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李四娘长得很好看,腰细肤白,柳眉杏眼。大元虽然允许女子改嫁,但若长相丑陋,也不会连嫁三次了。紫桃一边摇扇子一边回味路上听到的八卦。这李四娘在云州当地是个出名的美人,她第一任夫君是同村的屠夫,和她成婚没两个月喝醉酒摔下山死了;第二任夫君是个鳏夫秀才,不到半年也因意外去世;第三任夫君乃当地一有钱员外,最后竟因怪病暴毙而亡。于是李四娘“克夫”的消息不胫而走。都认为她再也嫁不出去的
其实李四娘长得很好看,腰细肤白,柳眉杏眼。大元虽然允许女子改嫁,但若长相丑陋,也不会连嫁三次了。
紫桃一边摇扇子一边回味路上听到的八卦。
这李四娘在云州当地是个出名的美人,她第一任夫君是同村的屠夫,和她成婚没两个月喝醉酒摔下山死了;第二任夫君是个鳏夫秀才,不到半年也因意外去世;第三任夫君乃当地一有钱员外,最后竟因怪病暴毙而亡。
于是李四娘“克夫”的消息不胫而走。
都认为她再也嫁不出去的时候,望州那边竟然递来了求娶的名帖,不仅如此,这来求娶的人还是清远县的县令。
听说这位县令不仅比李四娘小三岁,未娶过老婆,家中连小妾也没有。他父母曾被李四娘的爹救过命,于是就许诺了二人的娃娃亲。虽然十多年没见过面,但一直断断续续有联系。这次县令的老娘病危,临死之前就想了了这个心愿。
县令虽是芝麻官,可也是官啊。这么好的条件,李四娘哪有嫌弃的道理?当即便喜滋滋的答应了婚事。可没想到聘礼一下,过了几个月望州派人来迎亲,李四娘却不太乐意嫁了,要不是李四娘的爹拿性命做要挟,李四娘压根儿就不肯上花轿。
其中原因,恐怕也只有李四娘自己知道。
紫桃正感慨人生百态,却听见一阵纷沓的马蹄声,她循声望去,见官道上奔来一队精神抖擞的骑兵,扬起路上尘烟滚滚。待看清领队的官兵头子,她忙吓的一哆嗦,将头埋的更低了。
这队官兵声势浩大,茶寮里休憩的众人都被惊醒。
李四娘也醒了。
她柳眉一蹙,正准备呵斥几句,却透过轿子窗帘看见了领头的官兵。
那人年纪四十上下,身材魁梧,一张国字脸崩的死紧,右手扶着腰间一柄青铜锏,浑身肃杀之气笼罩,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人。
李四娘顿时心里发怵,不再作声。
他们打量那队官兵的同时,国字脸也在打量茶寮里众人。环视一圈,方才跳下马来,大刀阔斧的走到茶寮小二跟前,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画像,“刷”地展开,冷厉道:“见过此人没有?”
茶寮小二定睛一看,画中人竟是一妙龄女子,黑发如云,唇红齿白,模样生的极俊,就像书中描绘的天仙。
“官爷,这么好看的姑娘,小人见过定会过目不忘……”他为难的挠了挠头发,“真没见过。”
“谅你也不敢说谎。”国字脸冷哼一声,朝在场众人扬言道,“此人乃江洋大盗玉璇玑,杀人放火无恶不作,现官府悬赏千金,务必捉拿此人归案。若有可靠消息者,速前往当地衙门密报!”
茶寮小二瞠目结舌:“这女子竟是朝廷通缉的案犯?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立在花轿旁边的紫桃,听见这话嘴角抽了抽,她什么时候成江洋大盗玉璇玑了?
真是胡说八道!
杨腊已经观察好一会儿,他看这国字脸穿戴都是京中制式,又别了把青铜锏,心里暗暗嘀咕,莫非这人是大名鼎鼎的禁军统领霍鞅?转念一想,又不可能,这么大的官儿怎会在如此偏远的地方亲自抓捕犯人?
杨腊虽是捕头,但连京城城门长啥样都不知道,京中的那些大官,一个没见过。他怀疑面前这人是霍鞅,但给他一万个胆子,也不敢上前询问。
看这阵仗,不过多时,玉璇玑的海捕文书也要发到他们清远县衙门了,说不定他运气好,能逮到此人,赚个千金回去,这辈子就不用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