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说“:我们这个老师可好看了,像我大凤姐似的。我和哥哥都听话了。”王小花说:“随根儿,一对小花货。”张志德说:“随我才好呢。起码脑瓜够用。”王小花说:“看将来给你招猫逗狗蹬不开套咋整。”张志德说:“那管啥的,笑话带花的也不笑话戴帽的。”王小花恨恨的说:“你?!”张志德急忙拍着自己嘴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多心啊。”边说边摸着王小花的头紧着溜须。一家人静下来开始吃饭。小凤放暑假了,说要回来待几天,明年就高考了,过年时可能都回不来了。
张志德和王小花回自己屋里,俩人开始烙饼。
王小花边往锅里放饼坯边说:“你说这些天闹的,我都差点儿把李才给忘了。”
张志德边往灶坑里凑柴禾边说:“这就说明我在你心里已经占领了高地,李才已经被挤出去了,你干脆跟他离婚得了,都省事儿。”
王小花说:“离啥婚呐?就像我嫂子说的,离了婚他就得死到监狱里,我这一辈子都过意不去。”
张志德说:“等他出来,一看俩孩子不是自个儿的,更得火冒钻天,没准一股火就过去了。”
王小花说:“你咒他呢?那在里面和在外面能一样吗?在外面有大伙劝着,哪那么好就死了。”
张志德说:“那你的意思就是他回来你们继续过,我继续拉帮套,还得跟你偷摸的,一年也捞不着几回,他也甘愿当瞪眼儿王八呗。”
王小花嗔怪的瞪了他一眼说:“滚一边去。”
张志德心说:“他甘愿当瞪眼王八我还不愿意呢,我指定让他没影儿。”
这时候俩孩子放学回来了,得了八嗖拿着两张奖状显皮,张志德一看是三好学生奖状就说:”哎呀?我儿子行啊,都当三好学生了?不往老师讲台里塞蛤蟆了?”
李想说:”我们换老师了,不是那个烦人的憋嘴老太太了。”
李志说“:我们这个老师可好看了,像我大凤姐似的。我和哥哥都听话了。”
王小花说:“随根儿,一对小花货。”
张志德说:“随我才好呢。起码脑瓜够用。”
王小花说:“看将来给你招猫逗狗蹬不开套咋整。”
张志德说:“那管啥的,笑话带花的也不笑话戴帽的。”
王小花恨恨的说:“你?!”
张志德急忙拍着自己嘴说:“我错了我错了,你别多心啊。”边说边摸着王小花的头紧着溜须。
一家人静下来开始吃饭。
小凤放暑假了,说要回来待几天,明年就高考了,过年时可能都回不来了。
大凤二凤也请了几天假,说要一家带个对象回来,这可把王小花忙坏了,紧着收拾,连铺的砖地都擦得通红锃亮的。
王小花忙了好几天,到孩子们要回来这天却要回自己家回避。
张志德说:“你就在这待着吧,我早都和大凤挑明了,她能不和那姐俩通气儿么?那二凤是个闷葫芦,啥事儿都不管,小凤比猴儿都奸,她能让你当面下不来台?再说你回去就得带着俩儿子回去,你咋跟我儿子解释,这一关早晚得过,你就消停的,啥事有我呢。”
王小花只好硬着头皮留下来,她细心的把自己倒饬了一番,白半袖上衣,黑麻纱筒裤,半高跟凉鞋。原来的两条大辫子早剪了,脑后扎了个低马尾,她穿戴得越简单,越显得带劲。
两个孩子也换上了新衣服,白半袖,深蓝色带暗格的背带短裤,头发还带点自来卷儿,像两个洋娃娃似的。张志德兴奋了,对王小花说:“给我也找件衣裳啊,马上就当老丈人了,不能这么水裆尿裤的。”
王小花说:“忙啥,这不给你找呢么。”说着拿出来一条灰色长裤,白半袖上衣。
张志德穿上照着大镜子说:“你这手艺越来越精了,啥前儿做的我咋不知道呢?”
王小花说:“啥玩儿意都让你知道可完了。”
张志德说:“还有我不知道的事儿呢?”
王小花说:“啥事儿都让你知道那得虎啥样啊?”
张志德沉着脸说:“你等让我知道的。”
王小花偷偷抿着嘴乐,她就喜欢看他吃醋的样子,愿意逗他玩儿,他一吃醋就脑袋缺弦儿。俩人正闹呢,李想喊起来:“来了来了,姐姐来了。”说着就往外跑,李志跟屁虫似的紧随着。王小花和张志德也迎出来。
大凤几个人已经进院儿了,一见张志德领着王小花出来了,心说:“我这风流爹是真有两下子,就这么跟人家过上了。”
大家见面客套一番,大凤做着介绍,对一个长相清秀的年轻人说:“这位就是我爸,这位是我爸的二婚夫人小花婶儿。这是我两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大凤直接给王小花留了台阶,王小花感激的松了一口气,张志德心说:“还得我大闺女,就是明白事儿。”
大凤拉着那年轻人刚想介绍,李志扑过来仰着小脸说:“你不是电视里那个钱多多叔叔么?你咋从电视里出来了?”年轻人弯下腰对李志说:“电视里太憋屈了,我出来透透气。”
大家都笑了,大凤说:“这就是我对象,省电视台的主持人钱多多。”
张志德上前一步说:“我说咋瞅着面的恍的呢,正寻思这是谁家的孩子来着。”
钱多多拘了一弓说:“伯父伯母好。”
张志德说:“还是叫大叔大婶儿吧,这伯父伯母我听着直起鸡皮疙瘩。”大家都笑。
轮到二凤介绍了,二凤却笑目滋儿的不言语,小凤抢先指着身后穿军装的人说:“这是我二姐夫。”
张志德望着那人先是愣了一下,忽然说:“哎哟,这不是四壮么?你瞅瞅冷不丁还把我懵住了。”
四壮笑着说:“叔,婶儿。”
张志德说:“你到没到你家呢?”
四壮说:“没到呢,这不得先来拜见老丈人么?,要不你该挑理了。”
张志德说:“这小子,还那么屁得流星的。这都穿四个兜儿了,提干了呗。”
大凤说:“人家都当营长了。”
张志德说:“好小子,有两下子,快进屋快进屋。”
大家拎着各色礼品进得屋来,都夸房子敞亮。
王小花扎上围裙进厨房忙合,张志德跟进来说:“多整俩菜。这扯不扯,还整圈儿里来了。”他指的是二凤和四壮。
王小花说:“要不把老刘婆老两口也请过来?”
张志德说:“不忙,亲家得单会。一会儿二凤肯定得来厨房帮你忙,她在食堂学的厨师,她来时你偷摸透问透问她,她当初那件孬浊事儿跟没跟人四壮讲明,别等结婚时让人发现了打仗升天的。”
王小花说:“行。”
没一会儿,二凤就扎着围裙进厨房来了,说:“小花婶儿,我来给你露一手儿。”
王小花说:“那感情好,咱也尝尝省城的手艺。”
两个人紧忙了一阵,王小花抽个空就问“:二凤啊,你和四壮咋碰一起的?”
二凤说:“四壮在老山前线立了功提干了,然后又调回了省城军区,知道我在评剧院食堂,就给我写了信。”
王小花说:“那他们家知道么?”
二凤说:“还没告诉呢,他要给家里一个惊喜。”
王小花就说:“那你那件事跟四壮说没?”
二凤说:“早说了,他说都啥年代了,他不在乎,只要结婚后不那啥就行。”
王小花说:“你爸还耽心呢,怕留罗乱。”
二凤说:“我可不像原来那么傻了,他要是在乎那个事儿,那就不是真心爱我,我也不能跟他。”又说:“我倒耽心你和我爸,我知道你们是真心相爱的,可将来我李才叔出来时可咋整啊?”
王小花叹口气说:“到时候再说吧,反正还有好几年呢。”
张志德把一米二的大靠边站桌子支开来,二凤和王小花往上端菜,满满登登摆了一桌子,中间是小鸡炖蘑菇。钱多多夹块鸡肉放嘴里说:“还是农村这小笨鸡好吃。”
张志德说:“那是,好吃就多吃点儿,你婶儿起大早就把鸡杀了,姑爷上门小鸡断魂么。”大家都笑,纷纷伸筷夹鸡肉。
王小花因为和二凤唠嗑触发了心事,望着眼前热闹的一切有点恍惚,看大凤二凤她们尽情享受爱情的甜蜜,自己的爱情却如此苦涩,坐在这里名不正言不顺的,实属尴尬。
她是藏不住心事的人,被张志德看到了,张志德心说:“这可咋整,又多愁善感了。”就夹起了好几样菜堆在她碗里,一语双关的说::“这个给你,这个给你,都归你。”桌子底下又伸脚去拨棱王小花。王小花只好拿出笑脸来,尽量融入这喜气洋洋的氛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