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连四天过去了,周六晚上,祝懿特意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到熟悉的汽车引擎的声音时,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把耳朵贴在卧室的门上,在这栋新的洋楼里,温砚清的书房就在她的斜对面,在听到一阵脚步声时,她兴奋地推开门,跳到男人面前。“温叔叔!”“啧,砚清,这就是你从港城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吗?”面前出现的陌生男人,让祝懿脸上灿烂的笑容和张开的手臂都僵住了,温砚清看了一眼女孩身上的睡衣,冷着一张脸,扭头冲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程闫呵斥:“不要乱说话,去书房等我。”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两人从国贸的顶层套房换到了一座新的白色小洋楼里住,被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住,瑞恩管家也跟着过来,还带着几位佣人。
但在这几天里,祝懿几乎没有看到过温砚清的身影,早上她起床时只能透过窗子看到扬长而去的黑色车子,晚上即将入睡时才能听到汽车引擎在楼下熄灭的声音。
她向瑞恩爷爷询问,只得到了一句“先生工作繁忙,这就是他的日常,小姐如果无聊的话,我可以陪你下棋。”
接连四天过去了,周六晚上,祝懿特意躺在床上支着耳朵,听到熟悉的汽车引擎的声音时,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把耳朵贴在卧室的门上,在这栋新的洋楼里,温砚清的书房就在她的斜对面,在听到一阵脚步声时,她兴奋地推开门,跳到男人面前。
“温叔叔!”
“啧,砚清,这就是你从港城带回来的那个小姑娘吗?”
面前出现的陌生男人,让祝懿脸上灿烂的笑容和张开的手臂都僵住了,温砚清看了一眼女孩身上的睡衣,冷着一张脸,扭头冲一副看好戏模样的程闫呵斥:“不要乱说话,去书房等我。”
程闫无所谓地耸了耸肩,抬脚离开,走廊上顿时只剩下他们两个,温砚清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家伙,轻声开口:“这么晚为什么不睡觉?”
“我想见你,这几天你总是早出晚归的,我都看不到你。”,女孩的嗓音染着委屈,温砚清听了以后心里燃起一股沉闷,他努力克制住自己想要上前拥她入怀的欲望,略微垂下眼帘,语气无波地喊了一声女孩的名字:“祝懿。”
听到自己的中文名字从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几秒,才微微抬头与他对视,只见男人的面庞就像结了冰一般冷淡着,薄唇轻启,缓缓说道: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我受你父亲之托照顾你,需要确保你的人身安全和健康状况,但你明知道自己的心脏不好,还熬到这么晚,如果出了什么事,你让我怎么向你父亲交代,我每日工作积压成山,难道还要时刻盯着你的一举一动吗?”。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抬手指着卧室的门口,低沉的嗓音中染上了几分命令的味道:“现在,去睡觉,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
掷地有声,不容置喙,像是在训斥不懂事的孩子。
祝懿几乎瞬间就红了眼眶,泪水在眼眶里疯狂打转,她狠狠地别过头,一言不发地转身回了房间,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眼泪奔涌而出,她迅速扑倒床上,任由泪水打湿枕头。
女孩像是受伤的小兽,哭声破碎而压抑。
刚刚的那些斥责的话语都在告诉她,温叔叔是迫不得已照顾她这个麻烦精,明明昨天还在抱着她喊公主,是因为她表白,所以惹得温叔叔生气了吗?
站在书房门口,看了一场好戏的程闫在温砚清转身的瞬间如同做贼一般快步回到沙发上坐下,等人进来以后,才翘着二郎腿,调侃着:
“你瞧瞧你的臭脾气,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能狠下心去训斥,那么重的话居然能脱口而出,我看那小姑娘眼红得跟兔子似的,况且她不是还有什么先天性哮喘,你也不害怕把人训出个好歹!”
明肆的女儿他知道,他去年见过一次,乖乖巧巧,漂漂亮亮,很有礼貌的小姑娘,程闫越想越觉得温砚清不是个东西,也感叹明肆居然舍得把宝贝女儿交到这个阎王手里。
温砚清冷冷地瞥了一眼程闫:“管好你自己!”
半个小时以后,两人议事完毕,温砚清送程闫离开,路过祝懿的房间时,他脚步一顿,刚刚小家伙眼眶通红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她那样爱娇,怕是还躲在床上哭呢,程闫一眼看穿,摆了摆手说道:
“行了,我就不用送了,去哄哄小姑娘吧,从小也怪可怜的,因为明肆的身份和自己身体的原因,被困在那座鸟笼里,现在孤身一人来了京市,还遇到你这个冷心冷面的阎王,我都觉得她可怜!”
程闫转身阔步下楼,留下温砚清一个人站在原地,他盯着房门看了半天,努力回忆了好几遍明肆的话,才克制住想要推门而入的欲望,掏出手机,拨了一个电话。
“把需要出差的行程安排在明天。”
然后转身去了女孩的房间,如他所料,小小的一只,缩在被子里,床头的夜灯散发着昏暗的灯光,雪腮上还带着未干的眼泪,卷翘浓密的睫毛刚被泪水洗过,还沾着湿意,他用拇指轻轻为她揩去泪水。
许是手指有些凉意,引得熟睡的小天使皱了皱眉,温砚清单膝跪在窗前,像个虔诚的使臣,俯身,轻轻在少女脸上落下一吻,低喃:“Stella,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