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崇帝冷哼道:“防?你倒是说说,要如何防?”萧璟川垂着头,好半晌都没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从前魏兰玉在时,江闲镜主动出家,到寺庙里当了和尚,让他们松了好大一口气。可现在魏兰玉不在了,谁也不知道江闲镜接下来会想要做些什么。宣崇帝偏头对身旁的大太监道:“着人去探探,江闲镜现在身在何方,在做些什么?”大太监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就进来禀报:“禀圣上,江闲镜今日,去了灵栖寺。”萧璟川大喜过望:“灵栖寺?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要去当和尚?”
魏兰玉一愣,原来自己能够顺利领兵打仗,也没少了江闲镜在背后的助力。
江闲镜只是静静地看着宣崇帝,但黑眸里的威压,让宣崇帝很快就改了口:“那便依你。”
宴会很快便散了场。
魏兰玉的将军庙已经破土动工,江闲镜亲自作图,并监督工匠,雕了一座魏兰玉的雕像。
他蹙眉望着雕像,虽然五官各种细节已然雕刻得十分完美,但他却总觉得缺少了些什么。
很快江闲镜就想明白,这泥塑的雕像少了魏兰玉的神韵,她眸子里的那些生动,任何工匠都无法雕刻出来。
在江闲镜专心为魏兰玉立庙时,御书房里却是阴云密布。
萧璟川朝宣崇帝行礼道:“父皇,如今江闲镜功高盖主,在百姓中的威望几乎都要超过皇室,儿臣担心,若他有一日想要造反,那咱们就如砧板上的肉一般,只能任他宰割啊!”
他一跪:“江闲镜的性情谁也捉摸不透,咱们不得不防啊!”
宣崇帝冷哼道:“防?你倒是说说,要如何防?”
萧璟川垂着头,好半晌都没想出一个可行的法子。
从前魏兰玉在时,江闲镜主动出家,到寺庙里当了和尚,让他们松了好大一口气。
可现在魏兰玉不在了,谁也不知道江闲镜接下来会想要做些什么。
宣崇帝偏头对身旁的大太监道:“着人去探探,江闲镜现在身在何方,在做些什么?”
大太监领命退下,不一会儿就进来禀报:“禀圣上,江闲镜今日,去了灵栖寺。”
萧璟川大喜过望:“灵栖寺?那是不是说明他还是要去当和尚?”
宣崇帝没有说话,眸色晦暗不明。
……
江闲镜是抱着黑猫去的灵栖寺。
他站在老槐树下,不一会儿身后就传来了一道苍老的声音:“江将军一身的杀戮之气,来此未免对佛不敬。”
这话和江闲镜当时对魏兰玉说的几乎一样,魏兰玉明显感受到,他动作顿了顿。
想来是也想起来这些往事。
江闲镜转身,嗓音平静:“我若敬神佛,神佛能替我给她报仇吗?”
“我若敬神佛,神佛能让她重新活过来吗?”
方丈连忙双手合十道了声佛号,然后叹息道:“当年你要来灵栖寺出家,我就不愿意收你,你来这里时就心有执念,心不静,如何修佛。”
魏兰玉能感觉到江闲镜抱着自己的手都紧了紧,然后听到他说:“这个世道,女子本就艰难。”
“我与她是师徒,光这一项就能招来无数的口诛笔伐,若是因为这些儿女私情,让她这么多年的努力付诸东流,更是我不愿意看到的,唯有远离才是最好的选择。”
江闲镜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她心头一震,师父出家是因为自己?
可魏兰玉不解,她觉得自己并没有脆弱到,惧怕他人的唇舌。
方丈神色不忍:“你以为自己这么做是对她好,但那人未必会如此认为。”
他转身离去,只给江闲镜留下一句:“你执念不消,恐怕会害了自己。”
江闲镜站在原地没动,良久,魏兰玉才听到他轻声道:“若是这执念,能让一切有重来的机会,我也甘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