叉烧儿子来的未免太及时……不等旁人反应,她忙上前厉声喝问:“世子怎么了?!”喜贵这时倒是恢复了些理智,一脸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只是简舒安面色慌乱极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冷厉:“说话!”“是是……”喜贵被她的眼神吓到,忙不迭回了实话,“是世子自尽了,身边还放了一张遗书,上言夫人既不同意白姑娘进门,他不敢违逆,只能含恨离开,只愿夫人消气,能叫白姑娘以未亡人身份给他扶棺相送!”因为被简舒安吓人的眼神刺着,他着急忙慌就将全部顺秃噜了嘴,一点不带打磕又快速的交代清楚了。
闻言,简舒安睁大眼睛。
叉烧儿子来的未免太及时……
不等旁人反应,她忙上前厉声喝问:“世子怎么了?!”
喜贵这时倒是恢复了些理智,一脸犹豫不知该不该说,只是简舒安面色慌乱极了,看着他的眼神也愈发冷厉:“说话!”
“是是……”喜贵被她的眼神吓到,忙不迭回了实话,“是世子自尽了,身边还放了一张遗书,上言夫人既不同意白姑娘进门,他不敢违逆,只能含恨离开,只愿夫人消气,能叫白姑娘以未亡人身份给他扶棺相送!”
因为被简舒安吓人的眼神刺着,他着急忙慌就将全部顺秃噜了嘴,一点不带打磕又快速的交代清楚了。
“什么?!”
“什么,北深哥哥自尽了?!”
“夫人——”
简舒安扶着额头,腿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幸好被惜春和惜夏扶着,才不至于倒下。
简舒安眼眸停滞,一时没了言语,搭着丫鬟的手也颤抖的不成样。
好大儿,好大儿……
这是什么送温暖的小天使啊。
耳边是周边百姓们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因为门口这遭事和她承诺补偿银子,周围围观的百姓早就越来越多。
好大儿这是上赶着锤死自己啊……
简舒安勉力压制着心头的激动:“快,快找大夫……快去落枫院……”
“是是,夫人您慢些,咱们这就扶您去……”惜春忙心疼地应了。
那边白瑶青还在试图拂开侍卫的手进门:“放开我,我要去看北深哥哥,我不信他就这样走了,放开我——”
简舒安满目怨恨地看着她,随即挣开丫鬟的手,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打的白瑶青倒在了地上。
白瑶青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盯着简舒安的眼神添了一分怨毒:“你满意了,你逼死了自己的儿子,北深哥哥是因为你才自尽的,你就是罪魁祸首!”
简舒安脚下一晃,脸色惨白。
她没再说话,就这惜夏的手慌忙往落枫院而去,因为走路匆忙,还不小心摔了一跤,紧接着她又快速起身,往里快步走去,背影仓惶又孤寂。
这时,惜夏感觉自己手被捏了一下,顿时了然,不着痕迹地朝远处使了个眼色。
白瑶青还想跟着进去,却被侍卫们拦的密不透风。
她方才口不择言的话也叫周围的百姓慷慨激昂。
本以为只是吃个瓜,没想到竟然闹出了人命,还是近来占据满京热度和话题的平阳侯世子。
“夭寿哦,那种话她怎么说得出口的,分明是她勾引人家儿子,还做出那种畜生事,人家夫人不叫她进门有什么不对,世子分明是为她自尽的,她竟还口出恶言,将一切都怪在人家夫人身上,真是心肠歹毒!”
“就是,换我遇到这种女人早就打出门了,人家夫人还好心要去公堂给她查真相撑腰呢,她却将人家儿子害到这样的地步,说句狼心狗肺都便宜她!”
“要我说这平阳侯世子也不是个好的,为个女人不要脸面不说,竟连性命都不顾了,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瞧那侯夫人方才的模样,连话都说不全了,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可不是,就没一个好的!”
得益于简舒安方才掷地有声的质问和模样凄惨的演技,径直博了一大波同情票,也将百姓们的心都拉偏了,现在闲言碎语不要命一样直往白瑶青耳朵里钻,叫她羞愧又无地自容。
她反驳了几句,却被有些性子直的百姓直接喷了回来。
这时,旁边直直冲过来一个粗布麻衣的中年夫妻,那妇人一把抓住了白瑶青的头发。
看到她的脸,白瑶青脸色慌了一瞬。
“好啊,原来你在这!”妇人表情狰狞,瞪着白瑶青的眼睛快要喷火,“你倒是能跑,怎么,以为自己跑到京城我就没法子治你了?呸,你想得美!”
同他一起过来的憨厚男人直接给了白瑶青一巴掌,手上粗糙的厚茧将她的脸都刮破了,他狠狠剜了她一眼。
“行了,别耽误时间,人家钱老爷还等着呢,可别误了吉时!”
“我不去!你们这是逼良为娼!”白瑶青奋力挣扎起来,嗓子都喊破音了,“救命啊,救命啊——”
人群中一个高大壮实的中年男人皱了皱眉,还是站了出来:“你们是什么人,逼良为娼可是违反律法的,你们莫不是想坐牢?”
“啊呸!”那妇人,也就是白母对他啐了一口,“有你什么事儿!老娘管自己闺女犯的哪条律法,多管闲事闲的你!”
闺女?
还没等中年男人反应,长相憨厚的白父就道:“叫大家看笑话了,都说女大当嫁,咱们丫头到年纪给许了婚事,谁想丫头主意大自己跑了,咱们找了一整夜才找到,大家多包涵。”
“不!我不要嫁给那个老男人做妾,我有心上人了——”白瑶青在白母的手里挣扎不出,只能恐慌地叫喊,“你们知道他是谁么,他是平阳侯世子,若被他知道你们要卖了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几个瞬息后,百姓们也终于明白过来了事。
这是白家爹娘逼她做妾,压根儿就不关人家侯府的事儿。
她跑到人家门口一顿哭,叫她去公堂却又推三阻四,怕不是想借此进人家侯府后院吧?
当即就有人忍不住嘲讽:“可别了,人家世子被你害的现在还生死不知呢,可别再打着人家侯府旗号了,平白叫人家惹得一身骚!”
白母也使劲掐了她一把,狠狠瞪着她:“别说侯府,老娘嫁自己闺女,他天王老子都管不着!”
看着岿然不动站着的侯府侍卫,身边是白父白母的拉扯,白瑶青脸上隐隐划过绝望,耳边的议论声也越来越大。
“说什么真心相爱,怕不是瞧上人家的富贵了吧,瞧她身上穿的戴的,再瞧她爹娘那粗布麻衣,说她不贪慕虚荣谁信?”
“那可不,发达了也不知想着爹娘,只顾着自己享受,可见也不是个孝顺的,怨不得能入了平阳侯世子的眼,都是一样的白眼狼!”
“嘘——你小声些,还在人家门口呢。”
白瑶青动了动眼神,看着自己身上的衣裳。
这是她来之前用自己最后的积蓄买的衣裳,那时她心存幻想,也许能见到北深哥哥,她自要打扮的漂亮些。
还有爹娘,她没有给他们钱么?
是他们一心想着哥哥弟弟,钱都给了他们,如何到头来却成了她不孝顺?
泪水渐渐漫上眼眶,她看着眼含警告的父母,耳边是越来越嘈杂的声音,终于,她忍不住,“呕”一声,一把弯腰吐了起来。
她早上没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只有酸水。
见状,白母也吓了一跳,不敢大力扯她。
“这模样,不会是怀孕了吧?”有位大婶说了一句。
白父白母愣住了。
白瑶青也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