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呀?”苍老的声音传来,弓着身晒药的白发老者直起腰,看到孟南汐身后的宋祁钰时,胡子一抖,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姚伯伯,这位是明月县主。”他介绍道。姚肃急忙放下犁耙,颤巍巍地就要行礼,宋祁钰一把扶住:“老人家,您快起来。”见孟南汐眉头微蹙,姚肃心领神会,也就没再行礼。屋内堆满了各种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这些都是半夏。”道明来意后,姚肃指着一堆麻袋,拐杖往地上一杵,叹了口气:“可惜啊,全湿喽。”宋祁钰掀开袋子查看,药材上凝满水雾
“谁呀?”苍老的声音传来,弓着身晒药的白发老者直起腰,看到孟南汐身后的宋祁钰时,胡子一抖,眼神闪过一丝惊讶。
“姚伯伯,这位是明月县主。”他介绍道。
姚肃急忙放下犁耙,颤巍巍地就要行礼,宋祁钰一把扶住:“老人家,您快起来。”
见孟南汐眉头微蹙,姚肃心领神会,也就没再行礼。
屋内堆满了各种草药,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草药味。
“这些都是半夏。”道明来意后,姚肃指着一堆麻袋,拐杖往地上一杵,叹了口气:“可惜啊,全湿喽。”
宋祁钰掀开袋子查看,药材上凝满水雾,显然从里面湿了个透。近几日春雨连绵,这些药材晒不干,怕是全都只能扔掉。
她顿时肉痛不已。这么多半夏,都够半个月用得了。饶是如此,她还是扯着笑开口:“没有别的了吗?”
姚肃摇摇头。她心霎时沉到谷底。
“不过,陇西商队近日就会到达沂州。”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在乐天赌坊下榻。”
宋祁钰闻言,眸光都亮了几分,拿出一锭银子递给姚肃:“多谢您。”这消息对她来说至关重要,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姚肃面色一沉,故作生气:“小友这是做甚,我老头可不是占便宜的人。没卖药材给你,我收什么收。”
宋祁钰瞧了眼孟南汐,后者给了她个肯定的眼神,她这才淡笑着把银子收了回去。
“那就多谢您了。”她心里还惦记着药铺,觉得没必要再待下去,提步就准备跟孟南汐告别。
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音刺耳尖锐。
“你这小贱人,想往哪里跑!”女人的叫骂声如雷贯耳。紧接着,便是鞭子抽打在皮肉上的清脆声响——“噼啪”,有细细的呜咽伴似从喉头溢出。
宋祁钰动作一顿,而后对上一双清澈眼眸。他唇畔隐约有些安抚的笑意,朝她摇了摇头。口型无声:先别出去。
她一瞬便明白了孟南汐的意思,便也顿在原地静静等着。没必要再招惹祸事,一个孟南汐已经够了。
可是。
“村头的王麻子愿意娶你,那是你的福气,你瞧瞧这丑样!真是作孽!”妇人尖锐地叫喊着,用力踹着地上缩成一团的女子。
“你给我滚回去跪在王麻子面前磕个头,求他收了你,不然你阿弟的老婆本怎么办!”
怎么是女子。
她眼皮一颤,静下心来侧耳仔细听着,大概是强娶强嫁的戏码。不能冒然出去。她冷静下来。倘若那女子是想嫁人的,她反而会让局势更混乱。
“我……我不想嫁。”声音虽小,但宋祁钰却是听清楚了。
“由不得你!”那女子的母亲越说越气,下手也越来越重,“今天由不得你说愿不愿意!”
孟南汐忽然看向宋祁钰,轻声问道:“县主可还要看看热闹?”
这种事前世瘟疫蔓延时,甚至可以说屡见不鲜。只是……同身为女子,她终究还是无法做到无动于衷。
她眼眸浮现出愠色,推门走出屋子。
“光天化日之下,强逼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她嗓音冷厉,怒道。
那女人显然被吓了一跳,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你疯了不成!她是我的人,你敢管老娘的闲事!”女人叫嚣道。
“我乃明月县主!”宋祁钰厉喝一声。亲卫到底去哪了,需要的时候又不现身,宋祁钰心下烦闷。
那妇人一听,果然根本不怕。叉着腰无赖:“你是县主,我还郡主呢。”
倒是地上蜷缩着的女子动了动,而后挣扎着看宋祁钰,道:“明月县主,求您……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