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是好看。”梁姝噘嘴，“但现在是冬天啊，这个怎么穿？”康雯听着梁姝老奶奶式的发言，她反抗：“谁说一定要在室外穿啊，你可以去酒吧的时候，去参加聚会的时候穿。”梁姝说不出话来，只默默地朝着面前的人输了个大拇指。康雯又再同一个展示架上拿了风格类似的三件，进了试衣间，换上一件，她就叫梁姝过去瞅一眼，替自己把把关。毕竟买衣服不能相信导购姐姐的话，那真的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康雯多年买衣服的经验，不要问导购意见。
颜衡在家就待了两天，大年初三就回单位去值班。
寒假的时候，康雯的妈妈给自己的闺女报了假期补习班，但康雯不是个能安安分分每天去上课的人。
她借着补课的由头，约着梁姝出来，去肯德基一起写作业。
梁姝本来就一人经常在家，康雯约她，她乐意之至。
连着写了三天后，康雯对学习的热情消耗殆尽。第四天时，早上梁姝背起书包要出门时，她打来电话，嘱咐梁姝不要背书包，今天去玩耍。
梁姝折回，又将书包放下。
今天的天气很好，是个晴天。冬天的太阳虽比不上秋日里的，但照在身上还是有些许温度。
到了康雯发来的地址，是中心广场。
康雯说，今天她要疯狂购物。
她先拉着梁姝进了一楼的彩妆区，眼影，口红，睫毛膏，又进了一批新货。上了二楼，女装区，她拉着梁姝进了自己常买的店。
梁姝一抬眼，入目全是性感甜辣风格。
“嚯！”她瞪大双眼，“这风格，我没看出来啊。”
康雯随手在左侧的展示架上取下一件黑色吊带裙，放在身前对着试衣镜认真比划着。又扭头问坐在休息沙发上的梁姝，“好看吗？”
梁姝盯着康雯手里的那件裙子，吊带加下半身的蓬蓬裙，性感里又透着可爱风。
“好看是好看。”梁姝噘嘴，“但现在是冬天啊，这个怎么穿？”
康雯听着梁姝老奶奶式的发言，她反抗：“谁说一定要在室外穿啊，你可以去酒吧的时候，去参加聚会的时候穿。”
梁姝说不出话来，只默默地朝着面前的人输了个大拇指。
康雯又再同一个展示架上拿了风格类似的三件，进了试衣间，换上一件，她就叫梁姝过去瞅一眼，替自己把把关。
毕竟买衣服不能相信导购姐姐的话，那真的是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康雯多年买衣服的经验，不要问导购意见。
梁姝提着化妆品袋挪到了试衣间正对着的灰色沙发上，康雯试穿上一件，她中肯的给意见。
四件都试完了，康雯都不满意，对着穿衣镜思考。
忽的，康雯眼睛一亮，转过身对梁姝悄声道：“你去试试我拿的第一件。我觉得适合你。”
“我不买。平时没机会穿。”梁姝连连摆手，满脸写着拒绝。
康雯白了她一眼，“木头，你知道男人都是视觉动物吗？你穿上这件裙子在颜衡眼前转悠一圈，展现你的女性魅力。”
梁姝的脑袋里瞬间联想到自己看过的言情书上的某些桥段，脸霎时红了，小声嘟囔：“算了，算了。我不敢。”
“你这胆子。”康雯直晃脑袋，“按照你这进度，他迟早是别人的。”
听到“他迟早都是别人的”这句话，梁姝像受了刺激，一下站起身，“我立马去试。”
她不允许颜衡属于别人。
片刻后，梁姝从试衣间出来，康雯直接惊呆：“姐妹，你这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
那件裙子的长度刚好在梁姝的大腿处，露出她白皙修长的双腿，两条胳膊像藕似的，而胸前微微隆起，大小合适。腰间却是盈盈一握。
“别犹豫了，我给你买，当你的新年礼物。”康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等你十八岁时，用它当你的战袍。”
梁姝还在犹豫，康雯又说：“好衣服和人一样，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她咬咬牙，“好。那我就买了。”
镜中的自己好像脱离了过去，她微微扬起下巴，完全展露自己优美的天鹅颈，这件裙子好像给了自己足够的勇气。
她期待着自己穿上它，光明正大的站在男人身旁的那一刻。
裙子的钱是梁姝付的，刚好拿颜衡给的红包付。
从店里出来，两个女孩又继续逛，最后康雯买了三件上衣，两件裤子。都是春装，早春款早已成为了店里的脱销品。
这家商场是吃喝玩乐一体化的综合体，逛得累了，她们俩有点饿。
两人提着大袋小袋乘坐扶梯到了六楼。
这一层全是餐饮店，两人边走边看，最后选定了一家新开的意面店。
康雯提前在网上看了这家店的评价，好多评论说这家店单价低，实惠美味，特别适合上学党。
找了个最里面的拐角处，有个两人位，康雯一屁股坐下，“就坐这儿吧。累得实在不行了。”
梁姝将手里的纸袋子小心翼翼地放在脚底下，拉开椅子落座后，掏出手机扫码点餐。
“我就吃份番茄意面，你想要什么？”梁姝头没抬，视线还在手机屏幕上。
康雯看了半天，“我也，和你一样吧。”
店里有雪碧和橙汁，可以免费续杯。
梁姝倒了两杯橙汁，一转头看见了离她们俩不远处的位置上，坐着韩茜，还有一个不认识的女孩。
她坐回座位，低声：“我看见韩茜了。”
提起她，康雯没什么兴趣，嘴里只哦了声。
上次的事情，康雯还在替梁姝打抱不平。现在就算碰上，她也不乐意去打招呼。
觉得没必要。
上餐很快，就在她俩都饥肠辘辘时，服务员端着两盘意面放到桌上。
“香！”康雯吃着还不忘声情并茂的评价。
梁姝看着她的吃相，乐得嘿嘿一笑。
两人吃完后，又提着纸袋往门外走。
刚出店门，康雯就瞧见前面的韩茜和一个女孩，她按下梁姝，“我们稍等等，我可不想和她打照面。”
梁姝倒没觉得有什么，她们只是同学，也没什么交情。
两人站在原地的时候，前面两个女孩的对话就传入康雯和梁姝的耳中。
韩茜：“你知道我们班的梁姝吧？一个乡村妹还一身傲气。我都不知道哪来的勇气？”
身边的女孩：“我上次还看见她被一个开路虎的男人接走了。”
“真的吗？”韩茜的双眼发亮，“快说说。”
“我就看见了。再不知道了。”那个女孩说。
听到对话，梁姝想转身，坐扶梯下楼。
谁知，康雯直接大步一跨，走到那两人中间，“就知道在别人身后倒是非，怎么没本事问当事人？”
韩茜没想到能在这里见到她们，吓了一跳，“你...你是鬼啊？”
“青天白日的哪有鬼，你是心虚吧？”康雯只想怼她。
另一个女孩低下了头，明显是有些心虚。她拉起韩茜的胳膊，低声：“我们走。”
韩茜再没理她们俩，转身就要走。
康雯伸长脖子，“我要是再听见你们在背后说坏话，就来打一架。”
“好了。我们也走吧。”梁姝说道。
坐上电梯，康雯望了她一眼，无奈道：“你怎么都不知道反抗的。”
“我就是觉得没争吵的必要。”梁姝低下头，“别人说什么我们管不住。”
从父母离婚开始，她就被贴上很多标签。那会她觉得委屈，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做，但却像一个罪人。
慢慢地，她也习惯了。
不去追赶那些声音，梁姝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倒觉得自由一点。
“在那两人口中，您都是坐路虎的人。”康雯摇摇头，打趣。
梁姝苦笑：“你别逗。”
从电梯出来，两人站在商场门外准备打车，梁姝的手机响了。
她腾出只手，一看来电的人，笑容爬上脸颊，接了，“喂，怎么了？”
“晚上黎子维叫咱们吃饭。”电话那头沉稳磁性的声音传过来，梁姝方才郁闷的心情瞬间灰飞烟灭。
梁姝点头：“好。我这会和康雯在外面，你把地址发给我。”她转头看了眼一旁的人，她满脸的八卦，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
“好。注意安全。”
挂了tຊ电话，康雯立马接话：“哎呦，又打电话了？”
“嗯。叫我晚上一起去吃饭。”她含羞地点点头。
康雯又问：“那...郑瑜去吗？”
上次在农场的事情梁姝讲给康雯听过，她听后，直呼梁姝的情敌强劲。
梁姝哪哪都比不过郑瑜。
可康雯给她打气，说梁姝唯一的优势就是和颜衡住在一起的。
她要把握住机会。
离晚饭时间还早，康雯带着梁姝回了自己的家。
她的父母都去应酬了，梁姝在康雯的卧室睡了午觉。
醒来时，已经到了晚上五点半。
她慌忙地找了手机，打开微信，看见颜衡给她发过来的消息。
晚上六点半，在湘乡人家。
他还将定位发过来。
梁姝回了句好的。
康雯刚洗完澡出来，她见梁姝醒了，“你醒了？几点去吃饭？”
“嗯，六点半，在湘乡人家。”
“那离这儿挺近的。”康雯转念一想，“这会还早，要不给你化个妆？”
“啊？”
“用一下今天买的化妆品。”
梁姝还懵着，康雯伸手将她从床上拉下来，坐在了书桌前。
康雯去卫生间拿来了自己的化妆包，放在了梁姝的面前，她看着康雯的那包瓶瓶罐罐，心中竟生出一丝期待，想象自己化完妆的模样。
康雯提醒她：“先比起你的双眼。”
梁姝听话的闭起了眼。
整个过程，梁姝闻到了各种香味。
二十分钟，康雯给梁姝画完了全妆。
“好了，睁开眼睛。”康雯说道。
梁姝缓缓睁开眼睛，凝视着镜中的自己。
卷翘的上睫毛，眼下淡淡的青色被遮瑕盖住，脸颊上晕染着淡淡的桃粉色，鼻头还点了高光，唇上的颜色和脸颊的一样，都是桃粉色。
这是她第一次化妆。
梁姝盯着镜中的自己，竟然想不出任何的形容词。
她只是在想，他看到后会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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