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公司里跟霍茹有关的痕迹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名字还挂在董事会里了,可谁都知道,她并不会出现。霍茹就这样放弃了她曾以为会是自己终身成就的事业。她关上家门,安安静静的守着过去的回忆过起了日子,并且过的非常不好。张嫂很为林云臣的早逝感到痛苦,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他每天都会把饭菜送到紧闭的卧室门外,等到过上半天再回来娶餐具。有时候饭菜会被随意动上几筷子,但大部分情况下会原封不动的被摆在原处,直到放凉变质,再被收走倒进垃圾桶。
张嫂难以接受现实,立刻就哭出了声:“林先生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霍茹心痛如绞,她面色惨白,就这样在张嫂的哭声中顺着走廊进了客厅。
白天的光线比夜晚好的多,足以让她将林云臣留在这个家里的痕迹看的清清楚楚。
布艺沙发套和窗帘都是她和林云臣一起挑的,还有挂在廊下的风铃、摆在矮几上的木头小人和一对相框......这些小物件全都承载着她们的回忆,却也不知道从哪天起被刻下了岁月的痕迹。
她看到风铃下挂着的铃铛似乎要断线,试图伸手把她重新系好,可许是一天一夜没休息过的缘故,不等把线重新系好,铺天盖地的眩晕感先袭击了她。
当啷——
霍茹在风铃坠地的声音中倒了下去,她试图伸手接住它,可身体却是失去了控制。
在视线消失在前一秒,她透过满地滚落的铃铛和珠子,看到了挂在中间的小相片。
那是她和林云臣住进这个家之后,拍的第一张合照。
霍茹被张嫂送进了医院,虽然没什么大碍,可是医生给的诊断也不容乐观:“病人是由于过度劳累和情绪上受到极大刺激导致的昏厥,暂时没什么大碍,回家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就行。”
这事说起来简单,但想落实到她身上却是困难极了,她在回家之后不仅没有好转,反而进一步的陷入了崩溃。
霍茹从前最以她的事业为重,这次却是主动辞职,只保留了股份和分红。
公司管理层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人心惶惶,生怕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不知道的大事,等去家里拜访过她,才纷纷叹息着把心咽回到了肚子里。
出问题的不是公司也不是市场,而是她本人。
有人悄悄对自己部门的员工说:“霍总这次肯定是回不来了,你们是没见她现在的样子,整个人瘦了一圈,眼圈都凹进去了,要是她不开口,我都认不出她来。”
“不过这些还是小事,她手腕上有好几道血痕,一看就是寻了短见,管理层这次肯定得大换血......”
消息很快传开,凡是有心竞争总裁职位的,都卯足了劲儿的整治对手。
渐渐的,公司里跟霍茹有关的痕迹越来越淡,最后只剩下名字还挂在董事会里了,可谁都知道,她并不会出现。
霍茹就这样放弃了她曾以为会是自己终身成就的事业。
她关上家门,安安静静的守着过去的回忆过起了日子,并且过的非常不好。
张嫂很为林云臣的早逝感到痛苦,可逝者已矣,活着的人还得继续生活,他每天都会把饭菜送到紧闭的卧室门外,等到过上半天再回来娶餐具。
有时候饭菜会被随意动上几筷子,但大部分情况下会原封不动的被摆在原处,直到放凉变质,再被收走倒进垃圾桶。
时间一长,张嫂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趁着她难得出一次卧室门的间隙,上去劝说了几句。
“霍小姐,林先生走了,不只你一个人难过,我心里也特别的不好受,但如果他还活着,肯定不想看到你这样折磨自己。”
“是啊,他一直是个好人,就算是在最后的时光里也不想给我添麻烦,可他为什么不肯来跟我说句话?这段时间我每次闭上眼睛都会希望能在梦里见到他,可是他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霍茹抬手捂住了近乎崩溃的面容。
她在短短一个月时光里瘦的形销骨立,袖子随着抬手的动作滑落到手肘,露出一道道触目惊心的伤痕,都是她为了派遣内心的痛苦自己割的。
张嫂看的心惊肉跳,想再劝几句,又怕让她本就不稳定的情绪雪上加霜,只能是叹气。
霍茹眼里已经看不到其她任何人和事了,她独自去到客厅的落地窗前,看着从前悬挂风铃的地方发了会儿呆,然后把那张被保留下来的小照片凑到唇角落下了一个吻。
这天之后,她的精神状态变的更糟糕了,甚至发展到了分不清现实和幻想的地步。
张嫂见她主动走出卧室门,还特意刮过胡子,洗漱了一番,以为她总算要为了林云臣打起精神,接受现实开始新生活了。
结果不等他开口,她先发问到:“云臣什么时候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