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阮这时淡淡开口,“若是找个婆子,验明我清白之身,是不是就坐实了他造谣?”白氏有些担忧看了褚阮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下,又拉了一下楮墨,示意他不要再说话。她明白,如今不管是阮阮还是燕王,目的都是要保住墨儿不受牢狱之灾的。容佑安冷哼一声:“你找来的婆子,你想
褚府前厅内,此时算是闹开了锅。
被褚将军拉着的楮墨狠狠瞪着容佑安:“你再一句姐姐坏话,信不信我打断你另一只胳膊?”
白氏则站在一旁满脸担忧。
胳膊缠着层层白布,脑袋也裹了一圈的容佑安立马叫道,“你们都听到了,这是他自己承认的,就是他打的我!”
几日前他怒气冲冲出了将军府,没成想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眼睛一黑,接着就是雨点般的拳手。
他胳膊被打折就算了,还打松了一颗牙,这几日浑身疼得更是饭都吃不下,整个人瘦了一圈。
父亲震怒,彻查后,便查到了楮墨的头上。
他今日能正常起床便迫不及待带着父母过来对峙了。
褚将军揉了揉眉头,恨不得自己现在是在边关打仗,而不是看着儿子叫嚣着打丞相嫡子。
“容相……”褚将军客气道,“这件事的确是墨儿错了。”
容丞相冷哼一声,言语讽刺:“褚将军的儿子果真是好本事,敢作敢当啊!”
楮墨眉梢含冰,叫道:“容佑安让二姐受那么大的委屈,我没打死他都是便宜你他!”
“你二姐是什么好东西!”容佑安讥讽,“皇上取消褚容两家婚约,又给她和燕王赐婚,你二姐看着冰清玉洁,指不定什么时候早就和燕王睡过了,不然燕王能那么上心要娶她?”
“容佑安!”楮墨大吼一声,“老子打死你!”
褚将军快极力控制住儿子,冷冷瞪着容佑安:“容公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容佑安被父子俩气势吓到,立马躲在丞相父亲身后:“我又不是乱说,那日我亲眼看到褚阮与燕王亲在了一起,你不是也看到了,青天白日都亲了,这月黑风高什么事干不出来!”
“楮墨,你怎么回事?”
门外突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所有人目光,转头看去,竟是褚阮跟着云淮之站在门口。
两人的脸色,好似能将人生吞活剥了一般。
刚刚还一脸态度嚣张的容佑安,忍不住脸一白,又往父亲后面缩了缩。
心中祈祷,刚刚的话,燕王可千万不要听到。
楮墨也是一愣,更是怒从心起:“燕王!你没听到他怎么侮辱造谣你与二姐的吗,你问我怎么回事?”
云淮之上前,冷冷看向容佑安:“本王的意思,你当初打他的时候,怎么不把他舌头拔了,留着他在这边如妇人般乱嚼口舌!”
白氏上前,朝着容佑安怒道:“容公子,阮阮与你做不成夫妻,也用不着这么诋毁她!”
褚阮只是冷眼看着容家三人,虽未说话,那眼神也是淬了毒的。
容丞相一僵:“王爷,刚刚是安儿胡言乱语,安儿,快给燕王道歉!”
燕王的一句话,已经摆明了是站在褚家那边的。
容佑安有些不甘心喊了一声:“父亲!”
容丞相呵斥:“道歉!”
容佑安一缩,带着不甘心道:“燕王,对不起,刚刚是我太生气了才胡言乱语。”
云淮之只是冷冷瞥了一眼,并未说话。
“王爷。”容丞相恭敬道,“安儿已经道歉了,你也看到了,安儿被楮墨打成这样,按大晋律法,最低也要关入牢房一个月的。”
“所以呢?”燕王冷漠,“你今日这是来抓楮墨的?”
容丞相垂眸:“臣也是秉公办事,刚刚楮墨也承认打了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臣相信燕王不会偏袒褚家是吧?”
态度恭敬,但说的话却是丝毫不让。
打了他的儿子,就得进大牢吃牢饭!
淡淡的两句话,褚将军与白氏都变了脸色,只有褚阮一直看着云淮之,不发一语。
刚刚在来这边的时候,她正巧遇到通报说燕王来了。
转念一想便知道,他这是过来履行对她之前的承诺的。
于是便等着云淮之一起过来。
她相信云淮之,所以在听到容佑安说出那么难听话的时候,也未反驳一句,甚至一直保持着沉默。
容佑安则是一脸得意看向楮墨。
敢打他,还真当他容佑安是个软柿子,今日楮墨的牢饭吃定了!
“呵……”云淮之冷笑,转而看向褚将军,“褚将军,按大晋律法,造谣皇室该当何罪?”
一句话,现场两级反转。
褚将军反应过来,脸色由阴转晴,恭敬回答:“王爷,这个最比打人严重多了,要挨五十鞭子,关入牢房半年且必须游街高喊,澄清之前所说是造谣。”
容丞相听完,脸色阴沉下来。
容佑安有些不服:“当初我与褚将军还有不少下人都是看到王爷与褚阮亲……亲……总之我不是造谣!”
本来就亲在了一起,还不让人说,还说他造谣要打鞭子吃牢饭。
是可忍孰不可忍!
云淮之朝着容佑安走了几步,阴鸷的眼神让人害怕:“容佑安,要不要本王帮你回忆回忆你刚刚说的是什么?”
“我……”如此眼神下,容佑安腿都开始控制不住颤抖,却依旧嘴硬嘟哝,“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
“放你妈的狗屁!”楮墨这时候是真的憋不住了,“你造谣我二姐与燕王私相授受,清白不再,这话你是拉出来又吃进去不承认了?”
“王爷。”褚阮这时淡淡开口,“若是找个婆子,验明我清白之身,是不是就坐实了他造谣?”
白氏有些担忧看了褚阮一眼,想说什么又咽下,又拉了一下楮墨,示意他不要再说话。
她明白,如今不管是阮阮还是燕王,目的都是要保住墨儿不受牢狱之灾的。
容佑安冷哼一声:“你找来的婆子,你想要什么答案不成。”
言语中,是笃定了褚阮清白定然不在的。
此时胶着的情况,就是容丞相也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他既有些相信儿子所说,毕竟褚阮能让燕王说服皇上取消婚约,又赐婚,不付出点代价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而褚阮一介女子,能付出的,除了容貌与清白,他真的想不出其它。
但他又不敢赌,万一,万一褚阮清白还在,便坐实了儿子造谣皇室。
“王爷!”褚阮直接跪下,“我有一个请求,求王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