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住,我不该以为你好之名,不顾你心。”“凡事,我们共担。”苏婉棠松手,仍有些气。“日后不许打着为我好的幌子,事事藏心!”她真忧萧子墨性情,会做傻事。萧子墨下马,与她并立,轻笑。“既婉棠如此说,可否告我陆景桓是谁?”苏婉棠扣指,此事非难以启齿,但萧子墨不同,他是她未婚夫。她不愿瞒他,直视他眼,坦然道:“是我曾爱之人。”萧子墨身子一僵,早有猜想,然真闻此言,眼底情绪复杂,嫉妒丛生。
萧子墨见她苍白颤抖,面色骤变。
“郡主,你无事吧?”
苏婉棠扑入他怀,直至此刻心方落地,肆意大哭。
“萧子墨,你怎才来!我杀人了,你知否?”
萧子墨来时已与十七遇匪,他代苏婉棠尽诛之。
他轻抚她发顶,声带柔情。
“该杀,你做得对,是我未护好你。”
萧子墨安抚,苏婉棠稍缓。
她退出他怀,擦泪,方觉自己所为。
脸微红,尴尬看他:
“你怎来了?”
她疑惑望二人,怎如此快寻至。
萧子墨见她目光落十七,主动道。
“郡主,十七见你出城,即报我,我忧你便来。”
苏婉棠不疑,说真。
“我来此,欲往山寺,解你体内陆景桓之事。”
“陆景桓?!”
闻陌生名,萧子墨一顿,目光落她身上,似待解答。
苏婉棠未即答,道:
“先去寺庙,天恐黑。”
萧子墨点头,他不知余时几何,只想多知些。
仅两马,萧子墨略犹豫,苏婉棠心情好些,主动伸手。
“我与你共骑。”
萧子墨喉头微动,耳根红,伸手应她。
“好。”
苏婉棠握他手,翻身上马,被他圈怀中。
初见他时,她亦分不清他是否萧子墨。
甚至因他与陆景桓同貌,生一丝厌。
可她从未混淆二人,他们截然不同。
“萧子墨,真好,来的是你,不然我该怕了。”
萧子墨心猛刺痛,是他未护她,让她恐惧担忧。
纵软玉在怀,他无半点旖念。
“郡主,对不住。”
苏婉棠仰首只见他下颌,摇头。
“不怪你,你亦受害。之前不与你说了,直呼我名即可。”
此言让萧子墨面上一瞬空白。
此事他无印象,莫非又是那人所为?
思及此,他语气肃然。
“婉棠,近日我身甚异,我甚至无白日记忆。”
“连我所决,皆觉匪夷所思。”
“我变得不像我。”
萧子墨脸色微白,似不知如何言。
半晌道:“我疑我体内住了他人。”
纵难信,他只想到此解。
苏婉棠早备心,闻此仍心痛。
萧子墨一无所知,她未及时告之,让他独受惊惶,思虑重重。
“萧子墨,对不起。”
萧子墨紧握缰,眼底歉更深。
“为何与我道歉,分明你也受诸多苦。”
苏婉棠眼眶微湿,她早该告知。
萧子墨顿,将昨夜之事告她。
“昨夜与他对话了。”
“对话?!”
苏婉棠坐直,难抑震惊,共一身,怎对话?
萧子墨面凝重,点头:
“我在纸上问他是谁,他答我。”
苏婉棠莫名紧张:“他如何答?”
萧子墨忆那字,眼底冷意更甚:“他说你只属他。”
苏婉棠听这陌生又熟的语气,脑海唯陆景桓浮现。
她不明陆景桓与周曼琳如何至此?
为何陆景桓居萧子墨身,莫非仅因貌同?
她想不通,亦难解此事。
萧子墨轻抚她发顶,语气坚定。
“婉棠,莫忧,必有办法......”
言至此,他转过头,眼底满是不舍与痛楚。
“在那人离我身前,我们暂勿相见,我不想伤你。”
马停,苏婉棠脸色一变,甚至有些怒意:“你在说何胡话!”
“为何如此决定,莫非你以为我帮不上你?我来此寺便是为解难题!”
她翻身下马,生气地扯住马背上萧子墨的衣领,迫他弯腰与她对视。
“萧子墨,我告诉你,我非那些闺阁女子!你是我的未婚夫,我必助你!”
全程目睹的十七忙转头,装作未见。
萧子墨对上她坚定的目光,心头一震,几难言语。
“婉棠,我所言皆真,我不知他会否害你......”
苏婉棠不顾他是否认真,声中尽是决然。
“你说的办法便是让我避你?这算何法!我怎会弃你一人不管?!”
萧子墨心涌暖流,柔笑。
“对不住,我不该以为你好之名,不顾你心。”
“凡事,我们共担。”
苏婉棠松手,仍有些气。
“日后不许打着为我好的幌子,事事藏心!”
她真忧萧子墨性情,会做傻事。
萧子墨下马,与她并立,轻笑。
“既婉棠如此说,可否告我陆景桓是谁?”
苏婉棠扣指,此事非难以启齿,但萧子墨不同,他是她未婚夫。
她不愿瞒他,直视他眼,坦然道:
“是我曾爱之人。”
萧子墨身子一僵,早有猜想,然真闻此言,眼底情绪复杂,嫉妒丛生。
可终,他只心疼苏婉棠。
“那四年,过得很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