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瑶下车,急切的走向母亲病房,没走几步就疼的冷汗淋漓。陆郾城伸手去拽,想将人继续抱上楼,却被南瑶激烈拒绝。“别和我靠太近!”她谨慎的抬头张望,生怕母亲从窗户里看到陆郾城的身影,然后被刺激的跳下楼来。她只有这最后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了。陆郾城攥紧拳心,淡漠的语气不见丝毫起伏。“行,那你就自己上去。”南瑶费劲的走着楼梯,普通住房部没有电梯设备,她只能攀着扶手,慢慢走着。
“要么什么?”
南瑶忍不住抢声,希冀的目光看的助理有些不忍直视。
陆总坑人不眨眼,每一个大喘气之后必有一坑。
果不其然,下一秒陆郾城便说出了备选方案。
“要么,你当我的情人,以身还债。”
“噗!”的一声,助理实在没忍住,死死捂嘴。
没想到一向不近女色,厌女如病的陆总居然会提出这么荒诞的要求。
南瑶也愣住了,她复杂的看了眼陆郾城。
出于好心,她还是忍不住提醒。
“陆郾城,你知道的,我们回不去了。”
却不料下一秒,陆郾城以极快的语速,冷嘲着她。
“南瑶,得个胃病把你脑子也吃坏了?你哪里看到我想跟你再续前缘?只是给你个情人身份,玩玩而已,你当真了?”
这番语气,反而让南瑶平静下来,她垂眸收敛神色。
“既然这样,我答应你,你要我当你多久的情人都可以,但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能让我妈知道。”
“你多虑了。”陆郾城冷漠的看向助理,“叫律师过来。”
半小时后,匆忙赶来的律师拟好协议。
南瑶看到上面的三年为期,毫不犹豫签下名字。
如果那三年不能让陆郾城忘怀,那她愿意再用三年,弥补他的遗憾,用心赎罪。
合同一式三份。
陆郾城收走了自己那份,淡漠的表情难得有些回温,他甩出一张名片。
“这是我私人电话,你存好,记住了,以后只要电话一响,不论你在哪,做什么,必须随叫随到。”
南瑶乖巧点头。
打开手机准备试播一遍,没想到疗养院的电话突然打来。
“是南女士吗!您母亲又发病了,吵着要见你,见不到就要跳楼,你赶紧过来一趟!”
“什么!”
南瑶慌忙下床,鞋子都没穿好就急忙往外跑去,陆郾城见她走一步缓两步,实在看不下去,一个横抱后南瑶双脚离地。
陆郾城俊美的脸上眉头微拧。
“说,地址。”
*
红阳疗养院。
南瑶下车,急切的走向母亲病房,没走几步就疼的冷汗淋漓。
陆郾城伸手去拽,想将人继续抱上楼,却被南瑶激烈拒绝。
“别和我靠太近!”
她谨慎的抬头张望,生怕母亲从窗户里看到陆郾城的身影,然后被刺激的跳下楼来。
她只有这最后一个亲人了,她不能再失去了。
陆郾城攥紧拳心,淡漠的语气不见丝毫起伏。
“行,那你就自己上去。”
南瑶费劲的走着楼梯,普通住房部没有电梯设备,她只能攀着扶手,慢慢走着。
冷汗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滴落,陆郾城一直在不远处,看着南瑶晃晃悠悠,直到从眼前消失,他才双手插兜,不紧不慢的跟上。
转角处,陆郾城顿住脚步,藏匿在灰暗的楼梯间。
视线落在轻阖的病房门上,直至江星虚弱的背影消失,他才轻脚走到病房门外。
南瑶推门而进,入眼便是站在窗边摇摇欲坠的母亲。
“南女士!您终于来了!”
护工像见到了救星。
“妈!我来了!别害怕,别害怕!”
南瑶声音哽咽,踉踉跄跄跑向窗边,抓住母亲飘飘衣摆。
穿着宽大条纹服的女人愣愣转过头,全身的焦躁退散,动作缓慢抱住江星。
“妈,我在,我在你身边。”
南瑶嘴里不断说着安抚的话,手掌轻拍母亲后背,下巴搁置在母亲单薄的肩膀上,眼里的泪水如同波涛汹涌的海。
所谓的尊严在病倒的母亲面前如同泡沫。
情人也无所谓,只要能负担起母亲的医药费,只要能留住母亲,一切都不重要。
“妈,站那么高不安全,我们先下来好不好?”
南瑶声音轻柔,轻哄情绪略微平静的母亲。
楼道静谧,消毒水味道刺鼻。
陆郾城站在门外将里面的动静听的一清二楚,面色阴冷。
明媚似光的她被生活打磨的没有任何棱角。
“滚!”
突然,一道尖锐的女声划破寂静的楼道。
陆郾城瞳孔猛的颤了颤,视线落在紧闭的门上。
他的手紧紧攥成拳头,眉间尽是隐忍与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