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试探宋太师与顾礼之间的关系,恐怕还得秦悦帮帮忙。“多谢你了。”薛执春将脑袋靠在秦悦的肩上,叹了口气:“如今我身处东宫,要考虑和顾忌的事情很多,我自己也不方便,还好tຊ有你。”秦悦笑了声,揪了揪薛执春的脸颊,“放心吧,敖望向来也是疼爱你的,知道是你要打听消息,肯定不会推辞隐瞒。”“是要打听什么消息——”轮椅的滚轴声从院外响起,顾迟的声音清冷,格外令人醒神。
秦雄才再度试探:“太子,那一日在琼林宴……”
顾迟面色坦然,甚至有些不解,“琼林宴?那一日本宫记得秦尚书好似没去,当时黄家与秦家尚未退亲,是秦姑娘跟着黄公子一块去的。”
薛大海喝了口茶,百无聊赖,“确实,当时我虽然没去,但是也听说了。”
“……”
秦雄才都快看不懂顾迟了,分明主动投诚的是他,这会子,给他机会,他却装不明白了。
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丞相府的另一处院子。
薛执春吃完早饭,与秦悦并排坐在秋千上晃荡,一边扯着闲话。
“如今恭亲王的事情出来了,官家肯定会怀疑几个皇子的,顾迟这个时候退出风头,还是挺明智的。”秦悦拽着秋千绳,看向薛执春,有些调侃之色。
“不过琼林宴上那一回,你也是吓到我了,那一巴掌打得顾礼都懵了,听说他后来还去找大夫疗伤来着。”
薛执春想起摸到顾礼胸膛时看到的场面,心里很是不安,朝秦悦笑了笑,“我那一巴掌明明很轻,那里就能把他打伤了,换做我娘兴许还可以。”
秦悦闻之发笑。
薛执春沉吟了片刻,看向秦悦,“如今朝堂分了两派,宁太保为首的武将一派,宋太师则是领问臣一众,皇子们若是想要相争,必须要从两个人里选出一位。”
秦悦颔首,“这是自然,像我爹这么老奸巨猾的人,都跟了宁太保,也就只有你爹这种品级才无需站队。”
秦雄才是宁太保的人,那一日闯东宫的霍销愁也是宁太保的人。
但在她的预知之中,顾礼攻城之日身旁的人是宋太师……
“你说有没有可能,顾礼和宋太师已经站到一起去了?”薛执春发问。
秦悦抬了下眉,薛执春向来不会这样毫无理由说出这样的话,她这么说了,就一定是看出来或者是知道了些什么。
“宋太师和顾礼?”
秦悦想了想,“我没从我爹那儿听说这两个人搅和到一起了,反而是听说顾礼多次讨好宁太保,你说顾礼和宋太师这事儿,是知道了什么?”
“我就是猜猜。”薛执春哪能告诉秦悦预知术的事情,眉头微微皱在一起。
秦悦猜测或许是顾迟告诉了薛执春什么,她才不方便说出来,况且她嫁的是太子,是名正言顺可以承袭皇位的人,自然得谨慎周围的威胁。
于是秦悦轻声道:“敖望是宋太师门下学生,过段时日,我们要是碰上了,我去探探敖望的口风。”
敖望是秦悦的表兄,科举后步入官场,得宋太师提拔教导,如今年纪轻轻坐到了御史大夫的位置上,薛执春与敖望也是相识的。
只是从前她没嫁人时常去秦悦家,现在入了东宫,能出来的机会就少了。
要想试探宋太师与顾礼之间的关系,恐怕还得秦悦帮帮忙。
“多谢你了。”薛执春将脑袋靠在秦悦的肩上,叹了口气:“如今我身处东宫,要考虑和顾忌的事情很多,我自己也不方便,还好tຊ有你。”
秦悦笑了声,揪了揪薛执春的脸颊,“放心吧,敖望向来也是疼爱你的,知道是你要打听消息,肯定不会推辞隐瞒。”
“是要打听什么消息——”
轮椅的滚轴声从院外响起,顾迟的声音清冷,格外令人醒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