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该不会要她的命。一小时后“真狗,陆郾城!”南瑶盯着镜中的人,脖颈细嫩肌肤上的吻痕像一朵绽放的花,脸上还带着事后的余韵。她刚推开浴室的门,险些撞去陆郾城的胸膛。男人居高临下,眼神冷淡,睥睨着她。“穿上。”一件黑色的礼裙被塞进南瑶手里。陆郾城见她迟迟未接,语气不耐烦。“你还有什么资格拒绝?”是,她没有资格拒绝。南瑶指尖轻颤,眸子里隐隐约约泛着泪光。明明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她说过最讨厌黑色。
南瑶嘴唇蠕动,最终却又没说出一句话。
也是,她随叫随到的情人拥有什么司机?
或许别人随叫随到的情人有司机,而她南瑶却不配有。
陆郾城冷笑一声。
“二十五分钟。”
电话被无情挂断,南瑶在疗养院门口等了五分钟左右,才有司机接单。
“住碧水湾,又在红星疗养院。”
司机啧一声,透过内视镜打量,“你这有点不登对啊,姑娘。”
南瑶不语,攥紧衣摆,司机见他没回答,便也自觉没意思。
*
碧水湾
陆郾城坐在沙发上,长腿肆意交叠,幽冷的视线落在手腕的银色表盘上。
碧水湾属于高级别墅区,出租车根本开不进。
南瑶在安保处登记过后,陆郾城授意,她才顺利进门。
赤阳烤着大地。
指节还未摁响门铃,紧闭的大门却缓缓打开。
陆郾城衬衫领口四散,如同来自地狱的恶鬼。
“情人,你迟到了。”
南瑶站在阳光下,浑身却感不到任何温暖。
额头的汗珠打湿了鬓边散落的发丝,陆郾城饶有意味的盯着她,指节轻勾。
“过来。”
南瑶走向他身边,短短的路程仿佛用尽了浑身的力气。
“脏。”
陆郾城睨了一眼她被汗水打湿的黏腻发丝。
“没你脏。”
南瑶敛起神色,轻声嘀咕。
“议论金主?不想要钱了?”
男人的虎口钳制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
圆润的杏眼里藏着不甘和隐忍。
陆郾城神情微顿,轻嗤一声。
“洗澡。”
南瑶默默跟在男人身后进了别墅。
“迟到十五分钟怎么算?”
陆郾城头也没回,声音在空荡荡的别墅里无限放大。
“能怎么算?”
南瑶回他。
“那就……”
男人故意拉长语调。
“扣钱。”
“别!”
钱现在是她的命。
南瑶垂在一边的手紧紧攥着衣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
陆郾城转过头语速极快,冷嘲一声,眼神戏谑。
“只要不扣钱,什么都可以…”
南瑶屈辱的开口。
如今已经到了这种地步,还能再差到哪里?
总该不会要她的命。
一小时后
“真狗,陆郾城!”
南瑶盯着镜中的人,脖颈细嫩肌肤上的吻痕像一朵绽放的花,脸上还带着事后的余韵。
她刚推开浴室的门,险些撞去陆郾城的胸膛。
男人居高临下,眼神冷淡,睥睨着她。
“穿上。”
一件黑色的礼裙被塞进南瑶手里。
陆郾城见她迟迟未接,语气不耐烦。
“你还有什么资格拒绝?”
是,她没有资格拒绝。
南瑶指尖轻颤,眸子里隐隐约约泛着泪光。
明明以前两人在一起时,她说过最讨厌黑色。
“我嘛,最讨厌黑色,死气沉沉,没有任何生机,让人郁闷。”
“陆学霸,你呢?你最讨厌什么色?”
少年思虑片刻回答她:讨厌黑色。
如今他亲手为她递上一件黑色的衣服。
是讨厌黑色还是讨厌她?
南瑶立刻转身,推开更衣室的门,逃离似的躲进去。
陆郾城凝着慌落而逃的背影,薄唇抿成一条线。
几分钟后,南瑶从更衣室出来。
深色衬得她肤色更加白皙,未施粉黛的脸庞毫无违和。
陆郾城伸手直接摁在吻痕上,语气毋庸置疑。
“别用遮瑕。”
南瑶没应他,径直走向化妆室。
里面所有的种类具备齐全,完全不想临时准备。
她心颤了颤,最终还是快速拿起粉扑开始化妆。
*
车厢内冷气十足。
南瑶不禁摸了摸裸露在外的胳膊,陆郾城余光看在眼里,不为所动。
“陆总带我这个情人参加宴会合适吗?”
“合不合适由我说了算。”
陆郾城目不斜视,言语冷漠。
南瑶喉咙里像塞了一块棉花。
他恐怕是希望全城的人都知道南瑶是陆郾城的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