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砚接了过来,心中五味杂陈。江明笙因仵作一身份饱受他人冷眼嘲讽,也在他这儿受尽了折磨和冷落,那种滋味也只有林思鹤知道。“陆砚,你去吧,她在等你。”林思鹤看向那大门外,这一别,恐怕下次再见便是刑场了。“若你不能护她此生安稳,我和顾大人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帮她另觅良缘的。”林思鹤似笑非笑的说着,而后转过身又坐回那一堆枯草中。陆砚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低沉的说了句“保重”。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林思鹤才阖上通红的眼睛,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林思鹤觉得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必再说下去,他侧了侧身,将自己的外袍脱了下来,如视珍宝的将它小心的折了起来。
“这个,让锦言替我收好。”他将外袍递到林思鹤面前,恋恋不舍的抚着,“这是阿茹给我做的,我不能把它弄坏了。”
陆砚接了过来,心中五味杂陈。
江明笙因仵作一身份饱受他人冷眼嘲讽,也在他这儿受尽了折磨和冷落,那种滋味也只有林思鹤知道。
“陆砚,你去吧,她在等你。”林思鹤看向那大门外,这一别,恐怕下次再见便是刑场了。
“若你不能护她此生安稳,我和顾大人在九泉之下一定会帮她另觅良缘的。”
林思鹤似笑非笑的说着,而后转过身又坐回那一堆枯草中。
陆砚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也只低沉的说了句“保重”。
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后,林思鹤才阖上通红的眼睛,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
他望着墙上那一扇小小的窗,笑道:“独活了这么久也活够了,在去找你师娘前,就算是为你这个傻徒弟做的最后一件事吧。”
牢外,江明笙见陆砚出来了急忙跑过去,正想问他们说了什么,却看见他手中拿着林思鹤的外袍,她一愣:“这是?”
陆砚将外袍交到她手中:“他说让你替他收好。”
江明笙呆呆的看了几眼,复而又紧紧攥着拳,不甘的望着陆砚:“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师父纵然想念师娘,但……”
她突然停住了,眼中噙满了眼泪,她哽咽着:“该怪我的,若不是我把这事儿推给师父,他就不会与那狗官……”
不,说到底,她根本就不该做仵作,她难道真的是为了林思鹤那句“活人又嘴能伸冤,可那些含冤屈死的人的冤又有谁来诉”吗?
江明笙心思一团乱,陆砚轻轻握住她微颤的双肩,将她揽进怀中:“不怪你。”
江明笙没有挣扎,她额头抵在他肩处小声的抽泣着。
之后三天,江明笙每每想去牢中看林思鹤都被牢头拦着,直到第四天,陆砚忽然拉着她跑到西城门外。
江明笙本就因林思鹤一事神思倦怠,她撒开陆砚的手,有些憔悴的脸上挂着些许恼意:“你干什么?”
陆砚微微抬头,看着江明笙的目光挪到了前方。
江明笙一愣,顺着他的目光扭过头,当看到十几丈外那穿着一身囚服跪在地上的林思鹤时,双腿陡然一软:“师,师父?”
“师……唔!”
江明笙又惊又怒的瞪着捂着她嘴的陆砚,他这是干什么?带她来看她师父被斩首吗?她知道师父不想要人救,但此刻亲眼所见,江明笙怎么也无法袖手旁观。
“你,你放开我。”江明笙拼命挣扎着,可她整个人都被陆砚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动弹不得。
陆砚死死压住对江明笙的不舍,他垂下头,伏在江明笙肩窝处,低声说着:“对不起,锦言。”
又是对不起,上次不知他为什么说对不起,而这一次江明笙知道了,陆砚是为让她亲眼看林思鹤被斩而道歉。