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老太太本来很难看的脸色因为褚阮的话也有所缓和。褚阮说得并不夸张,这么些年,她给褚溪的早已超过千两黄金,反而对褚阮姐弟不太放在心上,所花甚少。“阮阮。褚老太太语气
“阮阮!”褚老太太语气软了下来,“你都快是王妃的人了,能不能稳重一些,不去白马寺与祖母说一声啊,我们在山上等了你好久。”
褚阮歪着头,恍然大悟的模样:“祖母说的是这事啊?”
“是呀!”褚老太太点点头,态度罕见地好了不少,“我记着你小时候挺喜欢喝白马寺的素粥,让人带了点,你趁热尝尝。”
“祖母,今儿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褚阮也是对祖母的态度改变有一丝惊讶,看到食盒打开,又道,“还真的带了素菜过来,不会下毒了吧?”
褚老太太闻言深深压着怒火,慈爱道:“血浓于水,家人哪有一辈子的仇人,之前祖母对你是严厉了些,祖母希望阮阮能不计前嫌,家和万事兴吗,你们说对不对?”
一语问罢,吴姨娘是第一个附和,其他人见状,也是点头如啄米。
褚阮哦了一声,讥讽重复了一句:“家和万事兴,祖母倒是忘记了这句话前面说的是什么了。”
褚老太太听到后,脸色变得很是难看。
“可是祖母……”褚阮拿起勺子,搅动着素粥,“我小时候并不喜欢喝素粥。”
褚老太太笑容一僵,有些尴尬:“祖母每次看你喝得挺多的,看来是祖母误会了。”
“祖母误会也正常。”褚阮抬眸直视祖母,冷漠道,“每次去白马寺,祖母把好吃的好玩的都给褚溪,而我只能喝素粥,不喝就挨饿,至于祖母从未在意过这些罢了。”
褚阮声音不大,却是让刚刚热起来的场子瞬间冷却下来。
“阮阮。”褚老太太只能硬着头皮,“之前是祖母太粗心,没有顾及到你的感觉。”
褚阮冷声打断:“祖母不必说这么多,若是想求和,一碗素粥可不行。”
“二小姐,老夫人毕竟是你的祖母……”吴姨娘见老太太脸色不对,赶忙打圆场,“长辈能屈尊过来,已经很好了,放眼这皇城,哪家的老太太有这肚量,能和小辈说软话?”
褚阮看向吴姨娘冷哼一声。
“吴姨娘这话说得我倒是赞同。”褚阮微微点头,话音一转,语带讥讽,“不过这皇城也找不出几个老太太,极其宠爱庶女的,这么说的话,我这个庶妹倒是沾了亲娘吴姨娘的光,毕竟吴姨娘可是祖母的亲侄女,真正的血浓于水。”
褚老太太和吴姨娘的脸色同时一僵。
褚阮的父亲不是老太太亲生,是个庶子,与老太太毫无血缘关系。
这样算下来,褚阮也褚老太太也是没有血亲的。
褚家子女,唯一与褚老太太有血亲的,便是褚溪。
这样顺下来,倒也不怪老太太一直偏爱褚溪,人之常情嘛。
很显然,褚阮的一句话,也是挑破了褚老太的小心思。
“阮阮。”褚老太太顺了好几口气,才扯着有些僵硬笑,“你说,祖母该怎么做,你才能原谅祖母,与祖母和好?”
她也是听明白了,一碗素粥不行,那肯定是要别的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臭丫头,会要什么了。
褚阮挑挑眉:“祖母真的想知道?”
褚老太太咬咬牙:“只要不是太过分,祖母都满足你,以示祖母的诚心。”
说完,又便一副条件随你开的架势。
“一千两黄金。”
“什么???”褚老太太失语。
“一千黄金!”吴姨娘差点跳起来。
“褚阮你算什么东西,敢要一千两黄金!”褚溪直接开骂。
“怎么,割你皮了还是刮你肉了,反应这么大?”褚阮冷冷瞥了一眼褚溪:“你有算过你从小拿了祖母多少奇珍异宝,金银细软吗?每次皇上皇后赏赐的东西,哪个不是落在你手里,所以你就算个东西了?”
一句话,把褚溪想说的话堵得死死的。
褚老太太本来很难看的脸色因为褚阮的话也有所缓和。
褚阮说得并不夸张,这么些年,她给褚溪的早已超过千两黄金,反而对褚阮姐弟不太放在心上,所花甚少。
“阮阮。”褚老太太语气缓了缓,“祖母一时拿不出这么多……”
褚阮冷冷打断:“那就什么时候拿出了什么时候再来!”
拿不出来?
开玩笑!
上一世抄家的时候,从老太太院中抬出来大大小小的箱子可是给她留下深刻的印象的。
她就是不想给,说的托词罢了。
老太太与吴姨娘互望一眼,有些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一千两黄金,要是一次性拿出来,是真的肉疼的。
褚阮看了一眼,眉目含霜:“都走吧,我累了,脚也疼了。”
褚溪反应最快,白了一眼大步离去:“走就走,还真的以为自己要成王妃了,在这摆谱!”
今日,若不是褚阮突然没有去白马寺,现在她哪能还这么嘚瑟!
怒气冲冲的褚溪,根本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欢儿,二人相撞,褚溪怒火蹭蹭蹭上涨。
“哪里冒出来的狗奴才,瞎了你的狗眼,看不到本小姐吗?!!”
褚溪抬起左手狠狠给了眼前欢儿一巴掌,欢儿重重摔倒在地上,再抬头,嘴唇都磕破了。
欢儿忍着剧痛,眸中含泪,哆哆嗦嗦:“我……我……对不起,我……”
褚阮在房中听到门外传来欢儿的声音,整个人蹭地站了起来。
大步冲向外面,甚至忘记了还有脚伤的事。
刚出门,便看到褚溪趾高气扬站着,她的面前,欢儿嘴上全是血,脸颊也肿了起来。
看到这,褚阮二话不说,上前一把拉过褚溪,迎面狠狠给了一巴掌,反手扣住褚溪的左胳膊。。
褚溪还未反应过来,脸颊胳膊同时传来剧痛,她尖叫:“褚阮!!你敢打我!!”
清荷见状,惊恐喊了一句:“三小姐!”
褚阮怒意更甚,眸中冰寒:“我不仅敢打你,我还敢让别人打你!”
左右告诉父亲没用,还不如她自己来处理!
褚溪只恨自己现在只能动一只手,还被褚阮死死扣着手腕,只有挨打的份,忍不住叫道:“褚阮,我不过是教训一个没长眼的贱婢,犯得着你这么护着?”
“欢儿,你过来!”褚阮看向欢儿,眸中怒火熊熊:“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