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口中还在不住地解释。而这一幕,也落在了楼上包厢的三人眼中。淮宴王府。这一夜,裴宴昭自觉地没有打扰,而是宿在前院。只是次日一早,沈灵昙更衣时,裴宴昭过来了。“灵昙……”他神色如常,想要拥住她轻吻她的眉间,却被沈灵昙避开。如今她只要和裴宴昭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哪怕仅仅是相拥,心里都难受极了。裴宴昭眼神受伤,有些委屈地看着她。片刻,他才说:“灵昙,今日宫宴,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人前冷落本王?”
沈灵昙瞪大眼睛,一股恐慌蓦地袭上心头,让她瞬间清醒。
要是在这里被人看见……
这时,一只素手伸出,将她一把扯进昏暗的空房。
沈灵昙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猛地松了口气:“小桃,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桃将手中的包袱打开,拿出一套衣裙。
“奴婢不知王妃多久会变回去,便一直备着衣服跟着,好在是派上用场了。”
沈灵昙松了口气,匆匆换了衣,带着小桃直奔柳纤纤的专属房间。
暧昧的声音隐隐传出,沈灵昙深吸一口气,直接推开了门!
房内二人衣衫不整、交颈纠缠的一幕,刺痛了她的双眸。
裴宴昭烦躁地一把掀开床幔:“哪个不长眼的敢打搅本王的好事?!”
话音刚落,他就看清了来人是谁。
他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眼神慌乱:“灵昙,你……你怎么回来了?”
柳纤纤吓得花容失色,裹着被子跪在了地上,惶恐道:“王妃……”
沈灵昙的视线停在了裴宴昭的脖颈上。
星星点点的暧昧痕迹,像是在对她耀武扬威。
“我若不回来,岂不是还要继续被你当傻子欺瞒愚弄?”
沈灵昙心里忽然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感,一直憋在心里的那股闷气瞬间消散了。
并非释怀,而是觉得……
事已至此,她再说什么、再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裴宴昭匆匆系好衣带下床,上前紧紧抱住沈灵昙。
“你莫要误会!本王只是喝多了,与她什么都没做!”
“本王心中,从来只有你一人!”
温热的气息洒在沈灵昙的耳畔,身上却带着风月场所的脂粉气。
她过去听到这样的话总是甜蜜至极。
如今再听,却只觉得无比讽刺。
明明白日里,他还在“昙昙”这小女孩的面前谴责自己,害他“妻儿流落在外”。
沈灵昙强忍着心痛,看向柳纤纤:“你说与她衣衫不整地在床上纠缠,是个误会?”
裴宴昭僵了瞬,嗓音发颤:“王妃,夫人,娘子……你信我,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瞥了眼浑身颤栗的柳纤纤,好似极度嫌弃。
“你若不喜,本王便将她逐出长安!绝不让她碍你的眼!”
沈灵昙没有忽略他说这话时,眼中那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心疼和不舍。
胸口窒闷至极,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中泪意。
“不必了,我没有夺人所爱的兴趣。”
话落,她直接转身离开:“小桃,回府。”
裴宴昭连忙拿起散落的外袍,边穿边亦步亦趋地跟在沈灵昙身后离去。
他口中还在不住地解释。
而这一幕,也落在了楼上包厢的三人眼中。
淮宴王府。
这一夜,裴宴昭自觉地没有打扰,而是宿在前院。
只是次日一早,沈灵昙更衣时,裴宴昭过来了。
“灵昙……”
他神色如常,想要拥住她轻吻她的眉间,却被沈灵昙避开。
如今她只要和裴宴昭有任何亲密的举动,哪怕仅仅是相拥,心里都难受极了。
裴宴昭眼神受伤,有些委屈地看着她。
片刻,他才说:“灵昙,今日宫宴,你可不可以……不要在人前冷落本王?”
沈灵昙闻言,心头越发窒闷。
她嫁给裴宴昭这三年,肚子没有一丝动静。
因此她每次进宫都会被他的生母嘉贵妃施压。
裴宴昭见她脸色不好,以为她仍在因昨晚的事生气。
他握住沈灵昙的手,眼中带了一丝哀求。
“灵昙,本王发誓,绝不再见那柳纤纤,此生忠于你一人!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沈灵昙回过神看向他,忍不住想说。
“没有柳纤纤,还有孙晚晴、苏玉榕……如何忠于一人?”
可他脸上没有一丝心虚,坦荡得……像是沈灵昙在故意拿乔一样。
片刻,她沉默地移开了视线。
宫中大殿内,丝竹声声,舞袖如云。
沈灵昙跟着裴宴昭刚一落座,目光就与赵砚浔三人对上。
她下意识移开视线,有些惴惴地想:也不知自己昨晚一去不返,他们去寻了没?
但看他们神色如常、言笑晏晏。
似乎根本没发现那个小女孩不见了。
沈灵昙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
或许,一个寻常小孩的生死在他们看来不值一提……
裴宴昭殷勤地拿起一块桃花糕递给沈灵昙。
他眉目含情,说:“灵昙,这是你爱的桃花糕,本王特意吩咐御厨为你做的。”
一旁几位夫人艳羡称赞。
“淮宴王对王妃真是体贴入微呀,王爷那句‘一生一世一双人’至今传作佳话呢!”
听到这话,沈灵昙心头一阵刺痛。
但毕竟这是在人前。
她犹豫了片刻,正要伸手去接。
却见裴宴昭怔怔地看向大殿门口。
苏玉榕穿着一袭霓裳,迈着玉步款款走来,向皇帝献舞。
看着裴宴昭眼里无法掩饰的惊艳和情愫。
沈灵昙心口仿佛被重重一锤,钝痛蔓延。
她攥紧手,唇角勾起一抹自嘲,不愿再看。
一舞毕,皇帝带着赞赏开口。
“不愧是第一美人,你可有心仪的儿郎?朕今日便为你赐婚!”
苏玉榕眼神娇羞,瞥向裴宴昭。
沈灵昙的心陡然一沉。
就听她说:“臣女心仪淮宴王,但……臣女不愿做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