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院?可是哪位嬷嬷又发火了?”姜惜绾问。“不是,是王爷。”胖丫笑的灿烂,“王爷这是给王妃出气去了。”姜惜绾顿生疑惑,周北玚以前从不过问府中的事,如今却同换了一个人一样。“他如何说?”……和熙堂内,周北玚掀起衣袍落坐在正堂之上,眼神带刀,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一众奴仆。目光掠过一圈后,落在张嬷嬷和辛嬷嬷身上。“说说吧,人怎么就进了王府?”他声音不高,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张嬷嬷伏跪在地,身子止不住颤抖,望了眼同样伏跪着的辛嬷嬷,期许辛嬷嬷救场。
宸王府。
姜惜绾安分坐在榻上,荀大夫在一旁调制药膏,胖丫则忙活着替她上药包扎伤口。
胖丫一边缠着纱布,一边担心问道:“荀大夫,王妃这伤口会留疤吗?”
“不用担心。”荀大夫从药箱里取出脉枕,“这药膏有祛疤的功效,不会留疤。”
胖丫闻言放松一笑,“嗯。”
荀大夫走到榻前的凳子上坐下,将脉枕搁置在方桌上,“王妃,老夫给你诊脉。”
“劳师父费心了。”姜惜绾将手搭在脉枕上。
荀大夫在姜惜绾腕间搁置了块锦帕,这才伸手搭脉。
良久,荀大夫平静的收回手,“无碍,王妃只是受了惊吓,多注意休息即可。”
“谢谢师父。”
“这几日你就多休息,把身子养好了,再学医术也不迟。”
“嗯。”
“若没其他事,老夫先退下了。”
姜惜绾点头,招呼胖丫道:“胖丫,送送师父。”
“哎。”胖丫应下声,送荀大夫出门。
姜惜绾起身来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包扎好的伤口微微入神。
命悬一线间,是周北玚救的她。
他这般,是想从她这里得到什么?
胖丫小跑着回来,脸上满是兴奋,“王妃,王妃,偏院那边吵起来。”
“偏院?可是哪位嬷嬷又发火了?”姜惜绾问。
“不是,是王爷。”胖丫笑的灿烂,“王爷这是给王妃出气去了。”
姜惜绾顿生疑惑,周北玚以前从不过问府中的事,如今却同换了一个人一样。
“他如何说?”
……
和熙堂内,周北玚掀起衣袍落坐在正堂之上,眼神带刀,扫视着堂下跪着的一众奴仆。
目光掠过一圈后,落在张嬷嬷和辛嬷嬷身上。
“说说吧,人怎么就进了王府?”他声音不高,却有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张嬷嬷伏跪在地,身子止不住颤抖,望了眼同样伏跪着的辛嬷嬷,期许辛嬷嬷救场。
辛嬷嬷喉咙滚咽,颤颤巍巍道:“回王爷,这妇人昨日来府中寻工,说家中有位年迈多病的父亲,求我们收留。”
“我们也是看她可怜,这才……”辛嬷嬷紧张的顿了顿,头几乎紧贴在地面上,“谁知她会挟持王妃,闯下弥天大祸。”
张嬷嬷抬头附和,“是呀王爷,我们也是一时糊涂……”
周北玚猛拍桌面,怒然起身,“你们身为王府老人,难道不知新人进府需要验明正身?”
一群人吓得身形直打颤,张嬷嬷刚抬起的头又害怕地垂了下去。
周北玚负手踱步在堂中,“入府第一天,身份不清不白,便让她近身接触主子,你们就是这般掌管本王的府邸?”
“这是何嬷嬷那个懒货,为了偷懒做出的事,老奴已经处置了她,将她发卖出府。”辛嬷嬷小心翼翼接过话道。
“哼!”周北玚冷嗤,“发卖都便宜了她!对于这种偷奸耍滑险些害了主子性命之人,就该直接仗杀!”
“杀”字说出口时,全场奴仆的脸顿时如同刷了白色油漆般,一个个煞白如雪。
因为他们知道,周北玚确实做得出来。
“是……是老奴欠考虑了。”辛嬷嬷脊背发凉。
周北玚眼神游离在辛嬷嬷和张嬷嬷间,沉吟片刻道:“我看你们也别主事了,王妃既已入府,明日便把这掌家之权交上去,协助王妃管理府中之事。”
辛嬷嬷和张嬷嬷虽心有不满,但不敢表现在脸上,更不敢有一句怨言,只好低头称是。
事情处理完,周北玚目不斜视,拂袖走出堂外。
待他的脚步声消失在院内,众人如虎口逃生般,长长舒了口气。
张嬷嬷万念俱灰地跌坐在地上。
梅菊赶忙搀扶起她,急的红了眼眶,“娘,这以后该怎么办?”
辛嬷嬷眼里的恐惧随着周北玚的离去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充满怨毒的仇视。
她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想办法除了姜惜绾。
……
周北玚撩起衣袍,跨过门槛走进姜惜绾的房间。
胖丫端着带血的纱布和药膏走出屋外,差点撞上迎面走来的周北玚。
周北玚反应极快,脚尖轻点地面,一个侧身闪躲开来。
“王爷……”胖丫吓得牙齿打颤。
正要行礼时,被周北玚挥手打断,“不必了,去忙吧。”
“是。”胖丫出去后,还不忘从外替二人合上房门。
姜惜绾知周北玚前来,起身走出里屋,迎上前恭敬唤了一句,“王爷。”
“我来看看,你的伤……”周北玚习惯性抬手就想检查一下姜惜绾的伤口。
姜惜绾怯怯的后退半步,“无碍。”
周北玚止住声,伸出tຊ的手顿在半空。
意识到自己确实莽撞了,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无碍就好。”他寻了把椅子坐下,“我已训斥过底下人,今后这掌家之权,便交由你全权负责。”
姜惜绾有些意外,她没想到周北玚会这般护她。
可……为什么?
“王爷,妾身有个疑问,还望王爷解惑。”
“何事?”周北玚抬眸凝视她。
姜惜绾迎上他的目光,“今日为何相救?为何相护?”
周北玚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你是我的王妃,我做这些有何问题吗?”
“可王爷不是一向厌恶这门婚事吗?”
周北玚僵住,他之前确实讨厌这门婚事。
可当他在见到姜惜绾后,见到她那双悲伤的眸子,他的情绪有了出入,心里突然冒出一个不该有的念头,便是让那双眼眸里不再徒增悲伤。
后来姜惜绾冒着严寒连夜报信,心系大晏之举,又接连改变了他对她的看法。
这些,他自然不会实话实说,否则多难为情。
于是心虚的移开视线,随意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我所作所为,皆因你是我的王妃,无关其他。”
“只是因为王妃的身份?”姜惜绾问。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
“所以,王爷是想妾身做好一位王妃该有的本分?”
周北玚低头把玩着桌上的茶盏,“差不多,你是王妃,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无可厚非。”
“之前是府中没有女主人,现在你来了,这掌家之权本该……”
言语间,周北玚不经意抬眸,瞬间呆愣住。
只见姜惜绾接连褪去外衫和里衣,只穿着一件桃红色鸳鸯肚兜,性感的腰身、诱人的颈线,皆毫无遮掩的袒露在周北玚面前。
她白皙的脸庞上染上一抹红晕,始终垂着眸,羞怯的不敢直视周云玚。
只得僵硬的挪动步子坐在周北玚腿上。
根据入宫时嬷嬷教的房事,一只手勾住对方的脖颈,另一只手顺势往下去解缠在周北玚腰间的玉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