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门外护卫听见声响进入屋内,“王爷有何吩咐?”“打桶水来,我要沐浴。”“是。”“打冷水。”护卫迟疑,瞥了眼门外飘着的漫天飞雪,“王爷,这天寒地冻,用冷水净身恐会感染风寒。”“让你做便做,哪来那么多废话!”周北玚眸中泛寒,斜了护卫一眼。“是!”护卫不敢耽搁,得令照办。待水备好,周北玚挥退所有人,褪去全身衣物,将自己整个浸泡在冰凉刺骨的冷水中。身上的燥热渐渐得到舒缓,他这才松懈下来,后脑勺枕在浴桶上,沉沉吐出一口气。
周北玚呼吸一颤,大脑出现短暂的空白。
回过神后,他迅速起身,推开姜惜绾。
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衣衫给姜惜绾披在身上。
“你……这是做什么?”他又羞又恼。
姜惜绾怔愣片刻,一脸无辜道:“不是王爷说的,要妾身做好分内之事吗?”
“王爷这般护我救我,不是为了妾身的身子?”
“……”
周北玚从未像此刻这般无奈,他何时是这个意思?他只是觉得不能抛下她不管。
“我从未有过这方面的想法,你也不用逼迫自己与我发生关系,这种事,顺其自然的好。”
话罢,周北玚一刻也不敢多待,转身夺门而出。
面对姜惜绾的“诱惑”,他承认他差点把持不住强行要了对方。
可他心里清楚,姜惜绾并不是自愿。
姜惜绾静默看着周北玚离去的背影,拉动衣衫两侧将自己包裹起来,空荡荡的心有了片刻温暖。
周北玚不趁人之危这点,反而令她对其生出一丝好感。
……
返回寝房,周北玚那颗躁动的心依旧没有得到缓解。
明明外面下着大雪,寒冷如冰,他的身体却无端燥热,如同被火烧一般刺挠。
“来人!”
门外护卫听见声响进入屋内,“王爷有何吩咐?”
“打桶水来,我要沐浴。”
“是。”
“打冷水。”
护卫迟疑,瞥了眼门外飘着的漫天飞雪,“王爷,这天寒地冻,用冷水净身恐会感染风寒。”
“让你做便做,哪来那么多废话!”周北玚眸中泛寒,斜了护卫一眼。
“是!”护卫不敢耽搁,得令照办。
待水备好,周北玚挥退所有人,褪去全身衣物,将自己整个浸泡在冰凉刺骨的冷水中。
身上的燥热渐渐得到舒缓,他这才松懈下来,后脑勺枕在浴桶上,沉沉吐出一口气。
刚闭上眼,姜惜绾褪去衣衫香艳的一幕又浮现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吓得他睁开眼,不停往身上浇冷水。
似是不够浇灭心中的欲望,他干脆把头也埋进水里,过了几息的功夫才露出头大口喘气。
经过一番的折腾,他慢慢恢复以往的冷静,只是他现在的样子,狼狈到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看来那个女人,还是少招惹的好。
……
次日。
周北玚感染风寒,没能去军营。
荀大夫替他诊脉时,眉头一直未曾舒展开。
许久,荀大夫抚了抚花白的胡须,唠叨道:“王爷,你这好好的,为何要去那冷水里掺和?更何况还下着大雪,也不知道爱惜自个的身子。”
周北玚瞥了眼床榻前站着的“罪魁祸首”姜惜绾,又尴尬的移开视线。
没好气的回怼荀大夫,“话多能治病吗?你且说能不能治,废那些话干嘛!”
“自是能治,老夫只是提醒王爷,身子要紧,可别再瞎折腾了。”
“知道了。”
“老夫会给王爷开几贴药方,煎药让人送过来,王爷安心养病。”
“嗯。”
荀大夫走后,孙乐淑担忧上前,坐在荀大夫刚刚诊脉的凳子上,眼中泛起莹莹泪花。
“王爷,你可难受?”
“你病个试试?”周北玚白了她一眼。
这孙乐淑说话仿佛不过脑一样,尽惹他心烦。
孙乐淑拿起丝帕拭了拭眼角的泪,哭的愈发伤心了。
周北玚本就头疼,现在不仅头疼,还多了几分烦躁。
“都下去,别在这围着,我一时半会死不了。”
孙乐淑不情不愿站起身,“是,王爷多加休息,注意身体,妾身走了。”
周北玚扬了扬手,示意她快走。
姜惜绾朝周北玚规矩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你留下。”周北玚忽道。
此话一出,连同周北玚本人都愣了一下,他这口比心快,说了难为情的话。
尽管他努力劝说自己离她远点,可是看见了,又想和她多待一会。
姜惜绾顿下脚步,面露不解,转过身问向他,“王爷想要妾身做什么?”
“不做什么,就坐着陪我。”
周北玚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什么话都往外迸。
可是他怕他不说清楚,姜惜绾又会像昨夜一样,脱光了站在他面前。
那冰凉冷水的滋味,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遍。
姜惜绾神色愕然,一时没从周北玚的话语里出神,她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他居然让她留下来陪他?
姜惜绾没能拒绝,在床头前的凳子上坐下,留下来陪周北玚。
丫鬟们也识趣的退了出去,仅留下二人独处。
二人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连同空气里都弥漫了尴尬的气息。
“我……”
“妾身……”
二人几乎同时开口,话音一出又默契的同时止住声。
“你先说。”周北玚道。
“还是王爷先说。”姜惜绾推脱道。
周北玚也不再同她绕弯子,略显窘迫道:“我之所以感染风寒,是夜里起身时着了凉,与泡冷水无关。”
“嗯。”姜惜绾不以为意点了点头,她不知周北玚为何要特意解释,但顺着对方准没错。
“你刚刚想说什么?”
“妾身想问王爷口渴吗?妾身给你倒杯热水。”
“嗯。”
姜惜绾起身前往桌边,从盘子里拿起一个白瓷杯,拧起茶壶往里倒了一些热水,递往床边。
周北玚扶着昏沉沉的额头便想起身。
姜惜绾赶忙腾空一只手搀扶,使其倚靠在床头,顺势将水递在他面前。
周北玚喉咙疼痛难忍,接过水杯浅啜一口,热水灌进喉间,如同吞刀片一样疼得他直皱眉。
这生起病来喝水都不是滋味。
姜惜绾只当是水温太烫,责怪自己一时大意,着急从周北玚手里夺过水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吹。
周北玚心神微颤,看着姜惜绾替他着急的模样,竟觉得好看的紧,怎样也看不够。
吹完,姜惜绾将水杯又递了过去,“给,这会不烫了。”
见周北玚迟迟未接,姜惜绾以为对方是介意她用嘴吹过。
“抱歉,一时情急,我重新给你换一杯……”
刚起身,她忽觉手里的杯子被人夺了去。
“不用。”周北玚仰起头,一饮而尽。
这时,胖丫端着托盘,上方搁置着刚熬好的汤药,走往床榻边。
“王妃,药好了。”
“嗯。”姜惜绾端起药碗递给周北玚,“王爷,喝药。”
周北玚碰了下碗壁边沿,“烫。”
“烫吗?”姜惜绾摸了摸碗壁,觉得温度刚好。
“嗯,烫。”周北玚神色认真。
“那……我喂你?”
“好。”
“……”
不知是不是错觉,姜惜绾总觉得周北玚这会是故意的。
没办法,谁让对方是王爷,总不能拆穿他。
收了收思绪,姜惜绾用汤勺舀起一勺喂到周北玚嘴边。
“不吹吹吗?”周北玚问。
“……”
胖丫看着二人打情骂俏的画面,掩嘴笑着退了下去。
姜惜绾多少有些心累,跟哄孩子一样,一勺接着一勺,吹了吹才喂进周北玚嘴里。
周北玚喝着心情舒畅,苦涩难咽的中药,让他品出甜汁甘露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