
她像是被抽走了仅剩的精气神,行尸走肉般回到了家里,连自己一路上是怎么开的车都回忆不起来。
时间已经很晚了,别墅里漆黑一片,张嫂也早就回房间休息去了。
霍茹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到沙发上,忽然发现偌大房子里不知何时就剩下她一个人。这种感觉很糟糕,就像是被全世界给抛弃了一样。
“云臣。”
她低低地呼了一声再也得不到回应的名字。
林云臣走的突然,离开之前什么都没有带走,就好像她在这里等上一会儿,就能看到他推门而入,走过来对她说“我回来了”。
可衣袋里贴身放着的荣誉证书不断在提醒她,这注定是不可能的事了。
霍茹打开壁灯,把林云臣留给她的最后一样东西拿在手里看了又看,然后她看到了刚好落在他名字上的泪水,急忙伸手去擦。
证书上的名字是工作人员用签字笔手写的,字迹伴随着她的动作晕开,很快变得模糊了。
霍茹像是被按下暂停键一样怔在当场,不知道过去多久之后,她抬手摸了摸面颊,这才意识到自己竟然早就泪流满面,哭的不能自已了。
这天之后,她再也没有出过家门,而是画地为牢,把自己关进了卧室里。
在苏澈出现之前,霍茹跟林云臣的感情也曾经很好过,她们是其她人眼里的模范情侣、幸福夫妻,在人生中的每一个重要阶段都坚定无比的选择了彼此。
因此这栋憧憬着她们对未来生活美好向往的房子说是她们一起布置起来的也不为过。
霍茹靠在床头,指尖轻轻抚过林云臣曾经躺过的枕头。
她们感情最浓的那一阵,恨不能天天如胶似漆的待在一起,早晚的拥抱亲吻自不必说,到了晚上也是一样的要交颈而眠。
林云臣一度认为这太肉麻了些,可他只在口头上嗔怪过,心里其实还是很受用的。
直到她因为所谓的愧疚,将心底的天平移向作天作地的苏澈,曾经梦寐以求的恩爱生活才渐渐毁在了自己手中。
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了。
霍茹就这样熬了一夜,直到天光大亮,也仍旧困意全无,直到门外传来张嫂的声音才稍稍有所动作:“什么事?”
张嫂还不知道林云臣已经不在了的事,他说:“霍小姐,物业的人来了,您看被苏先生砸烂的那间屋子里的家具还有没有要留的?”
霍茹毫不犹豫:“都丢掉,他碰过的东西一样不留,这个家不准再有同他有关的痕迹!”
她恨苏澈,但是更恨自己,直到外面没了动静,总算打开卧室门走了出去,结果当场把张嫂吓了一跳。
“霍小姐,你这是怎么了?”他想到至今未归的林云臣和她提起苏澈时与以往截然不同的态度,担忧道,“是不是......林先生被那个男人害的出什么事了?”
霍茹惨笑一声,既是答复他,更是答复自己:“林云臣死了,他提前安排好了后事,连个墓碑都不打算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