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发愁怎么削弱江闲镜的势力,刚打瞌睡,他自己就递来了枕头。于是即便是除夕夜被打扰,他也没有丝毫不快,乐呵呵地答应了江闲镜。江闲镜离开前,甚至交出了崇武军的兵权。他走的那天,崇武军的各大将领都来了城门相送。一个个眼含热泪:“将军,您为何一定要走?”江闲镜一人一马,并未带随从。他一身素裳,神色平静:“边关虽然苦寒,但有着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壮丽。”魏兰玉只觉得这话仿佛在哪听过,她冥思苦想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那本《大宣·地理志》上看到过关于边关的介绍。
魏兰玉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唯有叹息,一切都太迟了……
那碧玉簪看着质地上乘,做工也十分精巧,可收礼的人却再也没有办法戴上了。
她蹲在一旁,看着江闲镜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一直喝到眼尾都泛了红,才起身离去。
魏兰玉跟在他身后,望着他进宫自请戍守边关。
她心里一惊,边关一般都是被流放的王公贵族去的苦寒之地,远离朝政权力中心。
从来没有人想要往那边去,江闲镜这是要做什么?
他不会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但这事,却恰好合了宣崇帝的心意,他只觉得天助自己。
正发愁怎么削弱江闲镜的势力,刚打瞌睡,他自己就递来了枕头。
于是即便是除夕夜被打扰,他也没有丝毫不快,乐呵呵地答应了江闲镜。
江闲镜离开前,甚至交出了崇武军的兵权。
他走的那天,崇武军的各大将领都来了城门相送。
一个个眼含热泪:“将军,您为何一定要走?”
江闲镜一人一马,并未带随从。
他一身素裳,神色平静:“边关虽然苦寒,但有着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壮丽。”
魏兰玉只觉得这话仿佛在哪听过,她冥思苦想好半天,才想起来,自己曾经在那本《大宣·地理志》上看到过关于边关的介绍。
那时候她读到这一句,兴奋地跑去问江闲镜:“师父!咱们什么时候可以去边关?”
江闲镜神色淡淡:“那是只有被贬谪的人才会去的地方,我们不去。”
小魏兰玉失望地垂了眸:“可是我看书上说,边关虽然苦寒,但有着这天底下独一无二的壮丽。”
“为了那份壮丽,苦寒也不是不能忍受。”
将士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出:“既然将军心意已决,那属下们也不好再劝,但崇武军永远听从将军的号令!”
众将士纷纷朝江闲镜行了个军礼,齐声喊道:“崇武军永远听将军号令!”
江闲镜微微颔首,然后就这样,在众人的目送中,翻身上马离开了京城。
魏兰玉远远跟着,他的背影洒脱却孤寂,衣袂纷飞,走得十分决绝。
看上去像是永远都不会再回京城了似的……
这一路,江闲镜走得并不着急,走走停停,闲适得就像是在四处游历,仿佛要将这一路的风景和山水都看个尽兴。
原本只需走一个月的距离。
他出发时还是初春,到达时已然是盛夏。
边关和京城比起来,就像是两个世界。
这里偏远,有许多异域来的人们,所以也不像京城那样,穿着是统一的制式,讲的是统一的官话。
各式各样异族服饰,琳琅满目,路上能听到各种不同的语言。
房屋的建造更为随意,但随处都tຊ开满了鲜花。
魏兰玉很喜欢这里,江闲镜看起来也是如此。
边关一片和平宁静,暂时不需要上战场的将军,他在城中住下,就像个寻常的百姓一般过着日子。
邻居大叔见他独来独往,忍不住凑上去搭话:“你是从京城来的吧?”
江闲镜微微点了头,并不想深入进行交谈,继续往前走,邻居大叔跟了上来:“那你家里人怎么没跟着来?”
“你的妻子呢?”
江闲镜脚步顿了顿,嗓音清冷:“她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