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来一阵阴冷的凉风,她想,不会是黑白无常终于要来收走自己了吧…………江闲镜很快就发现了黑猫不见的事情,他原本以为黑猫又躲在哪里去睡觉了。结果派人将整个将军府都快掀过来也没见那一小只的踪影。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安,立刻着人:“去外面找!全程搜寻!”那么小一只猫,又能跑到哪里去?江闲镜无法在将军府干等,得到了一点消息就亲自出了府去找。沿路通过目击的路人证词,他来到了魏兰玉的将军庙。江闲镜看到正中间魏兰玉的雕像,心中仿佛有些奇异的预感将要破土而出。
魏兰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她没听错吧?
江闲镜的执念,难道是自己吗?那纪云宛呢?
她不可置信间,又被江闲镜带回了将军府。
男人将她放下,就径自拿着木头磨了起来,魏兰玉嗅了嗅,闻出来这是沉香的味道。
磨珠子是一件极其磨炼意志力的事情,魏兰玉最懂其中tຊ的枯燥和乏味。
在看到江闲镜动也不动在院子坐了整整两日,最终做出来一串沉香念珠时,她心情十分复杂。
这串念珠,和她当时送给他的几乎一模一样。
魏兰玉想起那天,自己做的那串珠子碎成齑粉的场面,眸色暗淡。
重新再做一串,又能怎么样呢?
终究不是自己做的那一串了……
她和江闲镜之间的距离好像总是这样,远了又近,近了又远。
一旦自己觉得和他相隔甚远时,又会被他一些不经意的动作拉近一些。
一旦觉得和他距离相近了,江闲镜又会及时拉开,让魏兰玉觉得二人之间仿佛有道跨不过去的鸿沟。
江闲镜做完念珠,抬起手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最后他目光顿了顿,将这串沉香珠子戴在了手腕上。
魏兰玉不愿意再看下去,伸了个懒腰,从他腿上跳下,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将军府。
她来到江闲镜为自己立的将军庙,基本已经完工,魏兰玉在里面转悠了一圈,表示还算满意。
但下一瞬,她又觉得失落起来,恐怕他们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会变成一只黑猫吧?
黑猫在夜里穿行,这一阵子发生的一切,都超过了魏兰玉的认知。
她需要好好整理思绪。
魏兰玉一直以为,师父对自己那么冷漠,是因为他讨厌甚至厌恶她。
可现在,师父却为她报仇、为她追封、甚至给她立庙。
这一切都让她心里混乱不堪,魏兰玉想面对面问问江闲镜,可她现在只是一只猫,不会说话。
憋屈让魏兰玉一路暴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自己的坟前。
夜已深,深山中陵墓遍布,没有半点人气。
即便是一只猫,魏兰玉也害怕得缩了缩脖子。
吹来一阵阴冷的凉风,她想,不会是黑白无常终于要来收走自己了吧……
……
江闲镜很快就发现了黑猫不见的事情,他原本以为黑猫又躲在哪里去睡觉了。
结果派人将整个将军府都快掀过来也没见那一小只的踪影。
他心头隐隐有些不安,立刻着人:“去外面找!全程搜寻!”
那么小一只猫,又能跑到哪里去?
江闲镜无法在将军府干等,得到了一点消息就亲自出了府去找。
沿路通过目击的路人证词,他来到了魏兰玉的将军庙。
江闲镜看到正中间魏兰玉的雕像,心中仿佛有些奇异的预感将要破土而出。
可将军府也没有那只小黑猫的影子。
他嗓音冷肃,甚至发动了崇武军:“继续找!”
很快就有士兵来禀报:“将军!有人看到一只黑猫往江家祖坟去了!”
话音刚落,江闲镜便翻身上马,朝江家祖坟疾驰而去。
他到达时,的确看见了那黑色的小身影,可小黑猫躺在路边一动不动,脖子上还有血迹,显然已经死去多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