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直接按照纸上的内容开始拍马屁。“怜贵人当然绝色!如今原国上下,无人出其左右!您若是出宫,就知道满大街都以您为荣!您是不知道啊,如今大街上没点钱买胭脂水粉的,出门都得被人指着脑门嘲笑!”姜木嫌弃的挥了挥手,“不会吧?难道她们一点妆都不化,那得长成什么样子啊!”“丑陋极了!”小才子立刻顺坡就驴,滔滔不绝,“现在谁还不向怜贵人学习啊!容貌五分像怜贵人都绝色至极!可还有那不作为的,岂不就是异类!从古至今,异类都是要被烧死的!”
小才子会死。
但只会意外死去。
和姜木无关。
姜木还是姜国最尊贵的小公主时,她身边一个太监失踪,父皇都要亲自查明。
哪怕最后查明太监是失足死在井中,父皇都要排除掉是别人假意营造意外的可能。
姜木还记得慈爱的父皇那时脸色严肃极了。
“木儿,站得越高时,身边发生的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哪怕是屋里的摆设动了一丝,你都一定要以最坏的结果去揣测!若不是刺客潜入,就是身边人作祟!该杀就要杀!该管就要管!”
无忧无虑的小公主抬起她那张白白嫩嫩的小脸,迷茫极了,“父皇,木儿又不是您,怎会有人害木儿呢?”
姜皇抱紧了小姜木。
“傻孩子,谁让你是父皇的宝贝呢。”
所以从姜木得知小才子是养心殿的洒扫太监开始,她就没打算自己动手。
她不仅自己不动手,她还要让这件事情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
让任何人都不会怀疑小才子的死亡!
说来姜木还要感谢苏奴,不知巧合还是运气,他刚刚的态度让这些惯常喜欢见风使舵的太监们奉承至极。
姜木不过递了句话,小才子就拍着胸膛百般拍姜木的马屁。
就连姜木不慎掉了个东西,小才子都争着抢着去捡,然后讨好的擦擦不存在的灰尘,将纸递了回来。
他泛着油花的脸上谄媚至极,“怜贵人!奴才卑贱,仔细别脏了您的纸!”
姜木漫不经心的接过。
小才子舔着笑脸,心里暗骂。
这个该死的怜儿还挺有贵气的作派,瞧着好像真像那么回事!
要不是他见过身为宫女的怜儿,谁会认为这样的怜贵人不是富贵出身!
呸!被师父惦记成那样,没准早就被师父得手了!在这装什么呢!
以后总有她哭的时候!
姜木展开纸张,随口问道,“你识字吗?本贵人都不太知道这上面写着什么。”
“奴才不才,曾经学过几个字!”
小才子仔细一看纸上的字,顿时心中嘲笑。
瞧瞧,装得再像,还不是大字都不识几个!
“上面写着什么?”
小才子嘴角微不可闻的一撇。
他一看纸上的字就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怜贵人不识字还随身带着这纸,不就是虚荣心作祟吗!
这样的人不光好拿捏,还极为容易讨好!
一点难度都没有!
小才子做惯的,所以他立刻滔滔不绝道,“回贵人,这是文人称赞您的诗文呢!您还别说,奴才前日出宫办事,没少看到夸赞您绝色的文章呢!”
姜木佯装得意的抬起下巴,“这算什么,庆功宴的时候,就连一品大人都说要为本贵人写诗!”
小才子心道果然,哪怕再不屑他都嘿嘿一笑,也懒得费心思想,反正这个废材也听不懂好坏。
所以他直接按照纸上的内容开始拍马屁。
“怜贵人当然绝色!如今原国上下,无人出其左右!您若是出宫,就知道满大街都以您为荣!您是不知道啊,如今大街上没点钱买胭脂水粉的,出门都得被人指着脑门嘲笑!”
姜木嫌弃的挥了挥手,“不会吧?难道她们一点妆都不化,那得长成什么样子啊!”
“丑陋极了!”小才子立刻顺坡就驴,滔滔不绝,“现在谁还不向怜贵人学习啊!容貌五分像怜贵人都绝色至极!可还有那不作为的,岂不就是异类!从古至今,异类都是要被烧死的!”
“怜贵人您是不知道,奴才前日出宫时还见到一女子脸上白白净净!嘿!那丑得简直是令人发指!”
姜木没点头,佯装矜持,“也不一定不学本贵人就是丑陋之人,宫中的姐姐都那样美貌,本贵人怎敢自居。”
“tຊ怜贵人千万别谦虚!您的容貌都是陛下和众位大人亲口承认过的!更何况啊,宫中的娘娘们貌美当然都是学贵人您的!”
“天啊!”小才子说到激动处直拍大腿,“谁不学您!谁不学您就是丑陋之人!怜贵人何必妄自菲薄!要奴才看啊,宫外的奴才管不了,但要是宫里的,奴才定要骂上一句丑八怪不可!”
一直很捧场的姜木忽然不说话了。
小才子不解,“怜贵人,您这么貌美有什么可担心的!”
他以为姜木又在故意矜持,嘴里滔滔不绝的赞叹。
忽然间,一声怒喝乍出。
“放肆!哪来的奴才大放厥词!”
讨好的惯性让小才子转头训斥道,“大胆!这是苏公公都要敬着的怜贵人,谁敢在这随意大呼小叫!”
猝不及防间,小才子和一只白猫对视上。
太后抱着白猫,雍容艳丽的脸凝如冰霜,眼里满是怒火。
“……”
小才子怒意凝固。
姜木平静行礼,“参见太后娘娘。”
小才子这才“噗通”一声猛的跪下,死命扇自己巴掌,“太后娘娘饶命!奴才还以为是哪个宫女才出言不逊!”
太后听闻,更气更怒,“怎么!哀家若是宫女,你是不是要骂上一句丑八怪啊!”
小才子方才的话太后听得一清二楚。
每一字每一句都像是指着她的鼻尖骂。
太后自小就是被人夸惯了的美人,什么时候被人说过丑陋!
小才子面如死灰,连忙磕头,“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奴才不是在说您啊!给奴才一千个胆,奴才也不敢有丝毫冒犯太后娘娘!太后娘娘明鉴啊!”
忽听身旁轻飘飘传来一道声音,“你这刁奴,冒犯主子不想着谢罪,还在这暗骂主子糊涂,明鉴这个词是你能用的吗?”
太后可是一人之人万人之上,谁都会跟风姜木,只为讨好原越,唯独太后不需要。
从庆功宴时有人提出写诗,姜木那时虽然害怕原越害怕到不行,却已经想好如何对付这小才子。
果然,小才子上套了。
小才子不敢置信的看向姜木。
太后心中熟悉一闪而过,好像明鉴这个词自己在哪里听过一样,可很快愤怒便盖过一切。
太后从小就出身尊贵,哪怕是她作为妃嫔失宠那会儿,也断然没有奴才敢欺负。
对于太后这样的人来说,奴才的命比草芥还不如。
所以她根本连想都不用,几乎是蔑视。
不称心又惹人生气的奴才还留着他干什么!
“把他拖下去剥皮抽筋!哀家要将他的筋做成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