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执春愣了愣,只听顾迟道:“好。”“那主子你先洗漱吧,属下已经端好了水,这就进来。”薛执春听说秦悦来了,已经从床上爬了下去,正穿着衣裳,就听顾迟急忙道:“站住。”她动作一停,以为顾迟是在跟自己说话,停了下来,“我还没走呢。”顾迟瞥了眼门外站着的骄阳,随即对薛执春道:“把衣裳穿好。”薛执春不明所以,还是按照顾迟的话将衣裳穿好。顾迟这才对外道:“进来。”骄阳端着水盆进门,翠花也跑了进来,对薛执春道:“太子妃,水给您打好了,在院子里梳洗一下吗?现在院里没有别的下人。”
顾迟再次飞快抓住她。
“住手。”
薛执春愣了下,看顾迟面色涨红,浅色瞳仁好似被淬染上了慌张之色,反应就像是害羞的少年郎,丝毫经不起撩拨。
“太子妃,秦大姑娘来了……”翠花刚推门进来,就被两个距离极近的人给吓了一跳,怔在了原地不敢动弹。
骄阳小步从外头跑进来,抓住翠花往外走,“你干什么?”
翠花挠了下脑袋,“太子妃一个人在偏殿住久了,tຊ我还以为是在东宫的时候……”
薛执春反应过来,先抽回来自己的手,好奇地盯着顾迟,“阿迟,你很热吗?”
顾迟移开眼,恢复先前的神色,将被子重新盖好,“没有。”
骄阳的声音再次从外头响起:“殿下,兵部尚书来求见您。”
“秦大人?”
薛执春愣了愣,只听顾迟道:“好。”
“那主子你先洗漱吧,属下已经端好了水,这就进来。”
薛执春听说秦悦来了,已经从床上爬了下去,正穿着衣裳,就听顾迟急忙道:“站住。”
她动作一停,以为顾迟是在跟自己说话,停了下来,“我还没走呢。”
顾迟瞥了眼门外站着的骄阳,随即对薛执春道:“把衣裳穿好。”
薛执春不明所以,还是按照顾迟的话将衣裳穿好。
顾迟这才对外道:“进来。”
骄阳端着水盆进门,翠花也跑了进来,对薛执春道:“太子妃,水给您打好了,在院子里梳洗一下吗?现在院里没有别的下人。”
“好。”薛执春回头看了眼顾迟,出了房门。
她洗漱完,正好顾迟也从屋子里出来,往正堂去。
“阿迟。”
她迎了上去,顾迟垂着眼,反常地没看她,“怎么了?”
本以为薛执春是要问秦雄才的事情,她只是提醒:“待会儿你记得要吃早饭。”
顾迟愣了下,轻轻嗯了声,“你也是。”
顾迟出去没多久,秦悦就进院子了。
身后还跟着秦家的仆役,一见着薛执春,就端正行礼道:“臣女拜见太子妃。”
薛执春嘴里的粉条都差点喷出去了,呛了几口,从座椅上下来,“你搞什么?”
秦悦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仆役们,薛执春这才领会,挥了下手,“本宫要与秦姑娘叙话,都在院外等着吧。”
秦家仆役们这才退到院外。
秦悦连忙拿帕子擦拭她的嘴角,“你看你吃的。”
薛执春好奇看向秦悦,“今日你怎么和你爹一块来了?”
院子里的梧桐树生得枝繁叶茂,秦悦坐在小几边的靠背椅上,与薛执春面对面坐着。
“听说太子陪你回门,我爹便要来拜见太子,我不也就跟来了,正好见见你。”
薛执春吃着早饭,把另一碗煎包推到秦悦面前,“你尝尝,我听说你来,让小厨房备的。”
薛执春最大的爱好便是吃饭,对食物很敏感,故而也一直记得秦悦爱吃什么。
秦悦夹了煎包咬了口,薛执春才慢悠悠道:“现在你和黄空退了亲,日后不管黄家如何,都牵连不到你了。”
秦悦:“幽州节度使到底是政绩极佳,黄家得圣上青睐,听我爹说,好像是真有要为黄空和陈芳赐婚的意思。”
薛执春嗤笑了出来,摇头道:“从前我只觉得黄空识人不清,现在才发现他蠢的很。”
“可不是吗。”
秦悦放下煎包,看向她,“不过,顾迟怎么想起来要陪你回门了?”
薛执春唇角笑意深了些,“顾迟啊,他说如今父皇还在彻查恭亲王一事,他这时候陪我回门,也算是避避风头,不引火上身吧。”
秦悦看她的模样,低头笑了笑,“你还真是喜欢他。”
“那当然了。”
梧桐树枝干垂落下来,薛执春伸手去捞离她最近的树叶,一边道:“顾迟这个人看着温柔,其实心里淡泊,想要走进他的心里,不太容易。”
“我瞧你做得很轻易。”秦悦看着她,“堂堂太子,要避风头,多少地方可以任他挑选,你说他为什么要陪你回娘家?还不是为了讨你开心。”
“阿迟的心再难与人相交,但只要我真诚以待,他是会动容的。”薛执春弯唇,轻轻踢了下落在座椅腿底下的裙摆。
秦悦很了解薛执春,小姑娘面上总给人一种单纯、柔弱不能自理的感觉,但其实别人说的话、做的事,都会入她的心。
很多时候,她不会轻易说出来,但在她心里早就有了对错善恶。
“只要你开心就好。”
秦悦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羊脂玉镯子,给薛执春套上,“你成婚的时候,本想给你带过去的,当时走的急,忘记拿了。
这是我娘的陪嫁,可宝贝了,就两只,一只给了我,另一只嘱咐我一定要给你。”
薛执春瞧着通透的玉镯,镯内还雕刻了一个精致可爱的胖娃娃,喜欢的摸了摸,“伯母心中总是惦记着我。”
“那也得有我惦记着你才行。”秦悦戳了下她的额头,“自从我跟我爹说了琼林宴那事,我爹就一直惦记见一见顾迟。”
秦悦是什么意思,薛执春心知肚明。
那一日黄空是如何与陈芳搅合到一起的,她也清楚是谁的手笔。
“那你爹是什么意思?”她笑着看向秦悦。
秦悦又捏了下她的脸颊,“好啊你,顾迟不知道你的花花心肠,你当我还是个傻子,套话套到我身上了?”
薛执春扁嘴,一脸无辜,“那人家不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
“我爹若是真一点与顾迟相交的心思都没有,今日来的就会是送礼的小厮,而不是我们父女了。”秦悦饱含深意朝她眨了下眼。
……
正堂内——
秦雄才端正坐在下方,抿了口茶,眼神瞥向了正坐上方的顾迟。
对方似乎并无先开口之意,不过方二十初岁,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看来他今日来得没错。
秦雄才默默点了个头。
薛大海坐在一边,不自觉抖起了腿,心想兵部尚书怎么会上门,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待在这儿。
不过李春梅的意思,他向来是不会忤逆的。
本来还想买只烤鸭来吃吃,先忍着吧。
“太子,先前琼林宴之事……”秦雄才还是忍不住先开口了,“多谢殿下。”
顾迟这才缓缓抬起眼皮,眸底是一片温善,“秦尚书这是何意?谢本宫什么?”
秦雄才一愣。
到了关键时候,顾迟怎么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