勺子还能对付,筷子是一点都用不好的,即使夹了菜姿势也是极其怪异。如今燕王在这里,她更是筷子都不敢碰一下。褚阮也不说话,只是看云淮之碗中空了,又盛了一碗。上一世三年的时间,云淮之的口味,她怎么可能不知道。“王爷。褚老太太笑着开口,“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定婚期,迎娶我们阮阮?”云淮之放下碗,抬眸淡淡道:“婚期是要皇室卜算,再合本王与褚
几人去前厅的路上,正巧碰到飞竹把人带了过来。
褚阮也不墨迹,让人喊来王善等人,几人相识恭维几句后,拒绝了午膳的邀请一道出了将军府。
路上,褚阮犹豫片刻还是鼓起勇气询问:“王爷,过几日我能去王府住几天吗?”
过几日,便是月底,云淮之病发的日子。
她若是不去,那他又要经历那种非人般的痛苦。
云淮之一愣:“怎么了?”
褚阮调皮笑道:“没什么,就是想提前帮你治病,省的到时候大婚都没力气拜堂,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倒是挺会为自己考虑。”云淮之淡淡道,“你什么时候有空,到时候派人接你,正好试试你能不能治我的病,要是你说谎……”
褚阮笑着打断:“要是我说谎,随便王爷处置。”
云淮之不再言语,只是一双眸子看向褚阮,让人猜不出情绪。
二人刚到前厅门口,便看到褚溪一身娇嫩粉衫,柔柔行了一礼:“见过王爷……”
珠花金钗,粉纱长纱,朱唇黛眉,弱风扶柳,一看便是精心打扮过的。
褚老太太与吴姨娘站在一旁也是跟着一礼。
云淮之嗯了一声,眼神并未落在褚溪身上,大步跨进了正厅。
褚阮路过三人,若有所思地看了几眼。
今天这午膳,该是有好戏看了。
见燕王没什么反应,褚溪有些懊恼,不过对上祖母和姨娘的眼神,又压着憋屈,垂眉敛目跟了进来。
厅内,一桌子好酒好菜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
褚阮坐在白氏身旁,甜甜一笑:“母亲真好,这糖醋鱼肯定是你亲手做的,我闻一下就知道。”
“你啊!”白氏轻笑,“什么都瞒不过你的鼻子!”
云淮之看了一眼,神色如常坐在褚阮旁边。
褚将军赶忙道:“王爷您上坐呀!”
云淮之摆了摆手:“无妨,这里挺好,不用把我当王爷。”
褚溪进门便看到褚阮与王爷坐在一起,刚抬起脚准备坐另一侧,却是一道青色身影迅速闪过。
褚墨一屁股坐在云淮之另一侧,朝着门口招了招手:“表妹,坐这边。”
还不等褚溪反应过来,欢儿坐在了褚墨身侧。
褚墨又道:“父亲,王爷都这么说,你就把他当女婿呗,是吧,准姐夫。”
经历过上午事的褚墨,是越看这个准姐夫越满意,恨不得马上就把二姐嫁过去。
褚老太太蹙眉:“墨儿,怎么没大没小的!”
“无妨。”云淮之眉梢冷淡,“我就坐这,挺好的。”
“就是!我二姐夫都没说什么。”褚墨见云淮之并不抗拒他的称呼,把准字也给省了。
褚老太太小心看了燕王一眼,见没什么神色变化,这才稍稍放心。
同时,对褚溪做媵妾的事情,心里又有了点底。
毕竟燕王看着脾气挺好的样子,应该很好说话。
褚溪有些不甘心坐在吴姨娘身侧。
云淮之抬眸,见都未动筷,淡淡道:“不用拘谨,都吃吧。”
褚阮旁若无人地夹起一块鱼肉,又细细将鱼刺挑好,塞入口中满足地闭上眼睛。
这熟悉的味道,真的好久好久没有吃上了。
一口咽下,鼻子倒是不可控制酸了起来。
云淮之瞥眼见褚阮眼睛红红隐约有泪,忍不住说道:“怎么了,有这么好吃,都吃哭了?”
一句话,桌上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褚阮慌忙拿起碗勺,解释:“哪有,你看错了,只是刺没剔干净,扎到罢了。”
说罢,便舀了几勺黄焖鱼翅在碗中,又道:“这个你多吃些,适合你的胃口。”
云淮之看着碗中黄焖鱼翅,拿起勺子送入口中。
汤入口极柔,混着鱼翅的鲜美,清淡不油腻,还真的挺不错。
“怎么样?”褚阮歪着头,“是不是很好喝?”
褚溪看着云淮之一直未说话,于是轻声说道:“二姐,王爷身份尊贵,什么没吃过?一个普通鱼翅而已。”
褚阮与云淮之同时冷冷看了褚溪一眼,褚溪脸一僵,低头左手拿起勺子别扭吃着饭。
从右手废了开始,她每日便学习用左手吃饭。
勺子还能对付,筷子是一点都用不好的,即使夹了菜姿势也是极其怪异。
如今燕王在这里,她更是筷子都不敢碰一下。
褚阮也不说话,只是看云淮之碗中空了,又盛了一碗。
上一世三年的时间,云淮之的口味,她怎么可能不知道。
“王爷。”褚老太太笑着开口,“不知道王爷什么时候定婚期,迎娶我们阮阮?”
云淮之放下碗,抬眸淡淡道:“婚期是要皇室卜算,再合本王与褚阮的八字,精心挑选出来的,不是本王说哪日就是哪日的。”
褚阮闻言抬眸,心中不免腹诽既然说得这么正规,刚刚又为何询问她关于婚期的想法。
“王爷说的是!呵呵呵……”褚老太太笑了笑,“不知道王爷有没有纳妾的想法,王爷也不小了,若是我没有记错,王爷该有二十一了吧,这个年纪在皇城妻妾都没有的,还真的就王爷独一个了。”
褚老太太笑得和善,在场的听完多数人心都跟个明镜似的。
云淮之目光骤冷,冷漠的眉眼寒芒闪过:“老太太问这个做什么?”
褚将军看云淮之表情不对,赶忙开口:“母亲,阮阮还未过门,妻的事情还未定下,就不着急妾吧?”
他也是好好想过的,阮阮说得极对,普通人家纳妾尚且看容貌身材,燕王贵为王爷,怎么都不可能纳身体残废的褚溪进门的。
若是真的勉强为之,无异于打王爷的脸,打皇上的脸!
褚阮挑着碗中糖醋鱼的刺,想看看这个刚求和没多久的祖母到底要做什么。
“这有什么。”褚老太太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男人有几个不是妻妾成群的,人之常情的事情,况且王爷身份尊贵,说这个又怎么了?”
云淮之嘴角扯起淡笑,俊美的面容为之一柔,褚溪看得呆愣住。
“老太太说的是。”云淮之指腹摩挲着碗沿,“不知道老太太是想让哪家的姑娘,做本王的妾?”
云淮之微微一顿,后放下碗,指着一脸娇羞的褚溪:“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