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只是一介小兵,在百姓眼里,就是官家的人。爪牙们停了动作,相互望了一眼,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出来,堆笑道:“官爷,这只猫咬人,我们是路见不平,救了这位小娘子。”吕穆清正要说话,墙角的女子忽然生扑过来,他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女子浑身瘫软,往地上倒去,吕穆清连忙揽住她。他觉得面熟,仔细打量她。乐仪陡然松了口气,倚着吕穆清,眼巴巴的看着他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贾重九惊讶,“这不是乐大人府上的大娘子吗?”
乐仪并不是汴京城里的娇小姐,她能够背着百十斤的柴火,下山涉水,一口气回到爷爷家,然后喂鸭劈柴,煮好三个人食的饭菜。如果谁能撩起她的马面裙,便会看到比男子还要健壮有力的小腿。
所以,她跑得很快,能与黑猫并肩。
可是,即便她能够跑得很快,也会受到衣衫裙带的束缚。
老头子的爪牙很快追到了十步之内的近处,他们呼朋结伴,路人根本不敢理会。在汴京城,乐仪谁也不认识,对路也不是很熟悉,她胡乱的一路狂奔,很快迷失了方向。但她不敢停下,只能不停的往前跑。
她甚至产生了自责的念头——实在不该一意孤行。
就在她失神的一瞬间,她绊住自己的裙摆摔在地上。砂石翻滚,灰尘扬起,黑猫猛地刹住脚步,警惕的守在乐仪身边。爪牙们知道黑猫的厉害,不敢轻举妄动,从腰间拿出木棍一点点的靠近。
乐仪摔得头昏眼花,额头鲜血直流,听见黑猫尖锐的叫了一声,才慢慢的抬起头,说:“黑猫,快跑……”
黑猫听不懂人话,围着她焦急的打转转。
旁处青石小巷中传来激扬的说话声,贾重九道:“你难道不累吗?昨儿当值一宿没睡,今儿连早膳都没吃,就来寻什么水井……汴京城有多少水井干你何事?步军司少了你水喝吗……”
“闭嘴。”吕穆清懒得废话,他要做的事情太多,没心思和人争吵。
转过弯,他一眼看见数人手拿棍棒击打黑猫,另有一名女子瑟瑟发抖的缩卷在墙角,轻轻抽泣,她身边还站着两个大汉。
吕穆清很快明白是怎么回事,他猛地冲过去,大喝:“干什么!”贾重九抓狂,嘟囔道:“净爱管闲事……”嘴上如此,到底是跟着跑过去。
他们虽然不是开封府的人,但一身软甲,足以令爪牙们畏惧。
即便只是一介小兵,在百姓眼里,就是官家的人。
爪牙们停了动作,相互望了一眼,一个领头模样的人走出来,堆笑道:“官爷,这只猫咬人,我们是路见不平,救了这位小娘子。”
吕穆清正要说话,墙角的女子忽然生扑过来,他唬了一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女子浑身瘫软,往地上倒去,吕穆清连忙揽住她。
他觉得面熟,仔细打量她。
乐仪陡然松了口气,倚着吕穆清,眼巴巴的看着他流泪,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这……”贾重九惊讶,“这不是乐大人府上的大娘子吗?”
“乐仪娘子?”吕穆清终于认出她的脸。
乐仪收敛心神,勉强站定身子,道:“他们想害我……”领头的爪牙从言语里听出乐仪不是平民女子,欲上前解释,可他一靠近,乐仪便吓得浑身打颤,直往吕穆清怀里躲。吕穆清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必害怕,伸手将她挡在身后,怒目而视,“我看你们不是平常人,是哪帮哪派的?”
贾重九道:“知道这个小娘子是谁吗?她父亲是翰林学士,她未婚夫乃步军司的副都指挥使,正二品的官衔……”他话还没说完,领头的人悄悄打了个手势,爪牙们转身就往后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